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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意是真的喜欢薄景沅。毕竟罗晴见惯了独当一面的初意,也只有在薄景沅面前,罗晴才能见见初意小女人的样子。并且合作关系听着公平,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罗晴托黄安打听薄景沅真正的想法,结果黄安嘴笨,三两句话就被薄景沅套出自己的真正目的,黄安索性说开了。他问他到底喜不喜欢初意。喜欢这个词在薄景沅的概念里其实很薄弱,他从小到大都生长在一个畸形的环境里。祖母严肃刻薄,只顾薄家家产和脸面,母亲是人人都能欺负的小三,父亲更是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小时候不懂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被欺负,薄景沅也会挡在母亲面前,龇牙咧嘴的反抗,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被薄老太太扔进小黑屋里关一晚上。小黑屋里连床铺都没有,薄景沅又累又困,却只能睡到地上。每次被放出来,都会感冒,程度不一。说出来旁人大概不会相信,光鲜亮丽的薄家,实际上走的却是几个世纪前的封/建路。薄老太太专权,没人敢反抗。薄景沅的性子就越来越奇怪。喜欢捣乱,并且不是普通的捣乱,他捣的都是大乱。捣乱的同时心中对薄老太太又有恐惧心理,他开始习惯伪装自己,一方面学习礼仪,做绅士风度的乖乖仔,背地里什么能惹薄金和薄老太太生气他就做什么。当然,做完之后通常会嫁祸给别人,那些喜欢欺负他母亲的人。等到母亲去世后,薄景沅才渐渐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遭人非议。他无法同那些人一起责怪母亲,但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印象中母亲是个柔柔弱弱的美人,他不知道母亲为什么非要跟着薄金这种四五十岁还充当纨绔子弟的男人。从那时起,喜欢的概念就淡化了。再往后谈的那两个女朋友,纯粹是为了刺激刺激薄金,她们都是薄金盯上,但没得手的人。好在两个女孩对薄景沅也并非真心,断的很干净。黄安以为自己提了这种话,薄景沅一定会生气,再怎么样也会表达自己的不开心。可出乎意料的是,薄景沅听后神色渐渐凝重。默了两三秒,薄景沅问黄安:“我该怎么做?”黄安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缓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问:“啥,啥意思?”薄景沅问的认真:“如果我想真的和初意在一起,我应该怎么做?”真的在一起……黄安傻了一会,才回:“追、追啊。”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还是适合傻白甜一路到底的那种,嘤嘤嘤,傻白甜是我真爱。第29章29.薄景沅从没想过追或不追的问题。从前的两位女朋友,都是女方主动,在发现薄景沅并不喜和她们亲密后,走人时也走的干净利落。当然,唯一的坏处就是薄景沅某方面有问题的传言流了出去,吴轩一直不喜薄景沅,一听到薄景沅的弱点,立马当真。他也对初意说过让她做他女朋友之类的话,但那时初意没当真,薄景沅也就没放在心上。不过仔细想想,黄安的话兴许也有道理。薄景沅将车停到路边。还没到达目的地,初意奇怪地望向他。薄景沅开了车窗,一手扶着方向盘,微风从车窗灌入,初意抚了下刘海。薄景沅眉梢一挑,偏头看去,最先看到的是初意包里露出来的女士香烟。依稀记得她抽烟的模样,妩媚销魂,那股艳色,钻心蚀骨。最初,薄景沅就是被她吸烟的动作吸引。他伸手将烟盒抽出来,平静地看了两秒,扔到后排:“以后别抽了。”这句话说出口,初意有一瞬的失神。她打小和爷爷奶奶不亲,母亲去世后,身边只有一个罗晴,没怎么听过嘘寒问暖的话。长时间缺乏关爱的人,心很难不动,她抚了抚长发,故意将情绪收敛,漫不经心地回答:“你管的真多。”不过她原本就没打算继续抽下去。抽烟是为了塑造某种特别形象,她对那玩意天生抵触,没瘾。初意伸手掏出打火机,递给薄景沅。纤长的细指轻轻夹着,肤白无瑕疵,薄景沅看着,晃了下神。初意手悬在空中好半晌,见他一直没接,刚想收回去,手腕却被他猛地扣住。他手心微凉,力气却很大,初意扬眉看了他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用力往后拽了拽,纹丝不动。初意挑眉。薄景沅安安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眼眸平顺,身板直,手型也很是好看。西装外套慵懒地套在身上,有那么几秒钟,初意好像又看到那个做事一丝不苟,趣味雅致的薄景沅。薄景沅牵了牵唇,笑容淡淡,他问:“初意,你有没有考虑过,和我发展发展关系?”初意不解:“啊?”薄景沅声调未变,低沉平缓:“做我女朋友。”初意心跳骤停。有那么几秒钟,初意感觉不到心脏的位置。她蹙起眉,下意识用娇嗔的声音回话:“薄总,我们现在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可牵扯着一百万呢。”用笑容掩盖住内心的反常。薄景沅的低音持续传来:“我指的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心跳的速度没再正常过。初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回头,盯着前方的路面好半晌没作声。曾经对初意来说,高中那三年是无法弥补之痛,母亲的离世虽不能怪到付潋恣头上,但初意并非圣人,无法不迁怒。愤怒会被时间扯平,这两年初意渐渐平静,往日的撕心裂肺不再来,也没有什么事再可以轻而易举牵动她心中那根弦。除了薄景沅。这个男人从不按套路出牌。不可避免的,在薄景沅真的替她下厨做饭时,初意心动过。但理智也知道,自己和薄景沅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初意拒绝:“别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男人看了她两秒,没有恼怒,反而勾唇笑起来:“哪里不着边际,你未嫁我未娶,正好。”初意指了指车外:“女未嫁的多了,到处都是,薄总可以随便挑,除了我。”薄景沅定睛看她。看了半晌,也只笑了笑,松开她的手,转而启动车子。初意收回那只被他抓的有点痛的手,不再作声。心里其实也有点不安,毛毛躁躁的,好像有小人跳出来责怪她,为什么不答应。她想,她是要过平静生活的人,薄景沅的条件注定平静不下来。但是……什么才是真正的平静?不知道。晚饭照例是薄景沅准备,初意本想帮忙,却被薄景沅赶出厨房。回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