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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也多,“那你打算怎么叫?”安忆情略一沉吟,有了主意,“他排行第三,那就叫李三。”李谷嘴角抽了抽,有些无力,“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安忆情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而且不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瞪我!还凶我!”李谷觉得她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别说破啊。“那么久了,你还记着?”安忆情用力点头,笑的可开心了,“对啊,谁对不起我,我都记在小本本上,当然,谁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李谷唯有沉默,这是亲外孙女,慢慢教吧。“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安忆情拉着他的胳膊摇晃,软软的撒娇,“外公,我还是个孩子。”李谷心里一软,“除了我之外,别人都不用给面子,这里就是你的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破就懂了,安忆情眼睛一亮,兴奋的跳起来,“我听外公的。”什么后外婆,什么便宜舅舅阿姨的,都不用给面子。安忆情睡了一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哒哒哒的跑去洗手间漱洗。出来时,小脸干干净净,面色红润,她挑了一件小碎花的小裙子穿上,感觉自己美美哒。她抬起腕表看了一眼,九点了,怪不得肚子好饿。她偷偷去隔壁房间看了一眼,外公不在,二哥还在睡觉,可能是太累了。她也不吵他,蹑手蹑脚的走下楼梯,准备让季婶给她煎两个荷包蛋。只是,她一下楼就看到两个男女,陆若男和她的叉烧包儿子,李淮南。陆若男的脸色奇差,这几年她跟老头子的感情越来越差,为了儿子经常吵架,现在呢,都吵不起来了。老头子已经懒的理会她,只说了一句,再闹腾就去离婚。她委屈,特别委屈,她哪里做错了?就是想让他们父子重归于好,重叙天伦,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过日子。老头子一大把年纪了,总要有个继承人吧。他如今出来工作了,带一带儿子,托儿子一把,对大家都好,他怎么就说不通呢?“安小五,你怎么在这里?”她特别不喜欢这个孩子,太聪明了,反而衬的他们母子很蠢。安忆情根本不在乎别人喜不喜欢她,“后外婆,你好啊,昨天我还问起你,外公很不高兴哟,你们吵架了?还是闹翻了?你居然不住在这里?离婚了吗?”陆若男胸口中了一箭,气的不轻。“你这是幸灾乐祸?”安忆情无所谓的笑笑,“你要是这么认为,也可以。”这漫不经心的姿态,像极了李谷,陆若男的眼神一凝,脸色白了几分。李淮南看不过去了,大声喝斥,“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我妈是你外婆。”又不是亲的,对她也没有教养之恩,就别想拿长辈的名份压她,安忆情可不吃这一套。她连亲爷爷亲奶奶都能说撕就撕,怼上几句,还会怕一个后妈生的叉烧包?“哟,李三怎么来了?哎哎哎,怎么老成这样?比上次见你老了不止十岁,这几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李淮南胸口中了一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几年他过的特别不如意,简直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可他怎么知道徐家风光不了多久呢,徐家太坑人了,故意坑他!他们害的他跟老头子决裂,如此拼命修复都不行。他记得这个小丫头,大姐李咏兰的女儿啊,嘴巴特别毒,还很凶残。“我是你小舅舅,你妈是怎么教你的?把你教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其实姐弟俩以前的感情还可以,李咏兰年纪大,照顾弟妹很尽心。但出事后,家里四分五裂,还谈什么感情?人性都扭曲了。“噗,说的好像你很有家教似的,再差也没有你差啊。”安忆情毫不客气的补刀,一刀,又一刀,“对了,你当年抛妻弃子另娶仇人之女,甚至为此狠狠捅了你亲爸一刀,这么差的人品你怎么还好意思活着?”“你……你……”李淮南气的面色通红,浑身直哆嗦。陆若男心疼坏了,偷偷看了眼隐在暗处的保姆和警卫,就是不敢动手。“老李知道你私底下是这副德性吗?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将你赶走的。”为什么把这丫头接过来?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是觉得膝下寂寞,那就儿子一家三口回来住啊。儿子还替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孙子,就冲这,也要接纳进来啊。真是的,父子俩哪有隔夜仇?安忆情多精啊,一看这对母子,就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知道啊,他还蛮欣赏敢说敢做,言行一致的人,因为他被背叛者伤透了心。”别说亲情是无价的,亲人捅刀比外人的伤害更伤人。伤口就算好了,伤疤会一直存在。李淮南噎住了,看向他妈,陆若男立马跳出来维护,“安小五,你既然要住下,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对长辈要客客气气,要有礼貌。”她是长辈,拿自己长辈的身份说事,却犯了安忆情的忌讳。“当然,我跟李三不一样,是有家教的人。”她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们一眼,倨傲,不屑,“不过,这家里我只有一个正经的长辈,那就是我外公,其他人嘛,可有可无的便宜后外婆,便宜舅舅就算了。”这种漫不经心的傲慢,特别伤自尊心。陆若男一直因为后妈的身份而耿耿于怀,这是她心口的一根刺,当场就炸了,“这是你妈教你的?”她对继女的感情很复杂,说恨吧,也不是,就爱嘛,那是不可能的,又不是自己的亲骨rou,疼爱有限。只能说,是深深的忌惮。太出色,太耀眼,把弟弟meimei的光芒都盖住了。世人只知李家大女儿的光芒万丈,美丽倾城,但李家二女儿和小儿子都不配拥有姓名。只会说,李咏兰的那个meimei弟弟。至于名字?不知道啊,那重要吗?她一个后妈倒是想压制住继女,可惜,人家太聪明了,根本压不住。如今,继女的女儿,她一定要压下去。一个黄毛丫头,她再搞不定可以买块豆腐撞死了。安忆情神色有些古怪,“为什么不说是外公教的?”李淮南最丑最不堪的一面被安忆情看到过,心中自然不舒服。“不可能,我爸不是这种人,他最讲规矩的。”“那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不是说,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吗?”安忆情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便宜后外婆,你带一个外人回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