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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和你发生冲突,还请见谅,我是对事不对人的。”萧韧想吐槽了,“对事不对人”这五个字也能这样用的吗?你怎么不直接说“别怪我六亲不认,假装不认识你”。算了,傻子才不想和她合作呢。萧韧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论智论力,沈彤都不会拖累他,当然,如果她长大两三岁,那就更好了。萧韧摸摸耳朵,耳尖有点热,下次不来这家茶馆了,火盆烧得太热了。“好,我答应。”萧韧说道。“你不用禀明秦王吗?”沈彤问道。“我能作主。”萧韧沉声说道。沈彤笑了,和那夜一样,绽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明媚得宛若春日娇阳。“那就说定了,你先去熬鹰,熬不出结果就来找我。”说完,沈彤站起身来。这就要走了?说好的合作呢?“沈彤,我们不击掌了吗?”萧韧记得沈彤喜欢击掌,在护国公府击掌为盟,虽然沈彤半路上把他丢下自己跑了,可是终归还是合作成功;第二次是在书院街上,沈彤要和他击掌,他嫌矫情没有搭理她,结果那次沈彤说话不算数,离开西安也没有告诉他。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击掌,否则这丫头一准儿又不认帐了。“好啊,击掌为盟!”沈彤笑着伸出了手掌,她的手像是没有长,还是小小的,又白又嫩。萧韧也伸出了手,他的手在她的手上轻轻一碰,便抽了回来。他的手比她的要大了很多,轻轻一握就能把她的手握在手心。......从茶馆出来,萧韧便出城去了亲卫营。那里是他掌管的五千亲卫,在王府里抓到的那个活口就在这里。那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在钟陵县主身边假扮成嬷嬷。制住她的时候,沈彤果断摘了她的下巴,把她嘴里藏的毒丸取了出来。从抓住她的当天晚上,直到现在,她都被捆绑成一个难捱的姿势,不给吃喝,甚至不让她打盹,这就是所谓的熬鹰,据说野外长大的鹰难以驯服,便是以这种方面慢慢熬着,直到屈服为止。这同样也是军中最常用来对付细作的方法,简单而实用。但是也正如沈彤所言,这种方法对付细作或者普通杀手都是有效的,可是用在死士身上,就如一拳打在棉花里,看不到效果,无计可施。那晚萧韧没有回城,就睡在卫营里,他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他走进关押死士的营房,岳阳正在呼呼大睡,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酒菜,隔了一夜,酒香rou香仍然没有褪去。蒋修杰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坐在死士对面,时不时地用小棍捅捅死士,强迫她只能大睁着眼睛。看到萧韧走进来,蒋修杰用小棍朝着死士鼻子上拍了一下,道:“想说了吗?”死士的嘴巴用牛皮条勒住,她不能闭嘴,也不能说话,这是用来防止她咬舌自尽的。看到萧韧,死士的眼珠一动不动,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生命也与她无关,在她们领了任务来到西安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她的生命不是由她来支配,她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为主人效力,主人让她活,她就要活着;主人让她死,她就要去死,义无反顾。得知这次要行刺的人是秦王时,她们七人就知道这一次是赴死。无论此次刺杀成功与否,她们都要死。刺杀成功,她们要被灭口,无论是自杀还是被同袍所杀,她们得到的奖励就是死亡。刺杀失败,她们更要死,要么死在对手刀下,要么是死在自己人手中。失败不仅是表面上的失败,还意味着对手是活着的。对手没有死,便会根据她们留下的蛛丝马迹,发现更多的秘密,所以只有她们死了,才能彻底斩断她们与主人的联系,所以,她们仍然是死。而现在,她被抓住了,对她而言,只是换一种方式去死而已。不能痛痛快快地死去,那就这样吧,不过就是时间长短而已。死士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熬得通红,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无关痛痒的,无论来的是谁,无论这些人如何折磨她,她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而已。萧韧久久地注视着她,那个女人早就死了吧,虽然还有呼吸,可是她的心已经死了。这就是死士。终于,萧韧转身走了出去。身后传来蒋修杰的喊声:“七少,还审吗?”萧韧没有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给她吃顿好的,她想死就死吧,不想死就关起来。”萧韧走出卫营时,第一丝晨曦已经透过云层,冬日的清晨寒冷,带着微微的潮湿。☆、第一五三章送你一匹马沈彤没有忘记和萧韧的约定,她也想找个地方骑马了。大齐没禁马匹,只要养得起,上至王侯将相,下至市井小民皆可以马代步,但是话虽如此,养马不是养猫养狗,不但需要精心打理,还要有场地,并不是每家的宅子都能遛马,即使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也只是养几匹用来拉车驾辕。书院街的宅子没有养马的地方,在西安的时候,大家出门要么步行,要么在街上随便雇顶轿子,也没有养马的需要。但是练武之人大多爱马,平时倒也没有什么,那日听萧韧说要出城骑马,沈彤就心痒起来了。只是她没有想到,他们去遛马的地方,居然是一处马场。大齐朝的马场都在西北,早年关东也有两座,但是马场主人都是鞑子平民,因为投靠了燕王才得以在关东落脚,长年为燕王提供马匹,燕王死后,他们担心会受到大齐朝廷的盘剥,不到三个月,这两座马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见到沈彤,萧韧对小栗子说了几句,小栗子立刻下马,把马牵到沈彤面前,自己则去和护卫共骑了。沈彤向后看了看,除了萧韧和小栗子,还有蒋修杰和岳阳,以及七八名护卫,却没有看到周铮和宜宁郡主。“咦,郡主呢?”沈彤对那位活泼热情的小郡主印象很好。“英姑姑也去,他们去接英姑姑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城了。”萧韧口中的英姑姑就是樊帼英,宜宁郡主听闻她还要过两天回榆林,便拉着她一起去。沈彤与樊帼英有两面之缘,樊帼英性情好爽,却不失精明,帮着父亲镇守榆林多年,论起对榆林的了解,非她莫属。听说樊帼英也会去,沈彤的心情就更好了几分。在路上,当两人的马头并驾时,萧韧忽然“嗯”了一声。沈彤怔了怔,随后就明白了。她问道:“不再继续熬了?”“一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