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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我认命的点点头,跟着总管朝着另一个方向去。没有走主宅的大路,总管领着我转向了一条清幽的石子路,沿路是绿树青草,花香满园。树林中隐约显露出的亭台楼阁古拙而稳重,和整个园林的设计浑然一体,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奢华霸气,却也有皇家的威严大气。这个景王十几岁开始就南征北战,是月凰国的名将,受人拥戴,十年前却忽然隐退,在朝中担任闲差,从前线回到了朝堂。看来做人应该如这片府邸一般相当内敛,也少了功高盖主,惹人猜忌的危险。只听水声潺潺,一条清澈的小河在眼前流过,石桥另一边是个连着走廊的二层小楼。守护门口的侍卫见到总管和我朝这边走,移动身体,跪拜迎接,看来此处应该就是书房,景王所在之地。乔月琳……不,现在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母亲,长的是什么样子呢?第六十二章 景王推开雕花的门扉,里面是个会客的小茶室,中间摆着个圆桌和配套的圆凳,左边角落里的柜子里摆着好几套茶具,家具陈设简单为主。书房似乎在右边,透过镂空的门依稀可见房内摆满了书册的架子。总管只是抬手恭请我入内,既然一目了然的茶室没有人,那么就在里面了。心里下了猜测,我进了门就直接朝右转,水晶珠帘后,一人着玄色常服侧身站于书案之前,似乎在身后的书架里找书。看个头明显比我高出许多,身体罩在宽大的衣袍中也不会显得单薄,反而让人觉得里面藏着力量。随着几声书页翻动的轻响,那人缓缓转身,将刚从书架上取出的书放在桌面上,却不意抬头发现呆呆站在门口不动的我。这张脸和乔月琳有七分相似,一看就是亲的不能再亲的母女,要非得找出什么不同,大概只能说景王相对来说比较成熟,瘦削的脸,微霜的两鬓,显出些岁月流逝的痕迹,却并不是传统认知中的老化。有的人就像是酒,越陈越香,岁月反而更能够酝酿出醉人的香气,景王就是这种人,举手投足,高贵得宜,无不显出皇家的风范和气度,又有藏不住的英气,跟我这个冒牌货站在一起,区别可不是一两点。通俗一点来讲,这人气场很强大,存在感强烈。看我还在发呆,她倒是气定神闲,挥手吩咐总管备茶水。“回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哦。”我距离那桌子更近,心里专注于观察景王,呆呆应了一声,想都没想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看她走过来却忽然觉得不妥,在她入座前又站了起来。景王撩起袍子坐下,见她示意我一同坐,我这才小心的重新坐下来。还以为这次表现的总算是能及格,却听见她的声音道,“出去几年倒是懂事了。”“年岁渐长,那是自然的。”我小心翼翼的回答,视线却望着桌布,不太敢直视那双眼。“是啊,离家应该有五年了,算起来你今年年末就满二十。”似乎是闲话家常,可是我的心怎么这么不安呢?离家……年龄……二十在月凰国基本上属于高龄了吧,怎么让我想起过年回家跟老爸老妈的熟悉对话……危险。“时间过得真快啊!不过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增广了不少见闻。”因为熟悉,所以处理起来也驾轻就熟,转移话题是最管用的。“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为将来打算一下吧。”危险升级,那么就拿出最有用的杀手锏吧!茶水还没上来,也不能装喝茶不说话,我只好从怀里摸出包装精美的锦盒放在桌面上,“还是先打算一下玉凤珠吧!”“陛下明日会召见,你到时亲手奉上即可。”景王看了看锦盒,碰都没有要碰的意思,只是嘱咐我好好收藏,明日面圣时呈交。“是。”正好见下人端了茶壶进来,我顺势将锦盒收起,重新贴身收好。没说几句话,我却觉得口干舌燥,才倒好的茶,我吹了吹,端起来就往嘴里灌。景王见我忙着喝茶,反而拣着了说话的机会,“听说前阵子因为追捕曲无风受了伤,身子好些了吗?”“是,就是常常头疼,容易忘事,并无大碍。”我把症状往轻的说。“明日入宫顺便去太医院瞧瞧,有些疾患若不好好调理,会落下病根。”以前母女关系真的不好吗,我看景王倒是挺关心这个女儿的。“是。”这时候,长辈怎么说就怎么听了。什么时候能讲完啊,如果她再跟我讲点陈年旧事,我干脆坦白自己有失忆症算了。没办法,我只能装作自己很口渴,不停往肚子里灌水。我很想隐瞒的,可是对于景王来说,我的那点小心思大概早早就写在脸上,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知道今天不是个促膝谈心的好时机,她也大量的放过我,“其他的事晚些再说吧,你明日入宫,好好温习一下礼仪进退,早些休息,别失了礼数。”“是!”这一声答应的清脆又响亮,跟前面的小心谨慎的声音有非常明显的区别。只见景王扬眉,一双明亮澄明的眼睛和我刚才闪缩的眼神撞了个正着,让我无所遁形。我内心顿时升起一股莫名的罪恶感,双颊一红,慌忙拜了一下就匆匆离开。听说乔月琳跟景王有点矛盾,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呢?在我看来,刚才的对话倒也没什么,就是出走多年母女间有些生疏而已。每个人不是都有的吗,反抗期之类,既然都时过境迁,我还是继续这么维持现状比较好。之后回屋反而更繁忙,因为明天要去面见最高领导人,府里上下都忙了起来,总管亲自监督我的入宫礼仪,还找了一大帮丫鬟帮我梳妆试衣,半天时间过的比一个月还漫长。可恶的是,路上信誓旦旦要跟我共同进退的小骆基本处于失踪状态,害我怨念不已。这不,才脱离了总管大人的魔爪,我就蹦蹦哒哒的去找小骆算账。本想推门进去,可是忽然又想到个点子,绕到窗户附近,顺着半开的缝隙偷窥。他居然在吃饭,还吃的挺香呢!想我今天下午,连口水都没好好喝过,晚饭还没影子呢!哼哼哼,得让他吃点苦头——我拔下发簪,把头发披散下来,然后身子一弓统统都扒拉到前面遮住脸,缓缓扒着窗户,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