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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总夸你聪明,可大哥倒愿你笨一些,别的女儿家出阁前和家人在一起都是依依惜别,你见了我倒没有一点惜别的样子。”卿卿莞尔一笑:“那是因为别的女儿家出阁没有那么多的前因,我当然还是舍不得大哥的。”智安拉着卿卿坐下来,昏黄的烛光映得他面色愈发凝重,“我来给你讲一下赵家的情况,你过去也方便些。”“大哥请讲。”“老赵伯有两个儿子,长子赵管,次子赵斯,他们兄弟二人感情甚好,从无嫌隙。起初赵管为世子,但在二十七岁时患了重病,不治身亡,留下一子赵景阳和一女赵景月,由赵斯抚养。后来,赵斯便袭了世子之位,并袭了爵位,成了现任的赵伯。赵斯有一个儿子,就是赵家世子,也是马上要成为你夫婿的赵景翊,。赵景阳娶的是韩家的长女韩落,生下一女名为赵子域。赵景翊做过太子的伴读,现担个将军之职,年纪轻轻却已有不少战绩,是个文武全才。赵伯是四伯之中最仁义的一个,为人忠厚,赵家的争斗其实是最少的,所以在赵家,你并不需要小心翼翼,随心就好。”卿卿看着智安,道:“大哥,你说的我都明白。母亲去世之后,你就一直像母亲一样照顾着二哥和我,这些年,你才是最辛苦的……”“卿卿,大哥只希望你成亲后能过得幸福……”智安目光中尽是不舍,强忍着心中的酸楚道:“你身边也没个会武功的人,我让卫宗陪你去赵家保护你。”卿卿摇头:“不用了,大哥,卫宗是你的贴身侍卫,他自小就跟在你身边,对你的事最为了解,他不能离开你。”“可是……”“没关系的……”卿卿打断他,“大哥,我明白你的用心,但你不是也说赵家不是一个是非之地,我相信,赵景翊会保护好我的。”智安看她十分坚定,也不再强求,“卿卿,大哥真的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说完便站起身离开。这是他唯一的meimei,从小就捧在手心里的meimei,母亲去世前拉着他的手告诉他,一定要照顾好meimei,不能让父亲为了争权夺势而牺牲了她,所以当他看出父亲有意让她进宫时,即使明白可能会有惨烈的后果,还是极力护她。他仔细调查过赵家,赵家着实是仁义忠厚、不重权势的一家人,现下的情况,赵景翊是她最好的归宿……智安缓慢地走在长廊上,吐气叹谓,卿卿,希望赵景翊真的能保护好你,不让你卷入任何纷争,大哥只希望你能简简单单的幸福就好。智安前脚出了院子,后脚智远便迈了进来。智远看了看智安的背影,大笑着进来:“你这个大哥啊,真是跟你母亲一样细心。”卿卿笑着迎上来:“三叔也是来送我的吗?”“是,来送你,顺便给你送样东西。”“什么东西?”智远神神秘秘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只锦盒,交到卿卿的手里:“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让我在你出嫁时给你。”卿卿定定的看着手中的锦盒,眼底有些泛泪:“娘……”打开木匣子,里面躺着一只扁圆的瓷瓶,瓶身白白净净温润如玉,把瓷瓶拿出来,伸手去拔瓶塞,却被智远阻止:“你母亲特意交代,除非家破人亡、生死关头,否则不许打开。”卿卿疑惑:“三叔可知,这里面……是什么?”“忠孝,江山……”第二日,赵景翊骑着一匹雪白的大马,率领着仪仗到智府迎亲,回避牌、吹鼓手、铡锣、缀灯、旌旗样样都是非凡的气派,让寻常百姓家羡慕不已。一路上的人家都在谈论赵家世子以一城为聘迎娶瑞卿郡主,痴心一片,实在是一段佳话。在智府祭雁后,水色搀着一身火红嫁衣的卿卿进了花轿,智府备下的一百二十箱嫁妆在前开路,仪仗紧跟其后,一路吹吹打打地来到赵府,好不热闹!停轿后,赵景翊向轿门作三个揖,水色启开轿门搀着卿卿下轿,姗姗而行。赵府门前早已铺好红毡,赵景翊也已站在天地神案前,手持弓箭向卿卿身上轻射三箭,借以驱除邪魔。然后卿卿跨马鞍,走火盆,这些礼节过了之后,就在大厅里拜过天地、父母,再行夫妻拜礼,最后才由水色搀着进了洞房。一系列繁杂的礼数过后,卿卿的脑子有些发胀,从早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等房间里其他人都出去之后,便一边摘了喜帕,一边让水色给她拿几块点心来吃。水色惊慌道:“小姐,哪有新娘子摘自己的喜帕的啊!快快盖上,还有啊,这时候吃东西不合规矩的!”卿卿却不管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这会儿又没人,快点把点心给我。”“小姐……”水色正为难的时候,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一只白瓷盅进来了,对着卿卿行了礼道:“二少爷说二少夫人一定饿了,特命奴婢送了燕窝粥来。”卿卿莞尔:“有心了,放下吧。”送粥来的女子走了以后,水色把粥端到了卿卿面前,笑道:“姑爷还真有心呢!”一碗粥下肚,卿卿感觉好了很多,头脑也清醒了不少,让水色把粥碗收拾下去,便兀自拿起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喜帕盖到头上继续等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案上的一对红烛燃着暖暖的晕黄的光,水色在一旁站着,忽听房门外一阵推嚷吵闹,正在犯困的卿卿打了一个激灵赶忙竖起耳朵,这……难道是要闹洞房?“小姐……我们怎么办……”水色微微有些慌乱,毕竟是头一次参加婚礼,而且还是贴身的丫头,若真是一群人来闹洞房,她还真不知道如何招架。卿卿心里也没底,毕竟自己也是头一次成亲,哪里有被闹洞房的经验。想到送亲的老嬷嬷在门外候着,定是有经验知道该如何应对,便要开口让水色将人叫进来。正要开口,忽听房门“吱扭”一响,只有身着大红喜服的赵景翊一人走进来。水色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吵闹声已没了,便福了福身子行了礼径自走出新房,并带上了房门。赵景翊步履沉稳地走到卿卿身边,卿卿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垂下眼睑,看到藏在滚着金边的大红喜服袖子里的手指动了动,然后侧向一边拿起一只系着红绸的喜称,挑起了喜帕。卿卿抬头看他,莞尔一笑:“累吗?”赵景翊摇头,柔声道:“不累,一生也就这一回。倒是你,我瞧着你平日里不喜戴这么多金钗玉环的,今天一整天一定特别累吧。”“一生也就这一回。”卿卿对上他含情脉脉的眼睛笑了笑,侧脸向门外的方向看去,“方才我听见外面的吵闹……”“一些同僚好友要来闹洞房,被韩邑挡着拉去喝酒了。”赵景翊一边帮她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