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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哄他:“小气鬼,你生什么气呢?”她衣领被自己微微弄敞开了,此时坐在自己腿上,搂着自己脖子撒娇,可以看到雪白的山峦,还有上面暧昧的红梅。萧拓喉结微微滚动,理了理她的衣裳,抱起她放到一旁:“别勾引我。”江元依脸红了几分,穿着鞋下床,走到他身边,踮起脚拿手戳他的脸:“小气鬼。臭男人。”萧拓被那句“臭男人”逗笑了,他捏住江元依软嫩的手指头,垂眸看向她,声音淡淡的:“我什么味道你不知道?”江元依脸刷地红透了,拿脚踩了萧拓几下,直到黑色的缎面上面多出几道灰扑扑的脚印子才罢休。上船的时候,带了些热菜上来,现在已经冷了。四人便到小炉子旁生火,将饭菜热一热。这菜是在今早那客栈带来的,热过之后味道还不错。林铮宇拿了几个热包子递给谢师傅和两位水手。他单眼皮高鼻梁,脸部轮廓清晰干净,不笑的时候有些凶,特意对人温柔的时候,倒也算亲和。谢师傅接过热包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微垂着头接过,声音嘶哑道:“谢公子。”林铮宇摆摆手:“无事。”他转身回去,就见萧庭意扑在栏杆旁,萧拓和江元依都在她身边。林铮宇赶忙跑上去:“怎么了?!”萧拓道:“jiejie可能晕船了。”江元依拿起袖帕擦了擦萧庭意的嘴角,林铮宇搂着萧庭意的腰将她半扶半抱地带过去,倒了被热茶给她:“近几日奔波劳累了,等会好好休息一下。”萧庭意点点头,她接过茶喝了一口,吐完之后,胃里和嘴里都泛着酸和苦,萧庭意吃不下东西,林铮宇头次见她有些虚弱的模样,心疼地不行,反手将她抱起,萧庭意没虚弱到走不动路的份上,但也乖乖地待在他怀里没动。林铮宇半蹲在她面前:“你睡一会儿。”“到锦州鱼安渡口在水上得走三天多,中途要是受不了了,我们就靠岸歇一会。总之是出来游玩,不必着急。”萧庭意见他担忧不已的模样,无奈地笑了下:“就晕船了而已,小事。”林铮宇不听她的:“不舒服就告诉我。”萧庭意乖乖点头:“好。”————阳许河河面开阔,水流平静。黄昏时分,彤红的曜日缓缓收敛光芒,映在河面上,像半圆的火球。江元依和萧拓坐在外面。河面上的风,比京城的晚风更凉更湿,男子的发髻扎得紧,发根有些痛,江元依松了头发,散散地扎在一边,编了个辫子。些许软发贴着她柔然的脸颊,在她明亮潋滟的眼眸前纷飞。谢师傅出来伸伸腿,就见白天还有些英气的小姑娘,此时懒懒地靠在年轻的公子身边,周身渡这暖黄的光,跟这阳许河一般,被照着圣光,柔软美丽。老师傅笑了笑,不打扰年轻夫妻,转身回了。船划过水面轻缓的哗啦声,还有不远处其他船只船夫的叫喊声,岸边偶有琴声传来。江元依重活一世,第一次这般心无旁骛,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她搂着萧拓的手臂,静静地看着太阳沉落西山。看着蓝天变成漆黑如墨的夜空,点点星子亮起。“啊呼~~”江元依手微微挡住嘴,打了个哈欠,眼眶被润湿了些。萧拓摸了摸她的手:“夜深了,去睡吧。”江元依不想动,微闭着眼睛伸出手。萧拓嘴角掀起上扬的弧度,俯身将人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床板又硬又冷,江元依睡不踏实。萧拓脱了外衣,掀开被子,将她搂进怀里。江元依哼唧了两声,寻找舒服的地方,乖乖地睡了。——————周围的声音渐渐归于沉寂,只有轻缓的水声。船随着水流缓缓向锦州驶去,连着奔波几日,萧拓也有些疲了,抱着江元依,很快睡熟了。谢师傅如完厕回来,就见白天还生龙活虎的两个壮汉水手倒在地上。他凝神一听,就听到了不下三个人的脚步声。这船他开了几十年,知道哪里能躲人,赶紧轻声地小步后退,在躲进去之前,捡起一块石头朝船舱的木窗处狠狠打去。站在栏杆另一头的水匪一听这声音,立马回头,小步跑过来,四处一看,却没见到人影。屋内,萧拓已经穿好衣服鞋子,拿着起放在一旁的剑。他走回床上,拍了拍江元依的脸:“依儿,起床。”江元依睁开眼睛,就见萧拓已经拿好了剑,衣裳随意穿着,不似以往那般周正。她正欲说话,就被萧拓捂住嘴巴。窗户纸上,映出了一个人影,还有已经出鞘的利剑。江元依点了点头,萧拓松开她,走到门边。江元依赶紧穿好衣服和鞋子,蹲在进门的边上。门外两人商量好,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江元依蹲在门后,眼瞧着他们的微弱的影子在地板上晃动。床上微微拱起,水匪举着刀轻轻走过去。从门口一瞧,倒还像个人躺在里面,但稍微走进些便发现了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萧拓不知何时已经形如鬼魅地走到他们身后,水匪反应过来之后,只感觉背后微凉。两人同时抬到,猛地转身向后砍去。萧拓一手抓住一人的手腕,一脚踹开另一个。他脚重,另一个踹得倒在一旁。被抓住手腕的那一人,只感觉手腕传来钻心的痛,“哐哐哐——”几声,大刀掉在地上,萧拓后退一步,然后狠狠揣在他身上,脚尖踢起地上的大刀,拿在左手上,给地上的两人一人来了一下。他解决完两人,就见江元依抱着膝盖蹲在一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这边。萧拓半蹲下身,摸了摸她的眼睛:“怕了?”江元依摇头,声音有些压抑地微抖:“小场面。”江元依沉默了几瞬,忍不住抬头看向萧拓:“死了?”那边躺着的两人,适时地传来几声哎哟啊哦哟地轻声叫唤。萧拓轻笑了下,拉着江元依站起来。两人走出门,就见林铮宇和萧庭意也拿着剑走出来,门口躺了两个人。萧拓和林铮宇将地上躺尸的四个人抬到甲板上,从谢师傅那要了绳子来绑好,江元依和萧庭意坐得远了些,重新梳上男子的发髻样式。萧拓和林铮宇端了板凳坐在几人面前,大咧咧翘着腿,吊儿郎当道:“哟,打劫打劫到你爷爷头上了?”那几人被捂住嘴,憋屈地很。萧拓抬头看向谢师傅:“醒了吗?”谢师傅道:“醒了,只是被打晕了。”萧拓这才眉目舒展了些,拿剑鞘使劲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