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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遇到校外那群女生的事,陈然是听说了的。那个时候,他在校外的台球厅。他喜欢在深夜中出没,也不跟别人说话,开一个台子自己能打到天亮。台球厅人多混杂,混迹在这里的,都是些无业的小混混。因为陈然对谁都冷淡的气势,格外招那些小姑娘的喜欢,可是他永远都冷漠的,不苟言笑的。不管别人对他怎么示好,言语间暗示,他都是那副样子。感情淡漠到让人窒息。他打球打到一半,听到一群人进来故意大着声音提到温朵的名字,默不作声的听完那些人的所作所为。他不打女生,只是几句话,把那几个洋洋得意的女生说得脸色惨白,再之后,就是今天晚上的行为。借着月色和路灯,陈然看着自己的影子,有些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这样一个自己,何德何能。第二天早自习,温朵没来。原因是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直到天蒙蒙亮才沉沉睡去。早饭时间,教学楼空荡荡的,任何一个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陈然是快走到教室门口,听到里边的动静才放慢脚步,最终停下。教室后门大开,背对着他的是几个女生,站在温朵的位置上,往她的课本里塞一些东西,一边还嗤嗤的笑着。“快点,别被人发现了。”“想知道她看到这些东西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肯定会吓死吧。”“放好了没,放好了就走啊~”明明是青涩的声音,话语里的恶意满满。陈然往后退了几步,那些人出来的时候,他侧过身躲进隔壁班教室。等脚步声远离,他才出来。冷着脸走近,原本被温朵整理得跟整齐的课本歪歪斜斜堆在一起。他伸手拿起,看到了里边夹杂的东西。是已经死掉的蟑螂和昆虫尸体。面无表情的把温朵的课本翻过来遍,那些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他擦掉上边遗留的痕迹。安静的把书本摆整齐放好。看上去平静极了。再把地上的东西扫干净装起来,他走出教室,拐进刚刚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片刻后,强烈的砸东西声,在整个楼梯道响起。那几个学生做完这些之后,没有立刻离开,因为他们太想看到温朵的反应了。于是就站在楼梯口,等着她什么时候来,自己好偷偷跟上去。只是没想到,等来的是脸色冷峻如冰山一样的人。当东西砸下来的时候,他们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可是那凳子堪堪落在耳侧几厘米的距离,最后砸向身后的墙壁。惊惧和苍白的脸色,是最后一抹色彩。几个人瑟瑟发抖,颤着声音,那音调因为受惊而变了声,“陈然?!”☆、第八章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又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眼神中的惊恐好像要溢出来。地上是支离破碎的凳子,不用想,就知道陈然刚刚有多么的用力。“陈然..怎么了?”这几个都是女生,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的冷静下来,若无其事的站直了身体,看着他。陈然面色阴冷,那种平静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他轻声问。几个人互相看了眼,壮着胆子,“什么都没做啊。”陈然轻嗤一声,从自己的裤子兜里拿出来一包东西,扔向她们。几个人用手挡着脸,尖叫声响彻在空荡的楼道里。“啊!!这是什么东西!!”陈然把那些昆虫尸体,原封不动的还给她们。他站在台阶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森然,他好像没听到那些尖叫声。“滚——”刻意压制的声音,吓得她们发抖。也不敢看地上的东西,惊慌的下了楼梯,哭着跑远。如果她们不是女生,那凳子砸的就是她们身上。这样的陈然,太可怕了。*温朵一溜小跑的来到教室,此时已经上课,她从后门进来看到陈然在的时候,有些意外。这个大哥怎么不逃课了。再一看,发现陈然的脸色不太好,一副被谁惹了的样子。“早啊。”温朵小声说了一句,内心忐忑。陈然看着她,眼神中的情绪浓郁,让温朵凭白的心慌起来。“怎么了?”她往讲台上看了眼,偷偷往陈然这边靠了靠。然后对上陈然丢过来的早餐面包,欸?“你专门给我买的?”内心的喜悦跟气泡一样往上冒,温朵眼睛弯起,就连头发梢上都是开心。她的笑容过于眩目,陈然动了动唇,冷声,“不是。”“噢~~~”温朵笑意不减,拉长了声调,她才不信呢。笑嘻嘻的把面包收下,她正好还没来得及吃早饭。“这是还你的。”陈然又补充了一句,只是他的话实在很没有说服力。温朵点头,“好的呢。”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讲故事。虽然这确实很有可能是陈然还自己那瓶酸奶的情,但是温朵直接选择无视。早晨的阳光,带着微曦的光晕,少女皮肤莹白,看着自己的时候,眼角都是笑意。在心中自嘲的笑了下,陈然移开视线。老师在讲课,温朵啃着面包抽出自己的课本。翻开一页,上边干干净净的。陈然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他不知道上次那些人塞了什么,吓得温朵整张脸都是白的。庆幸,这次是自己先发现的。他垂眼,把眼神中的情绪收起,那周身骇人的气势也一并消失。面对喜欢的人,哪怕是一点点细小的变化,都能轻易察觉。温朵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专心啃面包。*周六下午两节课结束之后,会放一天的假。温朵在这个镇里没有认识的人,放假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可以期待或者开心的事。因为这就代表着一天不能看到陈然。教室里其他同学都显得有些急切,更有过分的直接把行李带到教室,等会儿可以直接离开。除了面无表情的温朵外,陈然也没什么大的反应。他无聊的转着手里的笔,温朵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这种目光陈然察觉到了,原本转的很快的笔掉落在桌子上,再被那只根骨分明的手捡起。“然哥。”温朵叫他,声音软绵绵的,一点都没有平时娇蛮的样子。侧头,陈然挑眉。“等放学之后,你带我一起玩好不好。”她期待的问。“不好。”陈然想都没想的拒绝,这算是什么要求,带她玩?嘁。温朵的语气变得很凶,“我就是想去。”她这种无理取闹,换做是别人,陈然早就骂了,对上她时,却有些骂不出来。“不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