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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心和身体一样,新陈代谢很快,快到忘记一个人只需要很短很短的时间。”她又说——“陆江,我十九岁时喜欢你,可这也只是发生在十九岁而已。”犹如一道叹息,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无法呼吸,情绪急失,又在一瞬间呼吸急促起来,胸口起伏夸张如同求生。“陆江,我不要你了。”最后一句话宛如当头棒喝,把陆江打懵了,头破血流也醒不回神。她曾经对他说过那么多情话,甜蜜的rou麻的甚至蛮横的,可是都不及这一句让他感到身心震痛,甚至控制不住的倒下。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把这强悍的男人灵魂粉碎。他眼底猩红,震惊又恐惧,好像一瞬间就老去十岁。楚桐仍旧笑着,原来剧痛到极点便是爽。年少的爱情,是飞蛾扑火,要轰轰烈烈。爱时奋不顾身,恨时玉石俱焚,务必要血rou横飞才觉快意。作者有话要说: 别怕,不会分开的,后面是――楚桐“无意”的撩拨闷sao三哥的追妻路。嘻嘻:)第52章你爱吃的。夜风吹拂,院子里高大的枣树枝叶微微震颤。静默无言,地动山摇。是的。陆江想,他曾经爱她的初衷是什么呢?他希望楚桐可以一直都被人捧在手心里细心娇养着,不管将来那双手的主人是不是他,他都这么希望着。可如果他的爱让她感到难过,他应该放手。她才十九岁,离开他,她的人生还有无限的可能,他怎么能自私的留住她呢?剧烈而混沌的情感在夜色下如海潮般汹涌起伏,在眼前破碎的爱情,他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却不能保全。留住她,让她陷入这危险;放她走,也许是连挥手都没有永别。他们只是脆弱的rou身,同严酷生硬的现实抵抗,未知迷茫,也许脚下便是不复深渊。他怎么敢拿她来冒险?所以——所以他要说什么呢?爱意的熄灭让人如此绝望,他眉头拧在一起,额角青筋鼓动,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好像说出什么都不甘心!他竭力张开嘴,甚至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说:“祝你——”“不要说。”她打断他,嘶哑的声音戛然而止。楚桐说:“我不需要你的祝福,也不想祝福你。”陆江低头看她。楚桐深吸一口气,转身背对他。“晚安,陆江。”她身影距离他越来越远,房门一关,只有他还浸没在这黑暗中。“晚安。”低低的,仿佛只是一道无奈的哀叹。**清晨,楚桐被等在房间外的人围了一圈。陆江一大早就通知了徐朝晖等人,得到消息无一不是震惊和疑问,陆江没有解释,只待在厨房沉默熬粥。楚桐没有收拾行李,衣服鞋子都没打包一件,她对徐朝晖说:“没用的东西就全部丢掉吧。”徐朝晖眼有泪光,切切的抚摸楚桐的手背。“回去了好好上学,以后要是有空就给徐叔打个电话……”楚桐抿抿嘴唇,拥抱徐朝晖。孔晓扒在门边,不解的问:“你真的要回家了?”楚桐不置可否,笑了笑说:“以后没人和你玩了。”孔晓郁闷的垂下头,旁边的孙志新也沉默了。离别之际,原本该有许多话要讲,可是因为有太多话,反而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一群人沉默着站着,没一会儿陆江的声音传过来。“吃饭了。”蒋立博笑起来,对楚桐说:“走吧,去吃早饭。”孔晓道:“三哥早上特地出去买的东西呢,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见楚桐不动,徐朝晖半抱着楚桐的肩膀把人带出去。“有什么事也不能不吃饭,咱们先吃饱。”她走出门,视线正对上,站在东屋门口的陆江。他眼神疲惫,望向她的目光沉沉,下颌紧绷着,原本冰冷的线条被耀阳的阳光柔和,下巴处青黑的胡茬也看的清晰。他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衰老了。楚桐别开视线,陆江转身进了屋。碗筷已经摆上,大大小小的摆满了一桌。十分丰盛的早饭。楚桐徐朝晖拉着落座,视线环视一圈,愣住。面前的是皮蛋瘦rou粥,配菜是竹笋。全部都是竹笋。竹笋炒蛋、鲜油焖笋、清炒、凉拌、酱爆……每一份都是小小一碟,摆满了整个餐桌。孔晓低声惊呼:“这是把菜店的竹笋都包圆了吧……”楚桐视线发晕,紧紧攥住手,浑身紧绷着,只要一放松就会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没人讲话,全部都沉默着。陆江在她旁边坐下,低声说:“有两道多加醋会影响味道,如果不合口味就告诉我,我去厨房拿醋。”楚桐埋着头,慢吞吞的拿起筷子。蒋立博干咳一声,说:“吃饭吃饭,都呆着干嘛呢!”众人忙低头开始动筷,陆江垂眼看着满满一桌的早饭,半晌起身出去抽烟。一顿早饭耗费时间格外漫长,楚桐抬头看墙上古旧的钟表,已经八点。陆江出去后便没回来,徐朝晖越等越急,让孔晓和纪晓宇出去找人。楚桐说:“我也出去走走。”徐朝晖张了张嘴,又闭上。楚桐去了那个小杨树林。以前她很少白天来这里,对它的记忆,都是和陆江联系在一起的。他们的初吻、散步时经过、还有他不知情喝下那杯加了料的排骨汤。他相信了吗?相信那真是她亲手做的?现在想想,说出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可是如果不相信那人怎么会那样开心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送的?楚桐微愣,不再多想,转身回返。九点时,严明谨准时到达。楚桐在房间里听得门外的车轮声,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听到陆江和严明谨的交谈声。楚桐短促一笑,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昂首迈出门去。严明谨穿深灰色衬衫,外套一件黑色天鹅绒西装,笔挺的西装裤,脚下踩着质地极好的牛津鞋,阳光下,他的眼睛有些反光,侧头看向楚桐时,白色反光慢慢消失,楚桐看清他那双凉薄的眼以及勾起的唇角。这样格格不入的气质和高傲,让楚桐觉得厌恶。严明谨笑着叫她:“阿楚。”楚桐走近他,笑靥如花,声音清浅:“明谨哥哥。”那一刻,孔晓清晰的看到三哥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