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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稳稳托住,才免去摔一地。 “……”一头栽到坚硬的胸膛上,轻殊吃痛咕哝了声。 她一身的酒气,醉得不像话,扶渊眉头微皱,小黑小白竟让她喝这许多酒,拿他的话当耳旁风,真是愈发放肆了! “你们……再胡说……我一拳一个!”贴在他胸前的姑娘忽然口齿不清地骂了句,带着沉重的醉意扬了扬拳,不痛不痒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扶渊低头审视她半晌,她已是双眸迷朦,脸颊绯红,连脖子都红了,扶渊叹了口气:“……胡闹。” 轻殊只觉得这怀抱异常熟悉又安心,酒劲更上头了,双腿发软,她突然伸手抱住了那人的腰。 她忽然的举动,扶渊身子蓦地一僵,无奈之下,他将人拦腰抱起,走进内室放在了床上。他刚起身欲给她盖被子,固在腰间的手一用力将他扯了回来。 扶渊下意识支手撑在她耳畔两侧,虽是免了被她扯个满怀,却也将她锁在了身子和两臂之间,两唇只隔了半分。 “师父……” 轻殊唇畔微抿,染了酒意的神态多了分娇媚,迷朦中环在他腰间的手向内微收,将他扯低更近了近。 扶渊目光不离她的面容,撑在她身上,低声轻道:“以后不许再沾半点酒了。” 那阵熟悉好闻的男子气息透过呼吸渗透至她的肌肤,在她满是酒意的胸腔泛起奇异的涟漪,轻殊微微睁开了眼,美眸迷朦,映入他惑人的深瞳中。 助攻团团长黑白无常,携全体友军前来助阵! 小白:助攻,我们是专业的! 小黑:君上,人我给你送到了,你看着办吧! 第39章 错影恍惚间,他如玉的脸近在咫尺,酒劲上了头,她眯着眼,只睁了丝缝隙。 轻殊在想,这是在做梦吧,否则怎会心里想到他,睁眼就恰好看到了他。 酒壮怂人胆,她此刻浑身发热,酒精的热度甚至在血液里流淌。轻殊贪恋他身上的冰凉,忍不住伸手过去,环住他的脖颈,想要缓减酒精的热度。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扶渊一愣,直直盯着眼下那人的眼睛,若非他撑着手臂,人早被她扯下去了,而此刻,他只半压在她身上。 轻殊抱着他的脖子,那处冰凉却怎么也拉下来,不满地咕哝了声,直接扬起头蹭了蹭他脖子间的凉意。 脖子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勾着他的心跳,扶渊一把捏住她不安分的双手按在枕边,低哑道:“别动!” 他在梦里怎么凶巴巴的…… 轻殊头昏脑胀,委屈得很,“头疼……” 扶渊努力忽略她的存在,沉默了会儿,才找回了些许理智,在她耳边哄道:“乖,睡一觉就好了。” 她半眯着眼,听着耳边那人轻声温淳,不禁低低唤了声他:“师父……” “嗯。”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句句戳心之问。 轻殊大人什么时候嫁给君上?……丫头,喜欢君上? “我说谎了……”她懵懵懂懂,没来由地说了句。 扶渊仍按着她的手,免得她乱动,闻言垂眸凝视她一眼,柔缓道:“说什么了?” 那时候,孟婆问她是不是喜欢他,她矢口否认,“我说……不喜欢师父……”她的声线低软,如虚无缥缈的云烟,“我说谎了……” 一人酩酊,一人清醒。 扶渊按在她手腕的力道紧了紧,低下头,静默良久,才低沉开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她眼神涣散,不甚清醒,他想知道那是醉后糊话,还是酒后真言?可轻殊没再支声,兀自和迷离的意识做着斗争,他的唇近在眼前,燥热让她觉得很是口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瓣。 喉结滚动,扶渊高估了自己对她的意志力,眸色渐深,突然他手臂一收,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封上她香软的唇,不等她反应,便重重的吻住她。 那一刻,他只想要吻她,纾解心里的渴望。 一碰到她的唇,便不由自主地加深这个吻,沉溺在她的香暖,尝遍她的香唇,想要夺取她全部的气息。 轻殊猝不及防被吻得不能呼吸,纤手攥住他胸前衣襟,一丝细微的声音逸出,像是抗议,却又那么若有似无,欲拒还迎。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口中的味道吞没,尝到嘴里,是他的最爱喝的茶香。 心底流波荡漾,和她青涩的反应,直到她喘不过气,趁着最后那丝薄弱的意识还清醒,扶渊才倏地放开她,深深埋入她颈间,喘息平复。 轻殊的唇瓣被他吻得微肿,微启樱唇,露出好看的贝齿,静谧良久,呼吸渐渐弱了下去。 扶渊冷静了几分,半晌后才找回理智,又似在沉思,过了会儿,他才呵着热气,认真又温柔地在她耳畔轻喃:“嫁给我,好不好?” “……” “轻殊?”等了半晌无人回应,扶渊轻唤了她一声,仍是未听闻任何声响,他抬起头去看她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呼吸平稳,沉沉睡着了。 扶渊愣了一瞬,凝视着她安静的睡颜,失笑一声,坐直了身子,轻轻捏了捏她娇红的脸。 竟在这种时候睡着,扶渊好笑又无奈,夜很寂静,他就着她身边的床延,半靠坐着,静静地,深深地看着她,陪着她。 “能被你喜欢,实在万幸。”他低声温和,满目柔情。 第二日醒来时,轻殊头痛欲裂,浑身涣散,在床上挣扎了许久,好不容易才支撑起了半个身子。眼神稍微清明了些,正待要下床,脑子忽地一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是……师父的寝殿?她怎么会在这,还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 轻殊拼命思索昨晚发生的事,可惜从她一拳打晕小白后,其他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尽是浆糊。 “嘶……”她突然吃痛捂住嘴巴,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破了,甚至有些肿,那阵痛感,将她激清明了些,脑子蓦地闪过些许零碎记忆…… 她不会是酒后失态……强吻师父了? 这想法萌生后,唇上的痛觉像是在坐实她的回忆,轻殊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就往殿外逃。 这时寝殿的门被人从外边打开,和轻殊稳稳当当打了个照面。 扶渊打量了她一眼,酒劲恢复得倒挺快。 轻殊小心看他,他像是刚从曦池沐浴回来,墨发微湿,衣袍随意松散地穿着,透着淡淡水气。 扶渊见她明眸静垂,应当是酒醒了,“我让小白端醒酒汤来了,你……” 轻殊再也听不下去,站不下去了,也不等他说完,捂住万分悔恨的脸,蓦地就从他身侧钻了出去,头也不回地跑掉,留下扶渊不明所以站在原地。 昨日在书房也就罢了,这回是真的没脸见人了!怎么能色入膏肓,趁着醉意亲了他!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