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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了。”徐幼瑶在安如郁对面落座,乖乖巧巧的,看着倒好欺负。周贵妃见是个好说话的,语气也温和了些:“我听书丽说起过你,她很喜欢你。”徐幼瑶这才抬眼,脑子缓缓转了一下,想起周书丽来。楚家那事她独善其身,不愿作证,并不怪她。但也做不到心无芥蒂地交好。周贵妃也出身周家,是周书丽的堂姐,算起来,亦是陛下表妹。见徐幼瑶并不很想说起周书丽,周贵妃便也识趣地不提了。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喝了盏茶,就借口说自己累了,散场离开。安美人几步追上徐幼瑶,笑盈盈道:“瑶妃初来乍到,可要我带你四处走走?”徐幼瑶目光轻轻巧巧地落在她身上,顿了顿:“不用了。”安如郁的父亲乃是户部尚书,素来与徐相不和,后来更是顺势成了萧俞第一号狗腿子,指哪儿打哪儿。也难怪能把女儿送进宫里。她与安如郁,自然也没什么好来往的。徐幼瑶位分比她高一截,便也不需要太顾忌,径直上了门口软轿离去。到了云瑞殿,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所有宫人都鹌鹑似的,轻手轻脚地干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摘星自不可能这般严苛,徐幼瑶提起裙摆迈过门槛,果然见萧俞正坐在屋里。身形微微一滞,她垂着眼,慢吞吞挪过去,似带了些小脾气。萧俞一下早朝便过来了,自觉已很给面子。这会儿又见她扭扭捏捏,眉头微拧,不耐道:“过来。”他生得人高马大,又久居上位,身上自有一股不敢直视的威严。徐幼瑶本就有些怕他,经这样一凶,心里顿时颤了颤。她反而停住了,隔着几步瞧他,眼底不自觉盈上一层雾气,好似受了委屈的猫儿。她想自己是有理由生气的,任谁新婚之夜被夫君丢下,心里都不好过。可萧俞是君王,别的不说,徐家还拿捏在他手里。惹他不高兴了,岂不是祸连父母?徐幼瑶眼圈渐红了,却小步走了过去,按着他的意思在桌边坐下。桌上又是一个食盒。他这是把自己当宠物投喂么?一碟子糕点,一碗银耳羹。她憋着口闷气,直接捏着一个吃了,连是什么都没看清。本想着入宫之后可以庇护家里,现在却还要小心翼翼不惹陛下生气,更遑论承宠。她向来知道自己不顶大用,可也没想到这般无能,一遇事便只会想哭。萧俞从没哄过人,也不觉得自己会花费心力去哄。可瞧她小口小口嚼着东西,腮帮子一动一动,又很有意思。只是那微微垂着的乌黑眼睛,渐渐凝出两滴泪,挂在眼睫处要落不落。萧俞沉默了半晌,目光扫过她白嫩的脖颈和挤在桌边的饱满,偏她自己还浑然不觉,只知道吃东西。忽然问:“你生气,莫非是因为孤没有碰你?”“咳咳。”徐幼瑶险些被噎住,忙喝了一口银耳羹,脸皮渐渐红透了,小声辩驳,“不……不是。”细白的指头捏着糕点,抬起头来,目光又不知道往里看才好。“我……臣妾只是觉得,新婚夜,哪有不在一起的。”不说还好,一说更委屈了。两颗泪珠顺着滚落面颊,吧嗒落在紫檀木的桌面上。她慌乱抹掉。萧俞看着她的泪水一怔:“可孤不是来看过你了么?”那怎么能一样。徐幼瑶张了张嘴,索性懒得说了,一口咬在糕点上,气得脸颊鼓鼓的。屋里一阵沉寂,谁也不说话了。萧俞慢慢淡了脸色,就在徐幼瑶担心他要恼怒时,手腕一紧,人已经被他提过去,放在了大腿上。腰间环上一只有力的臂膀,大手扣在她腰际,源源不断地传出热量。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所以,爱妃喜欢这样?”灼热的呼吸喷在娇嫩后颈,徐幼瑶身子一颤,整个人绷直了。四周的宫人纷纷避开,不敢直视。饶是这样,她依旧羞得全身发热。“陛下……”她轻轻哀求一声,“有人。”萧俞抱着她,忽然闻到一股香味,清香幽幽,极易令人生出掠夺侵占的念头。他顿了顿,一个眼神,允德便将所有宫人轰了出去,顺便贴心关上了门。大白天的殿门紧闭,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里头必然是少儿不宜的画面。徐幼瑶脸皮薄,小手颤颤地扒拉萧俞扣在自己腰间的手。萧俞便将她两只乱动的手也一并扣住,手一使劲,把人整个翻过来压在了紫檀木的桌案上。桌沿硌着腰有些疼,却全抵不过其他感官上的刺激。她今日穿一条烟霞红曳罗长裙,外边罩着件薄薄的轻萝纱衣,眼下被摁在桌上,双手压住,纱衣便自然袒露开,露出大片雪白锁骨,和一边圆润香肩。她听见自己心跳剧烈,胸脯跟着起起伏伏。萧俞垂眸看了一眼,正瞧见那丰盈水波般动荡,眸光便倏地暗了。发髻微乱,一缕碎发横斜在绯红眼角,被几点泪水晕湿,平添几分妖媚惑人。徐幼瑶张着唇,想要说话,却被他一把掐住腰,力度之大,似要揉碎了才甘心。一声轻咛自红唇中溢出,疼过后,腰间传出一阵酥酥麻麻。萧俞的手掌便贴着腰窝摩挲,他低下头,几乎能在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瞧见自己的倒影。他克制着,声音喑哑,追问:“你喜欢这样?”徐幼瑶满身都是他的气息,从未与男人近距离接触过的身子异常敏感。她咬着唇,感受到身子的异样,意识昏昏沉沉,难受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只能发出一点呜咽声。萧俞本只想逗逗她,可见美人动情,竟放肆地抬起腿蹭他腰身,眼神倏地一凝。大手一转攻势,肆无忌惮地往上游走,一把握住那处柔软。“嘭——”忽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散乱发髻间掉出一支玉石珠钗,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徐幼瑶自昏沉中有一瞬清醒,下意识推拒压在身上的男人,眼底尽是茫然无措。胸口处还残留着灼热感和酥麻感,她抓起纱衣,面色羞怯。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抗拒,萧俞一滞,松开了束缚。他理了理蹭乱的衣裳,重新坐回椅子上,神色逐渐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散漫。好似方才险些失控的人根本不是他。“你看,是你不愿意。”他的语气稀松平常,脸色却微微阴沉,看不出是否恼羞成怒。徐幼瑶想辩解,转而却又结结巴巴地解释不出来。只好咬咬唇,心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