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此花无日不春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越季毫不含糊,抓起无痕就是一剑。

越孛气力比越季大得多,可这一剑并没使足劲,越季却是不遗余力,无痕锋利无比,差点伤了越孚。

越孛这一下大怒:“好哇,当真要杀了你哥哥不成!”再下手,毫不留情了。

越孚和越存看着二人相斗,都是皱眉捏着一把汗。

越季以轻功见长,空中翻跃躲过越孛一剑,人未落地,手一抖,一条长链脱手。

越孚未及细想,挥剑拨开暗器,可就在两件器物撞击的刹那,他心猛地一颤,五梅梭?

直到梅瓣入rou的刺痛蔓延开,他才回过神,直愣愣向后退了几步。

五梅梭奇毒,就连越家自己也没有解药。

她当真会对自家人用五梅梭?

越存见越孛这副模样,只道他是毒伤发作,霎时大怒,抽出佩剑:“越季!”

越季几乎从没见过中平温和的三哥发这样脾气,愣了一愣。

“你竟用这种毒器对自家人?当真是丧心病狂!爷爷、二叔泉下有知,也不会再姑息养jian!”

刷刷刷三剑又疾又厉,越存忌惮五梅梭,近身而战,不再让她有使出的余地。他是二房长子,年纪长了越季十多岁,武功造诣不可同日而语,当真动起怒来,越季绝不是对手。

越孚在后面看得清楚,高声喊道:“走了!”

越季其实已经应付不来,听了这一句,忙得想抽身,躲过了越存,却不想越孛从另一侧袭来,一剑斩在她背后。

与此同时,越孚拉过她的手,接住她:“你……”

“没事……”虽然疼得撕心裂肺,可她还是道,“我们快走!”

越孚怒道:“休想逃!”

越存一声令下:“捉住他们!”

大同兵一拥而上。

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余大龙这才反应过来,也连声道:“快快,别让他们逃了!”

两方夹击,把二人逼进角落。

越季右肩受伤,将剑交到左手,却被越孚一把夺过,将她拨到身后。

围兵越逼越近。



忽然一声惨叫:“啊——”

竟是余大龙。见他翻身倒地,所有人都震住了。与余大龙同来的千总穆文春,手中提着把血淋淋的刀:“七小姐——”

清水镇堡的兵将无一不是越孝的旧部,有年纪大些的,甚至曾跟随过越卧云,这个穆文春越季认得,只是刚才那种情形,不便叙旧。

“余千总……”

穆文春举起刀:“弟兄们!说七小姐是鞑子jian细,你们信么?”

声如雷动:“不信!”

“有人要陷害咱七小姐,你们能容么?”

“不容!”

“恶人当道,榆林镇已经变天了,这样不长眼的天,咱们不服!杀出去,保护七小姐!”

原本的两方变成三方,顿时杀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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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钟离王府。

书房中,祝北极忧心忡忡。今日一早他收到三师兄孙琦的飞鸽传书,书中称,祝北赫与吴仲箎合谋陷害越家:烧毁越孚的菊花烙图,意图永远掩盖他的身份;再引越存和越孛从大同来。本拟一网打尽,不想越家兄弟却与越季兄妹反目,先打了一场,然后和清水营堡守兵一同捉拿所谓的jian细。而清水营堡守兵中的另一股,则叛出保护越季和越孚。三方混战,越季率众暂时杀退对方,逃出清水营堡,占据了一座废弃的小城,五花城堡,似乎是要公然与朝廷为敌。

王弼终于姗姗而来。

听过祝北极简短叙述,王弼喝着茶点头:“不错,菊花烙非但有图,还有铁烙原物。这一点,除了陛下、老臣与殿下,他人并不知情。殿下——”王弼扬手止住祝北极,“老臣知您心中所想。太\\\\祖当年设立拱卫司,立下严规,凌霜局的菊花铁烙,绝不可离开司礼监掌印。”

“事态紧急,您能不能亲自去一趟榆林镇?”

“内监出京赴边关,除非奉旨办军务。殿下,不是老臣自大,实是这掌印太监,乃是十二监之首,外人戏称‘内相’,您想想,得要何等重大的军务,陛下才会让老臣亲自出京?”

“藩王在地方为乱,可算重大?”

“的确重大,可也未必非臣不可。”

祝北极声音一沉:“如果,是我呢?”

王弼一怔:“殿下?你可要知道,就藩藩王不可擅自离藩,在京藩王不可擅自离京。深究起来,罪同谋逆。”

“榆林镇,我是非去不可。”

王弼似是思索一下:“的确。若是事关殿下,陛下想必会让臣亲去处理,只是,臣却不一定要带那菊花铁烙。”

祝北极心一沉:“公公——”

王弼叹了口气:“国无皇子,为了这个储位,王公大臣分党分派,这么多年来,大家都在猜老臣我到底是哪一党、哪一派。我哪一派都不是,我效忠的,唯有陛下。老臣甘愿为您和大殿下效力,除却我们之间的一点血亲关联,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们是陛下的亲骨rou。可是,老臣对您的忠心,决不能违逆老臣对陛下的忠心。您要我去营救什么人?越家人。你不知道陛下对越家的心意?这一次,凤翔公擅离京城、擅自上阵,虽然死后并未获罪,可是凤翔公祖上却从此移出太庙,不再享此殊荣,这便是圣意。这个时候,您还要去救越家人么?”

“越孚漆身吞炭入敌邦,于公,他大忠大勇,于私,他救过我的命。就算公公不肯援手,这趟榆林,我也一定要去!”

“殿下——”王弼站起身,“老臣斗胆,敢问殿下,您说的大气凛然,当真没有一点私心?您就只是为了越孚,而不是为了越七小姐么?”

祝北极一怔,却是不置可否。

“罢了罢了。老臣罪过,怎敢逼问殿下。”王弼笑了笑,“您就算对越七小姐有意,也不为过,你们是有婚约在先的。老臣并不是不愿襄助殿下,只是想让您知道,我若去榆林,是冒着违逆圣意之险。您是否,也该体谅老臣一二?”

祝北极已听得明白:“您有什么交换条件?”

王弼听他说得直白,也不以为意:“老臣与殿下之师,师从一门,是师兄弟。老臣自幼所习功夫,也与殿下一般,先天童子功。殿下是知情人,也就不怕您笑话,老臣当年在小成前不慎走泄元阳,武功尽失,还变成了不能人道的废人,所幸,留下了晨婴一点骨血。她是老臣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的心愿,就是老臣的心愿。这个丫头……您是知道的,天生的伶俐,就是对您的一点痴心,至死不渝。您若是当真要老臣去帮您完成心愿,是不是,也能为老臣达成这毕生最大的心愿?当然,男儿三妻四妾,何况王公?我那丫头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不敢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