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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实在可怜,最最要紧的是,他见我不肯相救,竟一声不吭,只蜷缩在旮旯缝里,拿那漆黑的眼睛看我。我当时也不知怎么了,被他那么看着就觉得特别心虚,我凑近仔细瞧瞧,发现他生得可真是俊朗……”底下有人拍桌叫道:“老板娘,你莫不是看上了这俊俏少年郎,想招他做个上门相公罢?”一阵嘻哈大笑,老板娘微红了脸,啐一口道:“也不想想我多大年纪了,勉强做他jiejie差不多!”那人又道:“这夫妻夫妻,既可以是哥哥meimei叫出来的,也可以是jiejie弟弟叫出来的嘛!”立刻有不少附和声,还有一个叫道:“就是!凡间有句俗话,女大三抱金砖,在我们这,你要是大上个三百三千岁的,那还不得抱金山啊!”老板娘冷下脸对他,不示弱地叫道:“我可没动这层心思,你要是想抱金山,就去找个比你大三百三千的!”对方笑嘻嘻道:“我想啊,那也得我老婆同意啊!”老板娘也笑了,将额前的刘海一甩,接着说故事:“我见其他店铺都关了门,街上也没谁瞧见,就赶紧拉了他进来,在门上多拴了几道。可我不知他到底什么来历,他也不肯说,我怕救错了人,就只让他找个角落躺着,天一亮赶紧走。”底下又有谁叫起来,这回是个年轻的姑娘:“老板娘,你这可是自欺欺人了啊,你收留他又不救他,不明摆着让他躺着等死嘛!他要是能走,还来我们麒麟十八坊做甚?就为了白白流一个晚上的血,死得更痛苦吗?”老板娘笑笑:“这我当时可真没想到。当时啊,我就把他晾在那了,自己准备回房休息,可他却突然对我说‘老板娘,你们家有病人罢’,我一听就奇了,问他‘你如何知道’,他只道‘我可以救他,我救他一命,你救我一命’,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好笑的笑话,对他说‘你有本事救别人,怎么没本事救你自己’,他说‘我救他很容易,反正我这血也白白流了,不如给了他,可我要保自己的命,就要你们将修为渡给我’,我半信半疑,问他‘你的血当真可以救我弟弟’,他说能,我只有信他一回,因为我别无他法,若儿的病我寻医多年无果,如果他真能救了若儿,别说把修为渡给他,就是把命给他,我这个做jiejie的也愿意。”她长叹了口气,我们隔壁桌的一个年轻男子拔高声音问:“接下去如何了?他当真救了你弟弟?”古琴姑娘隔桌回他:“你可真是废话,没见杜若那小子现在活蹦乱跳,还娶了梅爹那个缺心眼的闺女生了个病怏怏的儿子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老板娘却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只道:“他救了若儿,作为回报,我也救了他一命,耗了我三百年的修为,但也值了。他不仅救活了我苦命的三弟若儿,还带走了我那自小哑巴的二弟衡儿。”底下一片惊呼,老板娘微微一笑:“其实那晚我就看出来这少年不简单,早晚会成就一番大业,就让衡儿跟着他出去闯荡,他倒也不嫌弃衡儿是个哑巴。现在回头想想,那天晚上,我在一瞬间做出的将他拉进屋的决定真是太对了。”离她最近的大嗓门叹道:“老板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青龙使的救命恩人,以后我可要常来你这酒肆光顾,说不定哪天碰到了青龙使,也能受他一番提携。”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笑道:“我可得了教训,以后若在店铺门前见受了伤求救的,肯定二话不说就救,说不定以后能再救出个青龙使呢!”邻桌一个头顶只飘着几根短发的小个子调侃道:“老板娘,当年你让青龙使带走了你的哑巴弟弟,怎么没让他把你那个最小的meimei小花也带走啊?”有人接道:“就是!要是带走了小花,说不定现在青龙使就是你妹婿了!多得意!”古琴姑娘连连冷笑,小声道:“也不想想自己meimei什么姿色,去了卫都给沐莹提鞋都不配,还妄想高攀?”箫姑娘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杜衡还是个哑巴呢,现在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看呢,这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命。”古琴姑娘翻个白眼:“就老板娘那个黄脸婆似的meimei能有什么命?要相貌没相貌,要才艺没才艺,要家世没家世,将来能嫁个不缺胳膊少腿的相公过日子就不错了。”我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下,正巧被古琴姑娘看见,立马一眼瞪过来:“看什么看?我又没说你!”我克制住不瞪回去,把头重新扭向柜台。老板娘方才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我听她道:“青龙使可再也没来过了,不过啊,我那二弟有孝心,把我这个又当爹又当娘的jiejie接到了卫都,可我住了半个月吧,虽然丰衣足食什么都不愁,但我还是想念麒麟十八坊,想念我这个小酒肆。我在这里住了四千多年,还想再一直住下去,住到我老了的那一天,住到我再也唱不动歌,给你们说不了故事的那天。”她的眼眶微微湿润,下面有人问:“老板娘,你可还有别的故事?我们都洗耳恭听呢!”老板娘道:“我这故事还没讲完呢!大家便笑,老板娘续道:“刚才不知哪位客官说得对,以后啊,遇到受伤求救的,可不能迟疑着不救,要当机立断地救,所以昨天晚上,我又救了一位受伤的公子。”我心弦一紧。“那公子也是生得一副顶好的相貌,而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少爷,可他的运气却没三百年前那位爷好,昨晚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我仔细一探可不得了,内丹破碎、修为散尽,只靠着法术勉强支撑,不过几日便要灰飞烟灭。”我按捺不住站起来,老板娘许是察觉到了动静,朝我这边扫了眼,我正待冲过去,却被云繁扣住了手腕,他面庞微白,神色凝重,轻轻摇了摇头,我见他如此,只好先坐下。老板娘连声叹着“可惜,可惜”,说完了这个故事又说下一个故事,可我已无心再听,好不容易捱过老板娘讲的第二个故事,云繁和我立刻尾随她进了里屋。拐到走廊尽头,老板娘回过头笑着问:“我进来取些东西,二位客官跟着我做甚?”云繁道:“实不相瞒,舍弟几日前离家出走,至今未归,我们寻来此处,想向老板娘打听打听。”老板娘眼珠一转,缓声问道:“不知令弟是何模样?”云繁道:“舍弟与在下有几分相似,出走时着一身墨色长袍,袖口有银色的流云镶边。”老板娘盯着云繁看了半天,思量着没说话,我恳切道:“老板娘,是青龙使借了我们通天镜才照出望遥在麒麟山,我们已寻了他一个白日,他若真在这里,请你带我们去见他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