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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来,真没有白来。打发了可意儿,沈彤对小翠花说道:“平时我没有什么让人服侍的,你自己找事情做吧,若是没有事情可做,那就去玩吧。”小翠花笑道:“姑娘放心,您忙您的,不用理会我。”来了一位小姑娘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白马林,吴胡子和范老黑连打带骂,也还是有人跑来伸头探脑。但是这些人很快就退得远远的,因为他们知道了,那个小姑娘是跟着沈姑娘的。好吧,谁还敢说荤话?谁还敢多看?沈姑娘的手段,他们全都见识过。老安昌侯听说以后哈哈大笑,他指着一名随从说道:“今天轮到你跟着郡王了。”每天都会有一名随从跟在燕北郡王身边,无论是走着还是坐着,也无论燕北郡王是在吃饭还是在练武,这名随从都会在一旁背书。对,他在背书,背兵书。对此,老安昌侯对沈彤说道:“燕王哪里都好,就是读书不成,否则太祖爷也不会在他还那么小的时候,就让他跟着我上战场上历练,几个皇子里面,属他读书最差,无论怎么教怎么学,他都比别人差,可是他的武艺却是皇子中最强的,因此太祖爷才早早地让他出来,既然文不成,那就到战场上建功立业。”沈彤愕然,不可置信地说道:“燕王读书不行?”“是啊,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燕王的长处不在读书上而已。”老安昌侯说道。沈彤呵呵干笑,这还真巧了,她读书也不行,嗯,燕北郡王也是。“那您让人跟着阿钰背书又是为何?”沈彤问道。“燕王虽然武功好,可是战场上不是单打独斗,若想建功立业,不通兵书怎么行?于是我想来想去,就是用的这种笨法子,全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以外,其余的时间里都有人在他身边读兵书。即使他左耳进右耳出,可是听得多了,总能记住,而且不仅记住,他还会开动脑子去想,去琢磨,一来二去,燕王融汇贯通,反倒比那些死记硬背的更懂运用。”老安昌侯很是得意,话说当年他想尽办法,无奈之下才用的这种笨法子,没想到却成功了。沈彤笑了:“所以您老人家就让人把兵书背给阿钰听?”“这世上哪有儿子完完全全不随老子的,来的时候我就担心他好的不随,便随这不好的地方,还真让我说对了,阿钰多聪明一孩子,可就是别沾上书本,还好,我早有准备,你看现在就用上了。”老安昌侯更得意了。☆、第三七三章也会这样做小翠花可不管这些人敢不敢招惹她,看到一堆人在外头排着长队,小翠花扯住一个小土匪,不,现在是小兵了,问道:“他们在干啥?”小兵道:“起名儿啊,老侯爷带来的人里有读书人,可会起名儿呢,胡子爷和黑爷这会儿都有了新名字呢。咱也要排队取个好名字。”“你本来叫啥?”小翠花问道。“嘿嘿”,小兵摸着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娘生我的时候,刚好有条狗跑到我家门口,于是就叫我刘小狗了。”“刘小狗?那条狗又不是你爹,不对,我是说你真该改个好名字,对了,吴胡子和范老黑叫啥名了?”小翠花好奇地问道。“胡子爷改名叫吴必胜,黑爷改名叫范智勇,多厉害的名字啊,一听就是了不起的人。”小兵羡慕地说道。小翠花两眼放光,也不排队,一溜烟儿地跑到队伍的最前面:“我是沈姑娘身边的人,我不用排队了!”小兵口中的读书人,是老安昌侯身边的一名随从,他原本就是一位师爷,名叫刘谨。看到来人是小翠花,刘谨问道:“翠花姑娘也要起名吗?”“是啊是啊,我是被人扔到牙子婆门口的,身上裹着件翠地红花的襁褓,牙子婆就给我起了个翠花的名字。刘先生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就像芳菲那么好听的,行不?”小翠花说起话来也像唱曲儿一样,悦耳极了。师爷想了想,道:“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姑娘名字里本来也有个翠字,那就叫烟翠,你看如何?”“哎哟,还有诗呢,我这名儿是从诗里来的啊,好,真好,我叫烟翠啦!谢谢先生!”于是,到了晚上,沈彤便知道小翠花改名叫烟翠了。她不由失笑,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叫什么不行啊。前世她叫辛六,这一世她叫沈彤,终归都是名字。三天之后,可意儿又来了,这一次他没有事先让人带信过来,而是直接来的,结果被在山下巡逻的抓了带了上来。“许叔,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替我爹和我叔来当使者的。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你们白马林和我们吕家寨也没打仗啊,是吧?”可意儿一脸苦相。许安知道自从绑了杨兰若,可意儿就没敢在燕北城里露面,就连抓范老大也是偷偷摸摸,大多时候,他都在山上避风头。他是吕三爷最小的儿子,吕三爷投奔自家亲兄弟,上了吕家寨做了二当家,却把自己在燕北城里打下的江山留给了他。吕家在燕北城里经营多年,可意儿也只是上山避避风头,待到风头过去,他还是会回燕北城当他的地头蛇。可是他叔和他爹却不行,真若是有一天,白马林的人打到吕家寨......再说,无论是名头,还是本事,再或者是比人多,他们吕家比起吴胡子范老黑来,可是强得太多太多了。凭什么好事都让他们占了?若论起给燕北郡王帮忙,他们吕家才是头功。吕家派去的那只猴,从杨家手里拿走五千两银票的时候,吴胡子和范老黑还在深山老林里为了抢几块狍子rou打架呢.许安把可意儿带到老安昌侯面前,可意儿打量着面前的老头,问道:“这位就是给你们练兵的大将军?”老安昌侯冷声说道:“老夫不像吗?”可意儿干笑:“是不像,老了点儿。”他的话音刚落,人已经飞了出去!许安从屋外的石头地上把他拎起来,说道:“活该,谁让你乱说话了,沈姑娘见到这位都要客客气气的,你算个球啊。”可意儿咧嘴,抱着许安的胳膊:“叔啊,你怎么不提醒我呢,我差点儿被他摔成八瓣儿。”待到他再次站到老安昌侯面前时,已经没了刚才的气焰,规矩得像个好孩子。“老爷子,我爹以前是闲帮头儿,现在是土匪头儿,我从小就在市井里瞎混,没读过书,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生气,我就是小孩,您缺孙子不?要不,您缺重孙子不?”老安昌侯被他气乐了,他忽然想起萧家小六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