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夫人她表里不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2

分卷阅读82

    “庞大人怎么脸色不太好,不会是疯狗上身了吧。”斐君染毫不在乎,甚至是笑嘻嘻的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庞飞脸上的青筋一根根跳起,“斐君染本官劝你凡事留一线,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他何尝不想破口大骂,但斐君染这人身后的老爷子还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

斐君染笑笑,看着就是没放心上,“现在可否能入宫?”这话是问禁卫。

“回大人,还不能入宫。”

庞大人又在一边嚷嚷起来,“陛下驾崩,我等朝臣为何不能进宫,后宫妇人如何能当政,你给我让开!”回答他的是禁卫出鞘的泛着深深寒意的大刀。

斐君染又笑了,“庞大人怎得吃香如此难看。”

“想动不该动的东西,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啊。”

豆大的汗滴从庞飞的额头冒出来,突然之间庞飞有一种裤子都被脱干净的寒意。

说话间,宫门口又停了几辆马车,出来的人中有两位宗室之人,庞飞看见那两人后,安全感倍增,裤子一下子又穿回来了。

“琮王您可来了。”

不同庞飞阿谀谄媚的模样,为首的老者很淡定的向行礼的众人点了点头。

陛下驾崩的消息不过传出一个时辰,就有人这么着急的把宗室的人请来,这意思就值得深究了。

宫里的太监像是卡着时间过来的,脸上哀痛,“各位大人请随我来。”

此时的庞飞如同得了胜的公鸡一样,从退开的禁卫面前仰头摆首的进去,活像待在琮王身边的一条狗。

养身殿里哭声一片,甭管是否真心,进宫的人都挤下两滴眼泪。

等跪了好一会后,从侧殿里出来一素衣女子,体态纤弱被身边的宫女搀扶着,面色惨白眼中带泪,是一幅弱妇人的模样。

本在殿中等得不耐烦的官员见这一幕后消了不少气。

“娘娘,微臣斗胆敢问陛下是……”

柳妃弱弱的撑着桌角站定,悲从心来,落下两行清泪,哀声断断续续的说:“陛下郁结于心,已然归天。”

众人对这解释面色各异,皇帝没有子嗣,如今他身死,这皇位,几人眼神隐秘的扫过跟来的两位宗室之人。而对面前柔弱的柳妃,有人眼中带着鄙夷,出了事就知道哭。

柳妃不负众人想法,微向后退了一步,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看着是因悲伤过度昏了过去,她身边的宫女立马将人扶住,抬了轿辇早早的送回宫里歇息去了。

这夜殿里的宫女换了一批又一批,朝臣不顾皇帝尸骨未寒闹得不可开交。

庞飞围着那位宗室王爷一口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拥立琮王长子为新皇。

先不提是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不少官员都看不惯他那种小人得势的模样,由此就有人站出来反对,应先平国难,再立新君。

斐君染冷眼看着这群肱骨之臣在殿内吐沫横飞,要不是出来的时候他家老爷子交代过不要惹事,现在还能让庞飞满殿乱咬。

等这日天渐亮时,朝臣才熄了声。

但众人没等来回府的懿旨,却赶上了快马急报。

“回禀各位大人,逆臣薛怀义已破永阳城,如今离京城还有三十里。”

睡了一晚上的柳妃姗姗来迟,刚坐下就有急报呈上。她揉了揉额角,站起向满屋子的大臣行了一礼,“后宫不得干政,如此大事本宫也不敢做决定,还请众位官员为我大梁效力。”话说完后,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这样的大事我们也不敢做决定。

……我也想回去睡觉

幽怨的朝臣被留下了,好歹柳妃没忘记上早膳,但与庞飞那大嗓门叭叭叭了一晚上众位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特别是今日讨论政事时庞飞就一言不发,引来一片白眼。

他们这群文臣手上又无一兵一卒,这大军打来不就只有开城门投降这一条路。

庞飞焦急的环视众人一圈,然而无人作声。若说在场的人谁最不希望大梁灭国,就属跳得最积极得庞飞,无他,琮王长子是他亲侄子,若他能登基庞飞绝对是一飞冲天。

但要是大梁灭国了,那还做什么飞升梦!

他恨恨得瞪着琮王,老不死的,我把亲妹子嫁给你,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你现在竟然装王八不出头。

斐君染看得都要笑死了,果然庞飞还是受不了飞升梦的诱惑,“诸位都是在朝任职上了年头的,现在我大梁有难,我等绝不能坐视不理!”

庞飞顿了一下,缓了口气准备继续激情四溢的讲下去,忘了后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斐君染。

“庞大人这话的意思是想去前线阻拦逆军?”斐君染说这话时脸色十分认真,他甚至提出“既然大人有这等雄心壮志,那我们不如筹备银两为大人招兵买马,由庞大人挂帅想必逆军是一溃而散。”

看笑话的人永远不缺,“是啊,以庞大人英姿我等也不必由心。”

“得此等英才,乃大梁之幸!”

庞飞没想到火这么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颇为尴尬得坐下,“使不得使不得,我哪懂行军打战之事。”

“没本事还想打肿脸充胖子。”

“瞎说什么,人家庞大人是真胖。”

很明显在这种严肃的时刻笑起来是绝对不行的,众人一致的以拳抵唇。

江南沈府家丁一早把府里收拾了一通,年关布置的喜庆玩意儿都被收起来。

“我看北面要变天了。”如今沈府唯一闲置人员柳婉玗一有时间就去找大嫂。

大嫂满不在乎的应付了句:“可不是嘛,永阳都破了,下一步就是京城了。”

“那我们这会不会”

没等柳婉玗话说完,大嫂斩钉截铁的给了答案:“不会。”

柳婉玗一手搭在桌上,“镇南王不会由着别人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更别说如今雪都停了也没见镇南王派兵北上。”

闲着的手摸上旁边的算盘珠子,转头问:“大梁这是要一分为二?”

“谁知道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我估计两面不会再打起来。”

女子涉政是大忌,但大嫂不在意,柳婉玗也就放开膀子追问。

大嫂被烦得算盘珠子拨的震天响:“还能为什么,不管谁当皇帝随便给镇南王一个封号就行,王爷又不挑。”

看着被柳婉玗压在胳膊下的账本子,“弟妹啊。”

还未体验社会险恶的柳婉玗睁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嗯?”

狠心的大嫂:“我教你中馈之术吧。”

感觉不妙“不用了吧,我家中学过了。”

大嫂笑了:“学过啊。”

觉得避过一灾的柳婉玗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大嫂这的账本就交给弟妹一些吧。”

当天傍晚,是沈修宴亲自去接的人,出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