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命相女(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5

分卷阅读95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太子已先行得到了菱悦花。如此一来,定是这七皇子府内,有人跟太子通了气!”

“所以,殿下就怀疑闻月了?”谢翊问。

“不然呢?”

谢翊勾唇一笑,“若非我知晓些前情,闻月这罪估计真得坐实了。”

七皇子不解:“贤弟,此言何意?”

谢翊将那折扇敲了记在七皇子肩头,解释道:“太子自来体弱多病,殿下与我皆为皇亲不至于不知此事。三月前,太zigong内曾派人远赴中原采买菱悦花,为治太子旧疾。因我父王与中原州牧乃是过命之交,宫内曾托我父王传过口讯,因此我方才知晓此事。而三月前,闻月与我尚在上京途中,根本不可能投靠太子。”

“原来如此。”七皇子眉头舒展。

“殿下可还信得?若不信,我大可请当时传口讯之人佐证。”

“不必不必。”七皇子摆摆手,拍拍谢翊的肩,一脸平和:“若辰南王世子为闻月作保,定然值得信赖。此事是本王误会了闻月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闻月埋头,道了声:“七皇子言重。”

七皇子明白闻月在谢翊心中的分量,见谢翊在此,先前那派咄咄逼人的神情全然消失,他急忙给她赔笑:“太子那病秧子,自小体弱多病,有菱悦花也不奇怪。是本王情急,误会了姑娘。好在辰南王世子及时制止,否则本王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说完,七皇子还拿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闻月的手背:“真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啊,姑娘可要好好珍惜。”

“谢殿下。”

闻月屈膝朝七皇子作揖。

自此,危机瞧着似乎解除了。

可闻月却觉得,各处皆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回程的马车上,谢翊与闻月并肩而坐。

谢翊仰躺在软塌上,神情慵懒。

可闻月蹙着的眉,却始终并未舒展。

见他如此闲适,闻月不由地来了气,拿脚踹了他小腿一记,气恼道:“你何时跟来的?”

谢翊故意“嘶”地倒吸了口凉气,闻月真以为自己把他给踹伤了,下意识回头,却见他正扬着唇,好整以暇地笑着。

她白他一眼,他反倒笑得更欢:“七皇子急召你入府,此事实在蹊跷。于是我便立马打听了他今日行踪,而后追了进了府里。”

“所以……三月前太子采买菱悦花一事,是真是假?”

“假。”他回得意外果断。

闻月虽心中已有猜疑,但闻得这个答案还是吓了一跳。

她急道:“谢翊,你瞒骗七皇子,若他日东窗事发,他与你为敌,你定要蹈前世覆辙,助主夺嫡失败而亡。”

“不必担心。”谢翊坐起,与她并肩,伸出手揽住她的肩:“如今三足兵马到手,七皇子对我已是心悦诚服。他如今正沉浸于握兵之中,根本无暇顾及此事。再说,即便为假,他亦无从考证。我父王的嘴,他不敢撬。中原州牧与我父王过命之交,他撬不开。如此一来,即便是假,他也只能信。毕竟于他而言,你只是一条薄命,少出口气,送我当人情,何乐不为。”

“若当真如此,那便更奇怪了。”

“为何?”

她蓦地侧过脸来,一双眸子死死盯着他,如同审视犯人似的。

她张口,忽地问:“谢翊,你是否归顺七皇子为假,实际归顺了太子?”

谢翊等了半天,却等着这么句话,没忍住,扑哧笑了。

他道:“非也,我确已归顺七皇子无误。”

“既然如此,那太子是如何得来的菱悦花?”

闻月百思不得其解。

谢翊闻言,并未答话。

闻月蹙着眉,推理道:“那日在中原我分明销毁了所有菱悦花,那太子又是如何能在七皇子行动之前,就知晓了菱悦花大有裨益。当真是因为体弱所需?可那菱悦花是为大补,亦是大毒。若体弱之人服用,若服用不当,指不定就要七窍流血而亡。太子生在宫闱内,御医簇拥,不至于不知此事。”

“兴许,只是碰巧?”

闻月反问:“重活一世,你还相信碰巧一说?”

不顾闻月反对,谢翊将她摁进怀里,制止她再继续猜测下去。

谢翊安抚她:“阿月,不必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闻月不听,继续道:“太子不见得能预知世事,若非你重生知前世之事,投靠并告知太子,太子哪可能知道要提前采买菱悦花?除此答案意外,我再想不出旁的答案。”

她话音刚落,谢翊便蓦地将她拉出了怀中。

他一手按着她的肩,一手托住她的脸颊,迫使他与她对视。

谢翊一汪深邃的眼中,瞧不出情绪。

可闻月分明能感知到,他此刻的神情中满是警告。

谢翊正色道:“阿月,听我。此事至此,便就作罢。不准再想,不准再猜,更不能再追究。”

“为何?”

闻月仰着脸,不服输。

谢翊定定望向她,语气恳切——

“不要搅进政局这坛浑水。”

“危险我去,你别脏一根手指。”

“你安然等着,我定会叫你见到二十岁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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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三日后,傍夜。

谢翊院中忽有信鸽飞过。

谢翊一扬手,那信鸽便稳稳落在他小臂之上。

他揭开鸽腿上的机关,抽出那一张纸条,查阅之后,嘴角飘出一抹笑意。打开火折,他信手将那纸条燃了,伸手一挥,不过须臾,那信鸽也消失在了黑夜里。

谢翊寝殿内,闻月撑着下巴,立在窗前,早将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彼时,谢翊回眸,一眼便见闻月正用弯弯笑眼,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谢翊未惊,反倒迎着她的目光走去。

闻月将下巴撑在窗台上,脸上笑意嘲讽味十足:“瞧,把我关院里的坏处,此刻可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这有何惧。”谢翊在窗外头,挑起她的下巴。

“那你倒是说说,何事如此荫蔽?”

“佛曰不可说。”谢翊没上她的当,笑笑道:“过两日你便知晓了。”

“哦?有关何人?”

“你。”他轻描淡写地吐了一个字。

“我?”闻月蹙眉不解。

“正是。”

他点头称是,却绝口不言是何事。

片刻后,他背过身去,任由皎洁月光落向他的肩头,洒下一地清辉。

他问她:“阿月,你信我吗?”

闻月微怔,这是她从未想过,谢翊会问她的问题。

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