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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西珩回避关于荆桓城的话题,气定神闲地说:“我们是商业联姻,生意场上两家的合作错综复杂,我们不可能离婚。”司乾又笑了声,“我看你似乎并不在意离不离婚,罢了,我们本来就不一样。”闻西珩面朝落地玻璃窗,沐浴着午后阳光,坐了许久。然后打通鄢知雀的电话,开门见山:“司乾打电话来我这儿告状了。”鄢知雀:“我还以为你打我电话是答应要离婚了。”她话音一落,闻西珩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对面只剩忙音。他又拨打了一通过去。鄢知雀接了,语气依旧十分不友善,仿佛下一刻就要炸毛:“你又干什么?”闻西珩:“不离婚,我可以护住你们。”“不牢您费心,我的女人我自己能护得住。”说完,鄢知雀眼睛一亮,生来软糯的声音里满是雀跃:“啊,我这句话说得真几把酷。”闻西珩闭了闭眼:“知雀。”鄢知雀兴致盎然地问:“怎么,你也觉得很酷?”闻西珩:“不可以说脏话。”鄢知雀:“……”啪,她再次挂断电话。**鄢知雀:“哦,你,你,你是——”凌卉卉低眉顺目:“我是从前伺候过鄢总的下人。”“哦,闻西珩!”鄢知雀声音一扬,立马又压低:“怎么是你?”刚踏入屋子的闻西珩:“?”凌卉卉:“你自然想不到,西珩的相貌有一天也会老得连你都不认识了。”闻西珩:“?”鄢知雀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她还倒退了一步,睁大眼睛盯着凌卉卉:“你——西珩?”凌卉卉含情脉脉:“知雀,你找西珩么?西珩在这儿。”鄢知雀立马厉声呵问:“你来干什么?!”“来看你们排戏。”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不带丝毫感情。雷雨之闻鄢重聚。[1]鄢知雀被他吓了一大跳,心里头只剩一个念头。完了,忘记把他踢出这套房子的管理权限了。随后,她转过头蹙眉看向玄关处西装革履的男人,质问:“谁指使你来的?”凌卉卉探出半个身子,笑眯眯地打招呼:“闻总来了啊?你们聊你们聊,我去个洗手间。”说完,她开启尿遁技能。鄢知雀则转身走到沙发边,施施然落座。“你来干什么?”闻西珩缓步上前,垂眸瞧着她,“来管教你。”“???”鄢知雀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特么再说一遍?信不信我这就让你瞧瞧什么叫做管教”。闻西珩淡淡道:“插手他人家务事,人家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我理应给出一个交待。”鄢知雀知道他说的是司乾与凌卉卉的事,冷冷勾唇:“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的家务事吧。”“嗯,所以我来管教你。”“???”这不可描述画风的展开是怎么回事?鄢知雀旋即心里一个咯噔,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态不行。都决定要离婚了,可能连孩子抚养权的争夺都即将拉开帷幕,她怎么能因为他口中随随便便两个字就莫名羞耻莫名……?“跟我回去,孩子在家等你。”闻西珩走到鄢知雀跟前,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发顶。鄢知雀脑袋往后仰,躲开他的触碰,不可思议地瞪着他:“我才出来不到六个小时你跟我说鱼宝等我?这个点他正在上英文课!”闻西珩望了一眼拉门方向,意有所指:“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司乾在路上了。”闻言,鄢知雀坐不住了,张开嘴巴扬声喊:“卉卉——”闻西珩眼疾手快捂住她嘴巴,屈膝将人压回沙发上。凌卉卉本来就没有上洗手间,不过就是留出空间给他们小夫妻。她听见鄢知雀喊她的声音后,立马从里面出来。——客厅里,闻西珩正压着鄢知雀?打扰了打扰了。凌卉卉折身返回里头。倒不是她不愿意为好闺蜜出头,而是自始至终她都觉得,鄢知雀的离婚理由过于儿戏。因为喜欢上狗男人,所以要离婚?果然如鄢知雀自己说的那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凌卉卉不太能理解鄢知雀究竟瞎纠结个什么鬼。所以如果尚有回旋的余地,她自然看好鄢知雀和闻西珩重归于好。闻西珩压低嗓音,含笑开口:“你看,司夫人都知道我们的事情要留给我们俩自己解决。你就不要掺和别人的婚姻了,学乖了么?”鄢知雀被他严丝合缝捂着嘴,只能一边“唔唔”一边狠狠瞪着他。澄澈漂亮的乌眸里满是对他的控诉。男人低下头,薄如蝉翼的吻落下。从额头到眼皮。“想要吗?”他问她。鄢知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当即奋力挣扎。“别动了。”他的嗓音危险得沉下来,“会让我忍不住。”他不想做出什么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破除得支离破碎的举动,唯有竭力压抑生理上的本能。鄢知雀挣扎得更厉害了。闻西珩只好放开她。鄢知雀急急跑进主卧时,他也没有去栏,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冲进去。“卉卉!凌卉卉!别磨蹭了!你快跑,司乾来了!”闻西珩慢悠悠走到门口,背对着防盗门站好。鄢知雀与凌卉卉手拉手跑出来,“你堵着门干什么?走开啊!”闻西珩岿然不动,淡声道:“司夫人可以走,你得留下。”鄢知雀撇撇嘴,“那你让开,我不走。”凌卉卉朝鄢知雀一拱手:“鄢总,救命之恩凌某没齿难忘,他日江湖再见凌某定当……”“司夫人再不走,司总就要到了。”闻西珩侧过身,让出后面的门。凌卉卉一溜烟跑了。“离婚这个念头,究竟是你受了凌卉卉教唆,还是凌卉卉受了你的教唆?”关门声中,他很认真地问她,慢条斯理。鄢知雀拖长语调,漫不经心回怼:“那不肯离婚是你教唆司乾的,还是司乾教唆你的?”“好好说话。”鄢知雀:“除了离婚,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男人眉宇间闪过两分不耐:“微博照片的事,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误会一场,你要闹,也得有个限度。”鄢知雀从他的话里解读出“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的意思。鄢知雀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靠着单侧沙发座,笑道:“闻西珩,我看是你误会了。我要跟你离婚就只是因为我想离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