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白切黑男主不许我自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

分卷阅读2

    堵洁白的碧影,粉墙环护。左转穿过垂花门,便上了抄手游廊。

廊侧架着些葡萄藤,才将将发芽,廊角一汪幽静的池水,漂着几瓣桃花,山石点缀。

石旁有三棵不甚粗壮的桃树开得正好,石后垂柳依依,掩着座檐角张舞的小亭子,亭内环着云灰大理石桌摆了几把别致的木椅。

游廊尽头便是二进院。两侧厢房白墙黑瓦,一派朴素。院中甬路相衔,碧草芬芳。四角种着参天的蓝花楹树,只是此时深春刚至,还未有多少枝叶。

再往后院走,眼前便出现一眼泉水,绕着堂屋外的竹林潺潺流淌,泉声叮咚,凉爽的水汽扑面而来。

屋后栽有大株玉兰兼着芭蕉,粉的白的绿的拥作一团,开得灿烂,周围乱种着些山茶花和海棠。另有攀爬在后墙角门处的忍冬花,散发出阵阵幽香。

环境虽不奢华,却也宜人。清风吹过,竹叶相互致意,沙沙作响,各色花朵摇摇落落。

枝素夫人唇边终于出现一抹满意的笑纹。

正厢房内室的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雅致极了,她轻手轻脚地把闻绮年放进床内,嘱咐了两个随身丫头照看,紧接着就径直出了门,开始整顿刚接手的宅院,并未歇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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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奚家主母正笑看奚咏、奚柏两兄弟在雅达阁外的银杏树下瞎打闹,他们年纪尚小,奚柏六岁,奚咏更是只有四岁,拳脚毫无章法。

忽然,丫鬟来报邻家宅院有主入住。她放下手中的瓷白茶杯,淡淡问:“我记得这是景桓山庄名下的宅子,可打听到是何人住了进去?”

两个孩子也分散了注意力,跑回母亲身边好奇地听着,毕竟这些年来,邻院一直只有仆人看管。

丫鬟回禀道:“守门小厮说只看见主子是一名近三十岁的夫人,抱着个襁褓里的小姐,却不知什么来头,尚在与他家下人打听。”

奚夫人蹙眉,一女一婴,也不知到底是景桓山庄的什么人。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登门拜访,毕竟,奚家向来注重礼节,两宅只有一墙一巷之隔,下人之间常有来往,不去显得太无礼。

何况,前去一探究竟便能知道其主身份。

“递个帖子给隔壁,就说我携二子明日拜访。”

她主意刚定,大儿子奚柏就嚷着自己也要去造访一下邻家夫人,摇着她衣袖不放手。

奚夫人带着温和笑意应下,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停了一瞬,转头望向了一声不吭的弟弟奚咏。

“咏儿也想去问候一下隔壁家主人吗?”

奚咏时年四岁,看起来却远没自家哥哥顽皮,穿着玉纹缎袍,外罩玄色小褂,端正束手站着,十分伶俐可爱。

他一双乌溜溜似葡萄的眼睛从刚才就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母亲,直到奚夫人主动询问后,才微微绽放出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奚夫人捏向他的小脸颊,笑叹道:“咏儿想要什么,要像哥哥一样讲出来呀。”

什么意思?这是在夸哥哥吗?

奚咏抿抿嘴,待奚夫人收手转身回屋时,才暗自瞪了哥哥一眼。

被瞪的奚柏一脸莫名,才不管什么“弟弟还小,性子又娇”,只撇撇嘴,在小矮子头上不轻不重地回敬了一掌,便连忙撒丫子跑了。

奚咏捂住脑袋,幽幽地站在路旁,自言自语道:“爹爹教我做君子,我不能生气……”

到底还是个四岁孩子,说着说着,他自己忍不住撅起了嘴,眸中有些郁郁,小眉头一皱。

“再拍我的头,就把你拍碎,蠢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新书:

京城第一恶人,秦相家的独女,秦妗,发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时间重置的循环中。

而且还是和她最看不惯的废柴,慎王卫岐辛。

秦妗:……

一番闹腾后,他们得知,必须做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遵守才能逃离时间重置,否则魂魄就会在几个月后灰飞烟灭。

若有某天言行违规,那么这一天就不会翻篇,而且卫岐辛的双腿会由于各种原因残疾。

听罢,秦妗冷冷一笑:不可能。我的梦想就是当个十恶不赦的京城最大阴谋家…

话还没说完,卫岐辛就被一辆马车撞断了双腿,疼得快晕过去,哭诉道:“美人,求你了,和我一起做圣人罢!”

【指南】

心狠手辣冷美人&懒散胆怂的纨绔王爷(后期蜕变)

就让两个人一起愉快地做道德标杆吧~这是一个金盆洗手、浪子回头的脑洞清奇文,设定多多,剧情有趣

目前更了五章,这本完结后再继续开,坐等天使收藏!

☆、第二章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闻琦年认识的。

我到底是在哪里?

这些日子,闻绮年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只感觉自己每日被反复抱起,喂奶换尿布。并且由于身体还是个婴孩,她总在沉睡中,意识混沌不清,小小的身躯也被困在襁褓中无法动弹。

天朗气清,晨露刚落,早饭后的当朝大学儒奚敬轩的府中正忙着给邻居备礼拜访。奚柏坐在廊侧,晃荡着腿,百无聊赖地拿着一颗香梨乱啃,等待母亲和弟弟收拾完毕出府。

奚咏不慌不忙,他出了屋,大胆地蹲在池边,唬得下人紧紧盯着,只见他以手为梳整理着自己的发尾,照池顾盼。

四岁孩童还未束发,堪堪垂髫,只不过奚夫人爱美,给两个儿子编了诸多小辫子,勒了一条靛蓝抹额衔珍珠,颈上又挂着只宝莲玉锁。奚咏左看右看,十分满意,站起身抚平湛蓝坎肩的褶皱,私以为自己非常体面。

奚夫人瞧见他在清池边晃悠,本来有些气恼,结果看他那臭美样,又立时忍俊不禁。她佯怒快步穿了堂道,拉过奚咏斥着:“母亲有没有告诉过你少在水边来往?小孩若是掉了下去,武状元都救不回来!”

奚咏挺了挺胸,朗朗道:“孩儿听父亲说,以水为镜,可以正衣冠。”

大丫鬟们一听,纷纷窃笑,奚夫人也伸出一根纤纤玉指戳向他光洁的小脑门,“真是一天到晚胡言乱语!”

奚柏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嘴里“哎呀哎呀”着跳下廊道,“你们还去不去啦?这都日上三竿了!咏弟真像个小姑娘似的!”

闻言,奚咏的笑容渐渐淡了些,不发一言,板着脸背着手,风一般地与哥哥擦肩而过,直向垂花门而去。

另一边,枝素夫人听闻隔壁学儒奚敬轩内人拜帖来访,不免心中也有些紧张。无他,如今她作为平民妇人,带着个身份难堪的婴孩,实在受不起奚夫人的礼。

于是她从一早就开始吩咐丫头们打扫正屋,洒水洗路,里外上下忙得团团转,生怕对方嫌弃粗鄙。

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