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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的小姑娘。凤弦想起方才江摘月未尽的话语和她那似儒慕又似愧疚的目光,心下已是了然。虽说身上这伤势不是为着江摘月取剑而伤的,但这种奇妙的误会,凤弦还是厚脸皮的默认了。送上门来的感激,为什么不要。凤弦暗自嘀咕,这么一盒价值连城的六阶仙露膏,用在人的身上自然是消痕止血、愈合伤口的最佳圣药,但是——能用在傀儡身上么?他是不是该找点玄铁极品灵石什么的才更符合这具身体?凤弦抹着玩一样地将药膏抹在了胸腹的伤口上,什么也没感觉到。想象中的清凉舒适的感觉,没有。也是,本就是傀儡的身子,到底不是rou*体凡胎,这药膏也顶不上用。凤弦将药膏收好,刚拉拢了身前的衣裳,忽而神情一顿,他面上缓缓地笑了,神情跃跃欲试。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隔着屏风的外间传来,一个白衣窈窕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他的身前。一阵暗香扑鼻,幽幽沉沉。******江摘月看灯下的师父,虽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但是那白皙到不正常的肤色,今天反常的举动,无一不显示她这位名震九州四海的师父,恐怕真的是重伤在伤。一想到师父是为了自己远赴东海群岛取玄铁,以致身上有了伤势。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不错过她的拜师典礼,更是带伤炼器,炼器成功后日夜兼程地赶回九汤城,谁料又遇上了一群不怀好意之人的围追堵截……伤上加伤。这般想着,江摘月心下愈发愧疚难忍,对凤弦也有了几分认同。只是……唉?我师父是什么时候又学会了炼器了?能炼出极品灵器,至少也得是个七阶炼器宗师吧?!翟戈尊者一家人,都脑补过多。但不怪他们脑补,凤弦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这么表明:他是为了江摘月取玄铁炼剑而致今天这般重伤境地的。甚至,差点就回不来。这点,还有天灵宗的弟子们“作证”。江摘月正怔楞着,手中玉盒已经被收走了,站在门框前神态慵懒的男子低头看她,开口:“你今天晚上回去把剑祭炼了。趁早,我过几日要检查。要是没达到要求,呵。”一声冷哼,透着些许慵懒,却无端地叫江摘月升出一股面对严苛师长的畏惧无措感。江摘月心里顿时一苦,顾不得其他,忙行礼退下了。她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院中,想起师父教诲下的第一个任务,心里熨帖,打算趁早祭炼了这柄剑再说。江摘月忙着祭炼剑,自然就无暇他顾。可怜莫然,又花费无数心思,浪费了小半下午给江摘月留下的暗号,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略过去了。在后花园等到夜深的莫然小心翼翼地躲着,久候不至,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只以为江摘月终于认清了两人的身份差距犹如鸿沟,已然将他弃之不顾了。******轻烟似的薄纱笼罩在那窈窕白嫩的身体上,像是一层薄薄的白雾,半遮半掩,美人莲步移来,清香满屋。“公子~”甜腻腻的声音响起,魅惑人心。凤弦斜斜地倚靠在贵妃榻上,笑着眯眼看身前的美人。比起半露的躯体,美人的脸遮的更严实些,一把火红色的扇子,遮得严严实实的。凤弦笑:“哟,这是哪里来的美人,且让我看看!江帜道友可是真懂本公子的心意啊……”他说着,伸手去拉美人执扇的手。美人娇笑着朝后退,身上的轻纱无风自动,凤弦的手就这么巧巧的卡在她身前一寸处,前进不得。她想继续往后动,诱惑凤弦起身。凤弦面上一副色中饿鬼投胎的模样,满脸春情荡漾,嘴上“美人美人”的叫着,胳膊奋力向前。但,身子纹丝不动。美人扇子后边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而后自己不动声色地靠近凤弦。两方各怀鬼胎,你来我往,玩了一把,美人的扇子被掀开,露出一双翦水秋瞳似的含情眸,芙蓉面。看着这熟悉的面孔,凤弦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声,乐得捧腹大笑。只因这美人居然有一张和薄瑾一模一样的脸。凤弦知道她的用意,估计是因为密谈的时候,薄瑾是唯一的女修。眼前一晃,一声轻飘飘的“公子”再度响起。这会露出的,是江摘月的那张脸。凤弦仍旧端坐着,无动于衷。再换,中州一个有名的美貌女修的脸。凤弦不动声色。连换了三张脸,这次,眼前的烟雾沉寂了片刻,竟然露出了——莫然的脸。“哈哈哈!”凤弦险些笑出猪叫,他朝烟雾伸手,手心紧握,不知抓住了什么往后一拖,烟雾轰然散了。抓在手中的,是一尾火红的狐狸尾巴。一只漂亮的过分的红狐被倒掉在凤弦的手中。“小小妖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班门弄斧?”凤弦笑道:“说罢,你一个妖修,来中州人界作何?”“放开我,放开我!”稚嫩的少女声从红狐身上传出,她四肢乱踹,却无可奈何,她狭长的眼微眯起,正要说什么,却忽然身子一轻,整只狐狸凭空被扔了出去。奇怪,明明是她叫着要这人放开她的,这人真的放开了她,她怎么一点高兴的心情也没有?第八十三章杀妻证道后,我儿砸重生了21红狐被来人接住了,更确切的说,红狐撞上了穿着黑色夜行衣隐匿了身形悄悄来此的莫然。莫然察觉到凤弦房内有另外的气息,本打算暗中观察再伺机出手相救,没想到这会幻化魅惑之术的狐妖的把戏完全被凤弦看穿了。他和红狐所以为的难度美人关,从始至终,都只是凤弦单方面地戏耍着这红狐。莫然看戏不成功便罢了,还被揪了出来。他又羞愧又窘迫,心下忐忑万分,胳膊抱着红狐,刚要进去说明来意,忽而头顶上空一股逼人的威压席卷而来,沉沉如泰山压顶,叫人一时难以抬头直腰,只觉双肩似被摁住了一双大手,死死地往地下压去。莫然心下骇然,脑海里的秦暝老爷子的惊呼响起:【不好,这是化神修士之间的大战,以你如今的修为,身处战斗中心,怕不是要被轰炸得连渣滓都没得了!】莫然费劲了全身力气地朝前看,方才还歪倒在贵妃榻上仅着一身中衣的凤弦已是起身,套上了一件黑色宽袍,眼前一个黑影飘过,凤弦已是直直地朝天上那股威势而去了。莫然仰头看这化神间的一战,虽还未开始,但那股威势压迫的几乎叫人难以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