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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是没办法被放进来见白露。“找到了——”尖利的声音一下子把深度睡眠中的白露给扎醒了。“什么?”她当真是昏昏沉沉。“这个白从曦原先的名字是徐木。徐木,川蜀人士,前朝徐家庶子……”白露迷迷糊糊地想着,原来还真的是川蜀那地方的人,那么爱吃辣,还独爱川蜀特色小吃。“不甘心就此投胎,挣脱系统111,逃回本位面……此人心怀大志,前朝时便结交宦官无数,汲汲营营,阴谋诡计无所不用……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怎料前朝突然大厦崩塌。”哦……所以这人的执念就是要位极人臣是吧?“我不管了……我要吃了他!!!!!!!!”“别别别别别——现在不行!憋着,你给我憋着先……别坏了我的大事。”要是998憋不住,现在就跑去把占据白从曦的那个“孤魂野鬼”给吃了,那这李鬼一死,就变成死死无对证了呀……谁知道他活着的时候到底是李鬼还是李逵啊?“切……我已经向主系统递交绞杀令了,你尽快提前你的速度。”白露自然是答应了的,对于998,白露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愧对它。因为她一直以来都是戴罪的宿主,然而之前她犯了什么事又为什么被主系统留了一命……她统统都不记得。只是下意识地明白是自己理亏,是自己先做错了……“王爷……”戚离有些无措地看着那明黄的圣旨。赵光瑜不理会他,只是平静地卷好了这明黄色的圣旨。两道圣旨,都是遗诏。一道是传位于皇后之次子,逍遥王为摄政王爷,辅佐幼帝,至其成年则移权于幼帝;另一道是直接禅位于逍遥王。两道圣旨,考虑了两种情况,若是皇后腹中为男孩,则拿出前者;若是皇后生下了女儿,则拿出后者。戚离接过了赵光瑜递过来的圣旨,只觉得满心都乱了。他家王爷确实是有勇有谋,但是这事儿都是表现在其在战场上的用兵如神……然而朝中重臣极多,读书人最是狡猾,胆大者敢瞒天过海,心细者可阴谋不断,他家王爷是真正的正直君子,如何以一人与群臣缠斗?“下去吧,”赵光瑜挥了挥手,让戚离下去了。这一趟他也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生在皇家,年幼之时肆无忌惮只道天下就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赵光瑜是慢慢长大了才慢慢察觉到他所有的得意都源自于他的皇兄,而他皇兄明面上是繁花似锦,实际上却时时刻刻都是火把上煎熬。内阁……世家……成年皇子……兵权……赵光瑜吁了一口气,抬头捏了捏眉心,缓解自己紧绷的眉。只盼望……那会是个皇子……第34章皇帝他不爱我(34)皇帝他不爱我(33)白从曦刚回到东临府的白府,就被下人通知老爷在正厅等着他。他犹豫了一下——不是说母亲病重么?只是这小小的犹豫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决定,他下意识地选择了先去见在正厅等着他的白业。只是他这番选择,却让白业极为失望。“你母亲病危……你为何现在才回来?”白业看着不远处自己长身玉立的儿子,为何怎么看……怎么违和呢?怎么看,怎么生疏。白从曦闻言下意识地绷紧了下颚,连眉头都纠结在了一块儿,他顿时跪地:“儿子惶恐,一接到父亲来信,毫无耽搁便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白业也不说话,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的男子,确实如他女儿所言,自从四年前他这儿子落水一场之后,许多自幼养成的习惯都被他自己给摒弃了……就连人都好像是变了一个似得呢。“罢了,先去看你母亲去罢!”白业只觉得自己似乎就在顷刻之间衰老了十岁不止。他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要拿来试探眼前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但是在见到他的那一眼,白业又忽然觉得所有的问题都是没有意义的,他再也问不出口。白从曦顺从地告退,举步去了内院,而白业盯着他的背影,目不转睛地盯着,久久不能回神。他还记得这孩子十来岁的时候,夫人生了一场大病。孩子年幼,焦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小斯便哄他说是每日早晨东方未晞便起来收集朝露水一瓶,足足收集了九瓶,便可以求菩萨保佑……菩萨便会显灵了。菩萨有没有显灵白业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的长子就如此捧着一颗赤子之心,每日东方未明便起床,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漱,而是拿着瓶子收集朝露水……白业一直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骄傲,他虽然是个早产儿,体恤病弱,然而这孩子的聪慧却是从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看得出来。白从曦,他白业的儿子,自幼饱读诗书,懂得忠孝,于上他孝顺父母,于下他宠爱meimei。这孩子唯一的不好,大概就是过了十四岁了,还没有要科考的意向……他不止一次地向自己的父亲袒露过:儿别无所求,但求隐于山水,自在逍遥。白业举步……犹豫了一瞬,又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白露自我感觉自己的演技完全没问题,爆发的力度把控得非常精细,面部表情也极为自然,奥斯卡不敢当,小花旦还是有把握的,然而……她说完了之后就被白业罚跪祠堂。这具身体虚弱,不是开玩笑的,吃了那么多天的补元丹,白露硬生生地挺住了三个多时辰,后来她终究还是挺不住,晕倒了。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站着面无表情的白业。“阿爹……”“不必说了。”白业打断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又像是叹气,又似乎是放下了什么一样。不过是一口气而已,白露却觉得自己似乎就在他叹气之后,眼珠子地看着他慢慢地老去了一般。并不是她的错觉,白业如今脸上皱纹突然就出现了,原先他还保持着读书人要面目清正,如今却什么都管不得了,汗水还在额头往下淌……绷紧的脊梁,也似乎在一瞬间佝偻了下去。“子秀年幼之时,极为孝顺父母,但凡我们两个老人身体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他事必躬亲……如今……”白业苦笑一声,掩面转过头去,语气苍老,悲凉道:“如今他是接了为父的信,才从京城赶回来……他回来了,第一件事儿竟然不是去探望自己缠绵病榻的母亲,而是应付我的诘问。”为人子,真心诚意者,得知母亲病重,匆匆拜见了父亲之后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