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岂能以色侍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反应要离开这里,刚站起来,便一下子跌倒在床沿。这才发觉自己因为运功过度,此刻全身乏力。

她挣扎了几下,走到门边,却又昏昏地摔倒,背后一痛,心中却甚是惊慌——

糟了……她没有力气了!

心中掠过不祥的预感。

白素晕过去之前,脑海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是:我的衣服还没有穿……

可别教人看见……

……

翌日,天光大亮。

白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

双手一摸,胸口硬如铁板,坦荡得一马平川。

悲痛欲绝——本座的胸呢?!

“你醒了啊小不点。”门一推,韩攻端着碗进来,他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

白素惊得头皮一炸:“你来干什么。”低头再看自己,所幸衣衫完整,可是,为什么还是那矮矮胖胖的六岁小童身体?

难道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个梦?

白素困惑。

韩攻把桂圆粥放在床头边柜上。“喂你吃东西啊,谢你替大爷挡灾。”

白素不解。

韩攻坐到床边,摇头啧啧:“我艹这韩眉也太主动,昨夜居然将你衣裳撕了个稀烂,伯父他斯文得体,怎么养了个什么洪水猛兽的女儿出来。”不由感慨万千。

他看来丝毫不知道白素昨晚变大的事情,当他回到房间时,白素已经缩小回到了原来的身体。

所以,他只当白素那一身被涨裂的衣裳,是被韩眉撕开的。

白素心惊rou跳,又兼万般失望——怎么会如此,明明运功冲开了xue道,却怎么还是变回了现在小孩的身体呢?

她正惊疑不定,头被韩攻的大手按住了,他将瓷碗递过来,带一丝笑意的眉眼甚是温柔:“吓坏了吧小不点,先喝了压压惊。”

白素的确受惊不轻,脑中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情,她接过粥埋头便喝,掩饰心中的不安。

又听他和声细语道:“昨夜之时不可对旁人提及,明白么?”

白素奋力点点头,打死也不说。脑子里全是那得而复失的胸。

……

这事发生过后,韩攻倒也十分沉得住气,一切若无其事,白天在客堂内一家人吃饭遇到韩眉也不动声色。倒是韩眉心中有鬼,不敢正眼来看他。她想起昨夜的女子,也是惊疑不定,不知道是哪个府里丫鬟和三郎私通。

想来也有点妒忌,那一碗药居然被中道截胡,成全了别的女人。

不过,即便自己勾引韩攻成功,韩园也绝对不会接受她这样身份的主母,哪怕是个妾氏,也不会给她做,反倒会让兄弟两韩之家反目,谢家却没什么真正损失。她冷静下来想到此处,又觉得甚为惊险和幸运,只怪自己恨谢冰卿红了眼,一时冲动险酿成大错。

不过,这件事韩攻定然知晓了,韩眉自觉无颜面对,次日便推说身体不适,辞别离开了韩园。韩瑜正好嫌她碍事,乐得送走了这个义妹。

虽然韩眉走了,不过大抵是昨夜之事让韩攻生了戒心,于是加强了祠堂的守卫,多弄了两个门房,又加了一个巡夜的护院。

阿武懵懂不知内情,还傻傻来问韩攻:“少主人为什么突然加这么多人?”

韩攻信口胡诌:“祠堂闹鬼,怕女鬼来缠人。”

阿武吓得脸色煞白,韩攻轻哂一声,拿起图册,啧啧,真有女鬼还清净了,有时候女人讨嫌起来,比女鬼还烦人。

白素经过头一回的变身,心中总归存疑,夜里关起门来修炼,才摸出其中门道。原来她旧伤在她体内沉疴颇深,功力始终不能恢复完全,于是冲xue不能完全冲开,只得暂保一时的通畅,于是每当冲开xue道气不受阻之时,身体便能恢复原形。而撑不过多久,气xue闭合,又会变成小孩的躯体。

这事儿得耐心。白素琢磨着,等她调养好了身体,把过去的内功修补完全,便能够彻底冲开xue道。

于是她安分在后宅做起了勤勉的小丫鬟,每天早一点完成份内的活计,便能多一点时间练功。加上韩园里的伙食也好,不会在吃喝上亏待下人,白素三餐认真吃,早起又早睡,那转眼半个月过去,精神气大有好转。

正月十五乃是上元节,韩府上下都热闹,丫鬟们都忙着扎花灯。

这日白天天气晴好,太阳难得一见冒头,照得天井院里暖融融的,白素在月台上支个马扎,坐着看采薇裁纸片剪花灯样子,马耳东风地听她的手工教学,心里还在琢磨昨天晚上运气的一招功法门道,不由得并拢两指,比了一个剑势。

手才伸出去,就给采薇在上面挂了一个细红绳流苏串:“拿好了,一会儿帮捋灯穗。”

白素很泄气——杀鸡焉用牛刀,这只手,过去可是拿来削平了不少武林大派的山头呢,你给我拿来挂小玩意。

话虽如此,可不一会儿,白素还是迈开了小短腿儿,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给采薇拿东拿西,忙得像一个小学徒。

忽然垂花门里来一行人,险些撞个满怀,白素轻巧一旋身,侧身避了开去。

丫鬟灵芝没刹住,往前一栽稳住,骂道:“不长眼呀,我们姑子的路都敢挡,活不耐烦了你!”再定睛一看对方是个矮矮的小丫头,一双妙目紧盯自己,不觉一愣。

这小孩虽小,气质却阴柔冷艳,眼中竟还有几分说不出的锋利。灵芝被白素盯得很不舒服,正要继续骂,被连翘拉了一把:“跟小娃儿计较什么,别惹事给姑子添烦,你忘了咱们来干什么的了?”灵芝便哼了一声闪开,和连翘趾高气扬地走开。

这两个丫鬟正是为了主人谢冰卿来找韩攻,人说物似主人型,那谢冰卿素来高傲,这两个丫鬟也颇得精髓,听见阿武出来转达韩攻的意思说不去,便一个叉腰一个抱臂地揶揄开了——

“摆什么什么臭架子呀,真以为还是京官呢?”

“本来就是你们家主母的意思,让韩三郎带我们家姑子去逛元宵灯会;话是你们说出来的,去不去就自个看着办吧,到时候传出去韩家人言而无信,可别怪旁人多嘴。”

“颠三倒四,不识礼数,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姑子?还真给脸了!”

一人一句,把嘴笨人钝的阿武说得蒙圈。两个丫鬟大获全胜扬长而去。

“小武哥,喝水。”

阿武擦擦脑门上的热汗,从白素手里接过水:“谢谢啊。”

白素问:“那少主人晚上还去不去。”

“去。”阿武还没回答,门忽然打开,韩攻掂着一杯漱口水从踏出门槛,仰天咕噜噜噜在嘴里盥了一圈,噗地喷在廊边的老月桂树下。

他又是那样,披头散发,胡乱穿件单衣就走出来了,露着清晰流畅的锁骨。

韩攻用手背抹抹嘴,翘起一根手指头,修长又莹缜:

“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