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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型一丝不乱,连笑却刘海黏在额头,假睫毛都被冲飞一段,眼睛真是印证了那句,精心打扮无新欢,邋里邋遢遇前任。小助理惊喜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方先生?!”方迟的目光暂时放过了她,越过连笑的肩膀和小助理打了声招呼。连笑赶紧撇过头去把刘海拨拨好。方迟另一手里还攒着几柄雨伞,一一给了自连笑身后赶来的其他人。不等连笑开口,得了方迟惠泽的这几人已经拿她做起了顺水人情——“方先生,我们一会儿去居酒屋,一起呗。”“连总请客。”“对,连总请客。”“连总太贪杯了,你得替我们看着她。”“对对对,方先生你得替我们看着她。”连笑窘得只想赶紧甩下这帮猪队友,冒雨也认了。可抬眸一看伞外的雨势,又心有戚戚地收回了刚迈出的步子。看这儿看那儿,就是不看方迟。连笑的冷淡,方迟全然无视。团队的热情,方迟则欣然接受——“放心,我会看着她的。”方迟说着,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冷冽间分明还带着点……宠溺?连笑心里一“咯噔”,不说话了。*这顿大酒,连笑注定是放不开了。居酒屋里,多的是一喝多就抛下矜持大声喧哗的当地人,这帮人也入乡随俗,怼起老板来,半点不手软——“哟哟哟连总装矜持。”“连总连总,之前和我们喝酒,你可不这样呀!”“请露出你的真面目好嘛?”连笑一一白眼过去。均被无视。反观方迟。这人吧……无意多交流的时候,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退避三舍。有意融入集体的时候,一抹浅笑都能收买人心。此时的他不就是这样么?笑着接过众人替连笑满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她喝醉回去折腾的还不是我?”他说得平淡无奇,可众人不眼瞎,他卷起的衬衫下露着的半截胳膊,领口里若隐若现的颈侧,可都是道道红痕——小助理最深谙其道,一个眼神扫过方迟身上那点证据,再一个眼神扫过众人——所有人都齐齐恍悟过来,方先生所谓的“折腾”,究竟是怎么个折腾法。连笑被他连续替着喝了三杯,终于不干了,再给她倒酒,她绝对不再让——可她这么想着,其他人竟都十分识相地不给她倒酒。酒全倒进了方迟杯中。劝酒的说辞也是一套接一套:“方先生,我们灌你也是为你好,等你喝醉了,回去也好好折腾咱们连总一下。”“还叫什么方先生,直接改叫姐夫了好嘛!真不会说话……”“来来来,姐夫,快跟我们喝一个。”连笑还真不清楚方迟的酒量,毕竟每一次都是她先喝醉。不过见他这么个来者不拒法,连笑估摸他的酒量应该不会差。却不料,方迟竟喝挂了。没了方迟这么个攻击对象,众人自相残`杀一阵也觉得没意思,连笑见方迟伏在桌上一动不动,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毕竟她向来是醉的最早、撒手不管那个。如今她却成了唯一滴酒没沾的,自然一切得由她善后。俩摄影把方迟搀上车之后,各自回保姆车上蔫儿着去了。连笑则成了这最贵的免费司机,开着摩根回酒店。向来只开自动挡的连笑,还真玩不转这古董车,半路熄火三次,每次猛地一刹车,她就忍不住赶紧去看副驾驶座上那位。他喝醉还挺乖,闭着眼一动不动,看着……很好蹂`躏的样子。最终也是俩摄影师帮着把方迟从车里搀回酒店房间。连笑本想把人交给谭晓,自己也就大功告成可以撤了,岂料谭晓竟然不在。她可没力气把他弄上二楼,喘着粗气把他往榻榻米上一撂,她自个儿也累得瘫在榻榻米上。缓了一阵再扭头看他——依旧那副甚好□□的样子。连笑心念一动,摸过手边的化妆箱,捣鼓了好一阵,化妆品一字排开,决定恶作剧一下,以解心头之恨。“姐夫?”连笑咬牙切齿地咀嚼这个字眼,“你们这么喊你,挺美的啊你。”先给他画个口红好了——连笑拿着口红在他唇上要描不描:“那摄影师比我年纪多大,还好意思喊你姐夫?你是他姐夫,我不成他姐了?我有那么老么?”一边说着一边准备下手——手腕就这么被狠狠攥住。连笑一惊。豁然抬眸看他。他眼睛分明还闭着,手却——一直紧攥着她不放。这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连笑自然慌了。试着一根一根掰开他钳在她腕上的手指。就差最后一根手指,她就能彻底脱离。可就在那一刹那,他的手再度猛地收紧——这回不仅再度丝丝攥住了她的手腕,甚至反向一拉,径直将她拉进自己怀中。眼对着眼。鼻尖抵着鼻尖。胸口撞着胸口。他在她瞳孔的闪烁中,缓缓,睁开眼睛:“想给我涂口红,我只接受一种方式。”声音里哪有半分醉意?连笑还沉浸在此人装醉竟能装得毫无破绽的念头里,他已稍一抬头,吻了吻她的唇。她嘴上残存的口红,也隐隐印红了他的唇。连笑终于听懂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吗?”她却不知该不该生气。“我不是在耍你。”方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眼底朦胧尽散,独剩她的剪影,“我是在追你。”☆、第31章“而且……”方迟的目光悠悠然踱到她唇上。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唬得连笑赶紧捂住嘴。生怕他又要变着法儿蹭她口红。他却一笑,并未如她所愿,只隔着这一个眼睫的距离,低声说:“你没发现么?你不打嗝了。”连笑一愣。眨巴眨巴眼睛,她好像,真的没打嗝了……因不可置信,甚至缓缓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连笑全程沉浸在震惊中,丝毫没意识到就这么又被他钻了空子——他稍一抬头,又吻了吻她。简直是,蓄谋已久。那一瞬间,连笑依旧还有些想打嗝的冲动,却不似从前那般压也压制不住,反而她紧张得一咽唾沫,便轻松克制住。她哑然地张了张嘴,却无语成言。连她自己都不习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