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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定了下来。”卿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整个人靠在赵景翊身上,沉沉地打了个呵欠,缓缓闭上眼睛,心中着实为景月高兴,喃喃道:“家中好久没有喜事了……真好……”☆、第七十一章依照韩家的意思,他们家就韩邑这么一个儿子,又娶了这么好的妻子,自然是要浩浩荡荡地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景月坚决反对,她不想过于引人注目,她觉得过日子是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多么引人注目,自己舒服就可以了。本着“老婆怎么说就怎么做”的心态,韩邑努力地说服了韩伯与韩夫人,只依照礼制请了一些亲属以及同僚好友上门吃酒。是以,韩邑成亲那日,赵家作为新人的娘家没有出席,智伯带着智安来意思意思坐了一会儿,喝了一点酒便走了。智伯心里有些堵,他早就看中了景月,想要让智骁娶了景月的。听了女儿的话,本来想等景月从山里回来挑个日子去提亲的,谁知道人家一回来就火速地受了聘订了亲,还赶在一个月内直接成亲了!这让素来恃权□□的智伯很是不满,出席婚礼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心情。魏承扬是孤身一人来的,渭阳公主自从失了孩子以后,整日里心情烦闷,脾气很大,动不动就将整个家里弄得鸡飞狗跳,魏承扬很是心累,为了应付渭阳公主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看上去很是疲惫。为了防止渭阳公主在婚礼上闹出什么乱子,魏承扬便寻了个借口将她留在了府中。智乔也是一个人来的,说魏淮扬被兄长派去属城了,赶不回来。其实韩邑挺遗憾的,他还是很想借这个机会和魏淮扬喝上两杯,好好敲打一下,不要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该死心就死心吧。所以,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都没来,韩邑这场婚礼既顺利又顺心,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到了三天回门的那一天,一对新人乘着马车,带了一堆的礼物回来。赵家已经等候多时,赵伯和赵夫人坐在上座等一对新人敬茶。赵伯连连点头,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终于不负兄长所托,将兄长的孩儿抚养成人,帮他们找到好的归宿,一瞬间,他觉得就算是现在去见兄长,也没有什么遗憾了。赵夫人看着景月与韩邑恩爱甜蜜,慢慢湿了眼眶。卿卿害喜害得厉害,往前厅里一站,连口水都没有喝,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呕得似是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满厅的人都目光殷切地看着她,她摆摆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赵景翊心疼地眉头就没有舒展过,茶也不喝了,天也不聊了,直接搀着人回房休息去了。卿卿躺在美人榻上慢慢呷着新泡的柠檬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智乔成亲了,景月也成亲了,如今除了腹中的孩儿,只有明香让她放心不下了。可偏偏怀孕头三个月最是危险,赵景翊不许她出赵府一步,再加上她吐得这样厉害,连着一个月她都没有机会进宫去看明香。赵景翊是臣子,不好整日跟在太子身边去打听太子妃的情况,是以,他们得到的明香的消息越来越少,只知道丽夫人和渭阳公主不断地找明香的麻烦,太子也被拖得十分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孕妇太容易多愁善感,她越是看不到明香,就越是念着明香,连着几天都忧心忡忡,惶惶不安。特别是最近几日,白日里吃什么吐什么,晚上也睡不安稳,明明是有了身子的人,可身子却愈发地消瘦了。终于,在她将两天来吃下的第一碗粥成功吐出半碗之后,赵景翊握紧拳头,咬咬牙,下定决心道:“明日你进宫去看明香吧!让水色和坠露都跟着,不许坐久,要赶快回来!”自坠露拒绝了太子之后,她和赵景翊都尽量避免带坠露进宫,太子虽不勉强坠露,但是心中未必甘心,这种情况之下,坠露肯定是要避着些比较好。卿卿擦了擦嘴角,犹豫着说:“要不……坠露就别去了吧……”赵景翊毅然回绝:“不行!”卿卿沉默地低下头,她知道自己胎像不稳,连着好些天吃不下睡不好,极容易出事,不带上坠露,赵景翊是决计不会放她出门的。她记得之前见明香的时候,明香刚受了罚,不知道她的伤有没有好,便连赶着让水色回智府找智远拿了几瓶智远秘制的膏药。智远对宫中的那群太医素来看不上眼,认为那都是空拿俸禄之辈,心里念着明香无辜可怜,又将新制出来的各种丹药都装了一些给水色。临上朝前,赵景翊亲自去查看了给卿卿备的马车,金丝软枕,锦缎靠背,还在车厢里摆了新鲜的酸杏,嘱咐水色临上车前再沏一壶柠檬茶放进去,最后将陈绪寻来驾车,才安心地去上朝。但凡出行,陈绪必是驾车的那一个,这让陈绪心里多少有些郁闷,自己是拿刀的侍卫,又不是拿鞭子的马车夫,怎么有现成的马车不用,回回都要把自己拉过来?水色给他剥了个橘子递过去,笑得格外欢快:“那是因为你驾车稳啊,不莽撞不跌宕,咱们二少夫人坐着舒服,像凌山大哥那样的,想来驾车二少爷都叫他来呢!”凌山在赵家的一众侍卫里武功最高,最得赵景翊信任,大家都很敬佩。听水色这么一说,陈绪心里叹了口气,得,武功比不上,驾车技术比他好,至少不是样样都落得下乘啊!得了水色这样一番鼓励,陈绪驾起车来更加用心了。从赵府到宫里这一路,卿卿只喝了两杯柠檬茶,吃了四五个酸杏,一点也没有吐出来,水色揪着的一颗心慢慢地放下来。卿卿在东宫门前下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让坠露同陈绪一起守在外面,没让跟进去。东宫里的人对卿卿已经很熟悉了,这位郡主经常来看望太子妃,同太子妃感情甚笃,每每她来,这些宫女总是高兴愉快地直接带她去找太子妃,可这次,卿卿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明香入主东宫以来,对待下人颇为和善,是以东宫的宫人们也都过得轻松不少,见了人都十分亲切。可现在,东宫却透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沉重,宫人们进进出出都低着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卿卿料想一定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眼水色,水色点点头随手拉住了一个宫女,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那宫女认得卿卿,直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答话:“郡主,是太子妃娘娘,娘娘她……她……”话还没说清楚,眼泪就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卿卿心里着急,等不得她将话说清楚,加快了脚步进了明香的寝宫。还未及踏进寝宫,卿卿就闻到一股寒苦的中药味,心里愈发地着急了。明香的贴身宫女锦绣看见卿卿,似是盼了她许久一般,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