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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么会这么傻?”云繁略低着头,我估计他正在绞尽脑汁地想如何才能把话题转到“烈焰岛在哪”这个问题上,但看彩桔悲痛难当,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先让她心情好起来,便毅然决定自我牺牲一下。我变作筱如的模样,突然朝云繁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哭喊道:“索涛,你说不爱我是骗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云繁震惊地看着我,我挤了挤眼,他即刻会意,愁眉苦脸地将我的手掰开,叹道:“筱如,是我对你不住,我到现在才看清自己的心,我真正/念着的人,是彩桔。”我们俩同时看向彩桔,我是愤恨不平,他估计是含含情脉脉。彩桔有些手足无措,但望向云繁的眼睛里,明显透出一丝期盼已久的惊喜。我走到彩桔面前,推了她一把,她悴不及防摔倒在地。我暗叫不好,使力使大了!不自觉就要去扶她,弯下腰看到她受伤而疑惑的目光,才发觉不对,把长袖一甩,狠狠道:“哼,还想让我扶你?就是你不好,若不是你,索涛怎会移情别恋?”云繁适时地赶来搀扶起彩桔,然后扬起手作势要一巴掌扇下来,我想都没想脸就朝左一偏,还顺势转了半个圈,待捂着脸用怨恨伤心的眼光看到目瞪口呆的云繁时,才看清他举起的竟然是右手,我心里咯噔一下,糟糕,偏错方向了!好在云繁是背对彩桔而站,几乎挡住了我全部的身子,她应该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你……你……”我用抖动着的手指着云繁,“你竟然打我?”“我……我……我也是情难自禁,筱如,你不要怪我。”“我怎能不怪你?索涛,真不知道你喜欢她什么?凭什么她是正室我是妾?你连她家在哪都不知道吧?”“我当然知道,彩桔家在南海烈焰岛。”“烈焰岛?你知道烈焰岛在哪吗?”云繁转过身问彩桔:“对啊彩桔,我连烈焰岛在哪都不知道呢,能告诉我吗?”彩桔看起来有些迷茫:“烈焰岛在……”我正伸长了脖子翘首企盼她后面的话,却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大力将我一拉,我便跌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我震惊地怒视着南瓜,南瓜同样震惊:“对……对不住,我打了个喷嚏,鼻子好痒,就顺手挠了一下。”我盯着南瓜放开了我左手的爪子,欲哭无泪:“你怎么就顺手了?”这时彩桔也醒了,我以为她看到我们会失声大叫,可她却表现得异常淡定,只是一双杏眼瞪得浑圆:“你们是谁?为何会在我房中?”没等到回答,她又眯起眼,目光落在南瓜还搭在她掌心的爪子和我与云繁相握的手上,冷冷道:“刚才在梦里的,是你们吧。”我急忙道歉:“对不起啊彩桔夫人,其实我和云繁君只是……”“云繁君?”彩桔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你是……云繁哥哥?”我愣了,云繁也愣了:“你是?”“对,你是云繁哥哥!”彩桔竟开心地笑起来,“云繁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小时候我被困在南海蚀骨礁里,是你和风卓哥哥路过救了我啊!”见云繁还很迷茫,她又补充道:“那时,你说你们是去澜州找一个铸剑高手,叫白什么玖来着。”云繁“啊”了声:“你是那个为了追蝴蝶纸鸢而掉进蚀骨礁的小姑娘?”彩桔眉开眼笑:“你还记得呀。”云繁道:“可我记得那个时候,你……”“你说我的脸吗?”彩桔淡然道,“那是后来有一次我偷偷跑到幽冥谷玩,不小心被莲火池的百蛊毒火烧伤,再也复原不了了。”云繁无言,眼里尽是怜惜,我也不不免感叹,若非火伤,这位彩桔夫人,也该是拥有一副人人称羡的好相貌吧。听我们将今晚之事解释清楚后,彩桔道:“就算我告诉了你们烈焰岛在哪,你们也不一定能找到,待我明日和大嫂说了之后,亲自带你们去吧。”我庆幸这事就这么圆满解决了,谁知第二天早上却途生变故,因为真的索涛回来了,带着一身伤,回来了。***我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打开房门,正看到一个肩上背着药箱的苍老背影,几乎是被两个侍女提着跑进了彩桔的房间。询问之下,我才知道是索涛回来了。住在我隔壁的云繁这时也站在了门外,他揉了揉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迷糊地问我:“怎么了?”我噗嗤一笑,觉得这样看上去傻傻的云繁甚是可爱,竟萌生了一种想上去捏捏他脸颊的冲动,不过我及时将这个危险的念头扼杀在了摇篮里,回道:“索涛回来了,不知怎么还受了伤,彩桔要照顾他,可能今天去不了烈焰岛了。”“伤得严重吗?”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云繁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只好等等了。”我长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锦华殿的侍女本就不多,而且索涛下了令,不允许惊扰龙宫其他人,所以我一直只看到两三个侍女忙进忙出,便决定去给她们搭把手。我去厨房熬药,那药的气味奇香,熬好后表面还浮着一层油腻腻的深红色,总让我有种错觉:这药不是为了治病,而是为了加重病情。我端着药碗进去时,索涛正靠在床头,上半身几乎缠满了厚厚的绷带,他紧抿着唇,面色苍白,额上鼻尖不断沁出豆大的汗珠,似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彩桔的脸色也不好看,却仍细心地用湿毛巾给索涛擦汗。筱如站在一边,眼睛已哭得通红。我将药碗递给彩桔,她轻轻道了声“谢谢”,舀了一勺细细吹着,送到索涛面前。索涛尝了一小口,即刻偏过头,用不善的语气说道:“太苦了,不是让你放些糖吗?”彩桔道:“龟先生特意吩咐过了,这药放不得糖。”索涛冷冰冰道:“那让他去换一副药来。”彩桔又将药递到索涛唇边,劝道:“都说良药苦口,龟先生开的可是最好的药,他还说了,这药越苦说明药效越好。”索涛闻言,竟猛地将彩桔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喝道:“都说了我不喝这药,撤了!”我吓了一跳,旁边两个侍女赶紧走上前,一个收拾碎落在地的青瓷碗,一个用绢丝手帕擦掉溅落在床榻和彩桔衣服上的药汁。我觉得喉头有点堵,看向彩桔,她却仍一脸淡淡的表情,似乎已经见惯不怪。索涛又道:“筱如,你过来服侍我。”筱如看了眼彩桔,磨磨蹭蹭地并不过去,只柔声细语道:“我笨手笨脚的,比不得彩桔jiejie细心周全。”索涛冷笑了声:“看得顺眼的,再笨手笨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