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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了,她能出什么事?你派人帮着鄢家找是情分,难不成还想把自己搭进去?!”闻西珩又灌了口黑咖,将最后一份文件签完。他阖上眼眸,嗓音有些疲惫:“奶奶,我待会儿还有两场会。”显然没有多余精力分出来与长辈进行无谓的争辩。“你都累成什么样儿了?还开会?”闻奶奶矍铄的眼珠一瞪,“给我回家睡觉去,这礼拜不用来公司了!”闻西珩蓦地睁开眼,黑眸端凝。闻奶奶正注视着他,瞬间瞳孔一缩。不可否认,她这个孙子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强大。闻西珩移开目光,云淡风轻地开口:“那您得问问董事会答不答应了。”“你,我这是要罢免你吗?我还能跟你夺权不成?”闻奶奶被气到了,胸口剧烈起伏:“怎么,闻西珩,我还没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去呢!我还管不得集团事务了是吧?”闻西珩忙起身走到她身边,俯身抚摸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闻奶奶手肘往后挣了下,皱纹交错的脸上怒意微消:“干脆气死我得了!”闻西珩蹲下来,笑道:“那您还想不想看到闻明屿结婚生孩子了?”安抚完闻奶奶,闻西珩靠在沙发椅里小憩。到了开会的时间,薛印进来请他。薛印:“刚才董事长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太好,您和董事长吵架了?”“老太太要我回家休息,这周不必来公司了。”闻西珩揉了揉眉骨,“我拒绝了。”薛印轻轻笑:“难怪莫经理他们都候在电梯口等着。”他话锋一转,继续说:“莫家是莫家,董事长是董事长。总裁,董事长是真心心疼您的。”闻西珩淡淡道:“老太太确实心疼我,但也存了份别的心思。”一个月前,他就开始逐渐架空集团中那些个莫家外戚的权力。老太太这个时候回来,恐怕也存了两分打着关心他的名义而借此助扶娘家势力的主意。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豪门世家尤盛。他又想起了鄢知雀。她从来没有主动问他要过什么东西。但凡是他给的,她就收下,哪怕只是搁在柜子里落灰。很多次,他都想问一问她,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但他一次都没敢真的问出口。他怕她想要的,他给不了。比如他知道她爱自由,所以就给了她,他所能给的最大纵容。可是如果她说她想要追求她的爱情……闻西珩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令自己都感到害怕的事情来。嫉妒的种子一旦在心田落下,就会茂密地生长起来,盘踞而上,缠得整颗心脏难以呼吸。他爱了她很多年,从不宣之于口。闻西珩脑袋微微后仰,靠着椅背,“薛印,离婚前,她问过我爱不爱她。”薛印:“那您的回答?”“我们这样的人,谈什么爱情?”“……”你老婆跑了真的是一点不亏。我要是你老婆,我也得跑。薛印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您不爱她,您搁这儿难受个什么劲儿呢?”闻西珩语气淡漠:“谁说我不爱她。”但曾经最好挽回的那段时间,自尊与骄傲,容不得他低下身,坦言去做她的裙下臣。薛印:“我曾经向雀总转告过,您很爱她。”闻西珩脑海中蹿出闻明屿的那一声“荆爸爸”,略带嘲讽地勾起唇角:“我也告诉过她,我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但没有用,结果从来都是一个样。”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章☆、第73章今天画廊来了两个旅游团的中国游客。这个季节并不是旅游旺季,因此他们是鄢知雀来画廊工作后接待的第一批中国客人。鄢知雀本以为游客仅是来参观,并不会买画。不成想待她介绍完几幅作品后,旅游团中的一个年轻男孩签了单。他问鄢知雀:“请问方便加一下你的微信吗?我想我们可以交流画作与立意。”鄢知雀还没来得及开口,老板就跳了出来,用蹩脚的中文拒绝:“当然不行!”自从鄢知雀来了画廊,打着各种名头前来搭讪的客人不少,老板因着这事好好批评过她好几回了。不过,这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批评。因为他一批评,鄢知雀就会跟他吵架,然后……他又吵不过。送走游客,老板瞅了眼鄢知雀,用中文说:“人都远啦,别看了。你们不合适,他身高,身无长物。”“……你可真是个成语小智障。”“智……张?”鄢知雀点点头,解释给他听:“gsagibaraaúertmjggreindurmaur。”(我刚刚说,你是个非常有智慧的男人。)老板飘飘然,口头上拿中式英文谦虚:“justsoso,就比你智张了一点点。”“一”字音重读。说完,他学着鄢知雀骄傲叉腰,叹道:“我可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智张。”“……”因为今天卖出了三幅画,老板非常愉快地决定就地下班。鄢知雀拎起从闻母衣帽间撒娇撒来的绝版包包,优雅地走出画廊。并谢绝了老板送她回去的好意。因为他喝了酒。酒驾太危险,她怕他一不小心出交通事故……带她翻进阴沟里。而且在冰岛,酒驾或毒驾是非常严重的违法行为。可惜这位随性至极的爱尔兰人经常在违法的边缘疯狂试探。鄢知雀回到家,闻母正与她的男朋友在花房门口接吻。鄢知雀放轻脚步,刚要悄悄溜进屋子里,就听见闻母笑喊:“知雀,你回来了呀。”“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鄢知雀款款走近,笑着看了看闻母身侧的男人,礼貌打招呼:“uncle。”闻母的男朋友姓容,中国台北人,长居冰岛。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容栩朝鄢知雀笑了下,“你们聊。”闻母领着鄢知雀在小花园里散步,提起:“知雀,出来这么多天了,你想不想鱼宝?我可以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西珩不会知道。”鄢知雀摇摇头,弯唇道:“不了,我连我这辈子该怎么过下去都还没考虑好。”没有母亲不会想念自己的孩子。但她怕见了一面,内心中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防线会坍塌。闻母劝道:“你应该相信你的父亲,都二十多年下来了,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