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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说,就算她想提醒师父当心,也没有头绪。她想了想道:“师尊,我们能不能,不去十洲法会?”苏毓挑了挑眉:“为何?你不是很想去么?”第一次出远门,傻徒弟嘴上虽不说,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跑调歪歌都比以往哼得多了。小顶抿抿唇,避而不答:“不能不去吗?”苏毓:“你若是实在不愿去便罢了。”“不是我。”小顶道。苏毓越发莫名:“你想让为师也留下?”徒弟真是惯不得,这不,越来越粘人了,寸步都离不得他,苏毓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不过倒也不是不行,换师兄去,他坐镇派中也无妨,法会之年通常是多事之秋,留下的未必比前去法会的安全。正思忖着,只听傻徒弟道:“所有人都不去,不行吗?”苏毓一怔,皱起眉:“为何?可是听说了什么?”“我听说……法会很危险,”小顶冥思苦想,“容易受伤,没准还会死。”苏毓轻嗤一声:“有为师在,怕什么。”难道他连个傻徒弟都护不住?小顶还是竭力挣扎:“非去不可吗?”苏毓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向徒弟解释法会的意义。十洲法会一甲子一度,是修道界最重要的盛会,不但关系到门派的名誉地位,在法会上胜出也有切实的好处。法会创立于一千多年前,由当时九大宗门的宗主联合十位散修大能共同创办。为此十九位大能每人付出了一件秘宝,或者是上古法器,或者是稀世罕见的灵药,亦或是横扫千军的功法剑谱,供出席法会者竞逐。这些秘宝封存在法会密塔中,一甲子开一次,获胜者便可入塔选一样宝物带走。那是一个群星闪耀、大能辈出的时代,每一件秘宝拿出来,都足以让世人瞠目结舌。曾经有一届法会,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阴差阳错捡了漏,一时声名鹊起,其后更是凭借秘宝在修仙界占据一席之地,跻身二流之列——这便是金甲门。此外,各大宗门每一届都会往奖池里投入各种珍贵法器和天材地宝,每一轮胜出者都可获得额外的奖赏。小顶好奇道:“我们归藏有人进过塔吗?”“有,”苏毓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六十年前胜出入塔的是蒋寒秋。”“哇!”小顶感叹,“大师姐真厉害!师尊没得过吗?”苏毓禁不住抬了抬下颌:“只有金丹期到元婴期的修士能竞逐,为师尚未来得及参加,一不小心化神了。”小顶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惋惜道:“师尊可真是,也太不小心了。”苏毓:“……”她又放软了声气安慰道:“你也别太难过,兴许去了也不能得胜的。”苏毓瞬间不想搭理她,冷声道:“睡吧,明日起不来,翼舟可不会等你。”小顶暗暗叹了口气,自家门派从上到下都抠门,这么好的敛财机会是不可能错过的。她思索片刻道:“师尊,我想去灵药库。”苏毓:“大半夜的做什么?还没吃够?”近来就没见她停过嘴。“突然想起来,想再买点带在路上吃。”苏毓抚了抚额角:“叫大渊献陪你去。”小顶和阿亥去了灵药库,把存下的一大半灵石都换了药材,边吃边往乾坤袋里塞,忙活了大半夜。除了疗伤药之外,她还挑了许多益智补脑的的药材——她的脑袋瓜实在有些不够用。可惜师父只让她去最外面的两个库,里面的库里有许多魔药禁药,却是她接触不到的了。离开灵药库时,天空已经泛出青灰色,她回房运气打坐,破天荒地一晚没睡。翌日清晨,她便骑着大红鸡前往大昭峰。旅途凶险,她本来不太想带儿子,但把它一个孩子留下,她又不放心,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带在身边,若是遭遇不测,就把它吃进肚子里吧。大叽叽有一肚子的牢sao,边飞边道:“你们归藏的事叽,和我有什么关系叽,我不去叽……”小顶:“别人都带纸鹤,掌门说了,你也是门派财物。”大叽叽:“……”老狐狸也叫那龟孙子带坏了叽。到得大昭峰顶,弟子们差不多都到齐了,云坪上停着一艘巨大的五层楼船,足有三十来丈长,两翼自船舷伸出,上下摆动,楼船便随之缓缓起伏,垂荫布影,犹如传说中的神鸟大鹏。这种翼舟既可以在云端飞翔,到了海上便可敛起双翼,乘风破浪。此次出席十洲法会的弟子一共六十名,内门十分,外门五十人。除了五个跟去见世面的新弟子,其余外门弟子也都是金丹期修为以上。弟子之外,还有上百个傀儡人随行。单是掩日峰便带了十二名傀儡人,大渊献和大荒落两个地支傀儡人负责苏毓和小顶师徒的起居,十名天干傀儡人则充当整个队伍的护卫——他们素日陪苏毓练剑,剑法修为堪比化神期初阶的修士。带队的除了苏毓,还有蒋寒秋和叶离。三人一个渡劫期九重境,两个化神期六重境,三人都在十大剑修榜上,这样的阵容在修仙界几乎能横着走,用叶离的话来说,就算是碰到上古凶兽,他们也能片下rou来给小师妹打牙祭。小顶牵着儿子走到沈碧茶身边,一看没有金竹,不由有些失落:“金师兄不去啊……”沈碧茶道:“金道君总理外门事务,自然分不开身……金竹也是可怜,内门就他一个办事的,其他都是游手好闲站干岸的货色,话说回来,cao劳成这样也不见他瘦下去点,啧。”小顶艳羡不已,金道长不吃东西还辛苦,也不见掉rou,可她呢,吃下去的东西都像掉进了无底洞,一点rou不见长,最近一忙还瘦了。沈碧茶也踮着脚伸长脖子东张西望,搓着手,两眼放光:“今天总能一睹连山君真容了吧,是十洲第一美男子还是王八精,也该见个分晓了……”小顶爱莫能助:“师父他一早就出门了,这会儿肯定上了船。”沈碧茶不由扼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