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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名。以后跟人交际起来,也好有个说头。封恒却不觉得失望,老师早就跟他说过其中的道理,这回虽然惊险,但堤坝毕竟没出事;要是他报险后,堤坝便崩塌了,才能显出他这份功劳的珍贵。宋师竹听他这么一说,叹了一声,也只能释怀。她呼出一口气道:“没有就没有,以后总会有的。”“……你不知道,我们那时候在安城县,就连外头的小童都说起你一铲抓白蚁的故事。”宋师竹说完后,就看一眼封恒,见他面色不改,她好奇道:“就没有人问你原因吗?”虽然话术是两人一块定下的,可封恒却是主要负责演说的那一个。封恒看她的模样,有些牙痒痒的,怎么没有,因为这个事情他还被老师骂了几顿,李先生一想起来这个事就要说他一回。宋师竹却觉得他自找罪受,封恒要是不在李先生面前那么实诚,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封恒看着理直气壮的妻子,气笑了一下,越发觉得自家老师有眼如盲。这就是一个小骗子!两人间的气氛如此美好,以至于封恒都忘了把他遇险的事情告诉宋师竹。可惜该爆发的还是会爆开,一夜和谐后,听到消息的李舅舅便在家里坐不住上门来了。封恒刚出门,宋师竹便在舅舅嘴里听到这个事。“留守在家里的管家告诉我,说是外甥女婿落水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没命了!我和你舅母听完这个事,昨夜都是一宿没睡。”李舅舅舌灿莲花,把他对外甥女婿的担心说得份量十足,又问她,“外甥女婿究竟怎么样了?”“……”宋师竹:他没事!而且还很是生龙活虎!!宋师竹忍不住把牙齿磨得震天响。这时门房又递了一张帖子过来,宋师竹一看,是徐千意给她下的帖。封恒这一日在学里,总觉得心里有些慌。他傍晚时紧赶慢赶回来,看到妻子绷着一张脸,立时拍了拍脑袋,明白过来了。宋师竹一直十分担心他的死劫,偏偏他昨日一时高兴,便忘记告诉她了。“……都没事了。”封恒硬着头皮道。宋师竹看他一眼,忍不住把脸转过去,不想跟他说话。这还是两人间第一回冷战,宋师竹觉得自己一定要把气势给撑住,不然下一回再吵架,他连怕都不怕了。实在是她一想起这个事,就忍不住生气。看着她沉着脸不出声,封恒头皮发麻,可眼睛往下一溜,见她腮帮子鼓得像跟青蛙一样,又有些想笑。笑当然是不能笑的,宋师竹气得连看都不想看到他,要是他真的笑出声,这罪就大了。…………………李舅舅看见外甥女惊讶莫名的表情时,便意会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小夫妻俩没沟通好,他这个老家伙跑来火上加油了。在经过了深思熟虑的一夜之后,李舅舅决定承担责任,又来到了外甥女家,正好看见封恒这个最近出尽风头的外甥女婿,提着锄头在菜地里面干活,看到他进来,还礼貌地打招呼,只是脸上那笑容,怎么看都能吃了黄连一样。李舅舅好心做坏事,也怕外甥女婿找他算账,兼之对他这幅可怜的模样颇有感同身受之感,先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一伸手,便从身后把他想了一夜的好主意拿出来了。封恒看着眼前的算盘,颗颗算珠都是圆滚滚胖乎乎的,心里不是特别明白舅舅的意思。李舅舅饶是老厚的脸皮,说起这些话来也觉得不好意思,他小声道:“本来这些事不该让你知道,谁叫舅舅坑了你……”李舅舅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是他那岳父年轻时一得罪岳母大人,就会自动自觉跪算盘。“都是母女俩,我琢磨着,竹姐儿生起气来,也应是跟她娘一样的。”李舅舅鼓励地看着他。封恒:“……”第71章(改错字)李舅舅送出一个算盘后,便心无旁骛地回家去了。这几个月他也看出来了,外甥女婿看着就是个惧内的,他这主意倒也没出错。就是吧……他这一跪,以后就站不直了。李舅舅摸了摸下巴,甭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如他妹婿那般在官衙说一不二威风凛凛的,年轻时为了哄媳妇豁出去后,大半辈子都得在他妹子面前让步。他们翁婿间隔得那么远,总得有些相似之处,以后见面之后才有共同话题。李舅舅自觉考虑周到,也不想此时去触外甥女的霉头,送了赔礼后就拍拍屁股不管了。就是封恒,拿着算盘不过在院子沉思了一会,便看到螺狮丫鬟神色跟被雷劈了一样,接着便匆匆进了正房。封恒顿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到了晚间,宋师竹的脸色倒是缓了缓,眼尾却一直带着几分好奇瞄他,似乎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跪。封恒原本觉得自己对不住她的,生生给气笑了。敢情一直想要看他的笑话。他自失一笑:“舅舅还真是向着你。”封恒不蠢,李舅舅明摆着就是没有好意。这一起头,他在妻子面前的夫威便丝毫不存了。宋师竹看着他的态度,立刻就把刚才那一点好脸收起来了。封恒忍不住又想笑了,他觉得宋师竹真是不适合生气。她脸上两个梨涡,发怒时都像在跟人撒娇一样。他摸摸鼻子,反省了一回自己不端正的态度,才诚挚道:“是我的不是,昨夜一时心急,便忘记把事情与你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宋师竹道,本来还想要说点什么,气不过便忍住了。封恒赶紧举起双手,就差赌咒发誓了。他道:“我不该忘了,娘子那么关心我的安危,能有一个对我贴心贴肺的妻子,我还不把她的心意时时放在心上,是我错了!”封恒道歉这般认真,宋师竹心里还是一阵阵地憋气,忍不住又把头别过去看窗边。其实昨夜战况那般激烈,顾不上说话什么的,也挺正常的,宋师竹想明白后就不气了,她真正的怒气点在别的人身上。“你不想知道河道衙门给我发了什么奖赏吗?”见她水泼不进,封恒只好慢慢勾起她的好奇心,本来以为宋师竹还会继续给他脸色。没想到她吃鱼饵倒是吃得痛快。“说!”宋师竹立时道。气了一日,她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为了不让封恒觉得她是能够轻易原谅的性子,她嘴里的一个“说”字简短又凌厉。事后宋师竹回想起这一段时,都觉得自己简直是冷若冰霜的御姐范。她当时脸上一定带着一种冰冷的愤怒,让人看一样就浑身发寒的那种。要不封恒怎么会毫不犹豫就把下情说出来了。封恒也确实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