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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的是我,见不得我好的也是你,好人坏人你都想做,你矛盾吗?”话中带了刺。唐诺以为她这话的攻击力不过5分,哪知道黎佳佳听她这么一说,竟然安静了。不一会儿,传来她闷闷地吸鼻子的声音……她哭了。唐诺顿时那点不愉快也散了,直觉得是自己说过头。戳着衣服上的小洞洞,语气闷闷的,“佳佳,我和应尧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相处半年多,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她退一步。黎佳佳听了这话,情绪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倒破涕为笑,“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整天就知道泡图书馆。呆子。”☆、归去来兮(1)一直以来,应尧之是理智与冷静的代名词。可是面对唐诺,他明显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影响因素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良好的自制力和积累的家族教养无不在提醒他,慎对儿女私情。却总是轻而易举失了心防。他也曾年轻过。还没成年的时候,和几个兄弟们一起,攀岩、冲浪、滑雪、跳伞,玩极限运动。总觉得地球那么多值得探索的地方,宇宙之大,让人向往。生命中充满新奇。那个时候他还没尝试过爱情的滋味。也是个毛头小子,空闲时间用来玩都不够,哪有心思去思考女人。后来他遇到了唐诺。应尧之这才知道,原来他有病。在人生这条路上,谨守“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箴言,却在爱情中得了偏执型人格障碍。生命真是奇怪的存在。为什么会有爱情,让他愿意为了一个女生这样改变和克制自我,而带来无尽的痛苦和喜乐。爱情是残忍的。爱一个人,便是给了对方cao纵你的喜怒哀乐的机会。应尧之因此看了大量的心理学和哲学书籍。可那些不论是形而上或形而下的东西,都在他想到她的时候消失殆尽。于是,因为双方打开了天窗,应尧之的嘴角连续几天都会情不自禁上翘。他的工作并不多忙,只是需要坐镇。被调来啼琅,是因为应母的强烈要求。他们分开的第八年,应尧之在处理边境sao扰问题时身受重伤。被送到医院时身上的大部分都染了血,有别人的,也有自己的。应尧之躺在病床上,一米八几的汉子苍白着脸,面无生色。应母哭了一整天,在他醒来气若游丝叫“妈”的时候,顶着两只灯泡眼说,从军不是不可以,但要保证自身安全,不然就去吃老本。于是应尧之沉吟片刻,恢复后便写申请调了岗位。每一次都冲在最前面,除了因为一腔热血以外,还因为他不知道用什么来纾解内心的压抑。男儿当一往无前,实现人生价值。之后呢,要成家立业,娶得心心念念小娇妻。为了以后的家庭,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也得定下来,不能这样四处漂泊以命抵命了。是谁说的,爱就是软肋。应尧之打开办公室的窗户,感受了一会儿窗外的清风,吹散心头燥热。他掏出手机,想着,结婚申请是不是该批下来了。*回学校的第二天是周一,唐诺没有课,之前想在肆市多玩几天的打算落空。她恨自己记忆的缺失和对生活掌控无能,现在只想去找应尧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弄清楚点。积攒了几天,喜欢与好奇都在膨胀。当然现在真有一丢丢相思的感觉……拿了他上次离开肆市时放在她背包中的备用钥匙,唐诺打车到别墅等应尧之下班。她昨晚上失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着。没给应尧之发消息,对他告知的那件事情,还处于一种余震带来的愣神状态。惴惴不安、愧疚。同时心底又好似被清甜的溪涧洗涤了。一颗少女心,泡在蜜罐里。应尧之的别墅跟唐诺上次来时一个样子,看着一尘不染,各项东西整理得整齐得当。听到开门的声音,南国撒着欢跑过来。见到是唐诺也不失望,脚下不停,想将来者扑倒。唐诺还没换鞋,刚打开鞋柜,看到南国肥壮的身材,停下手中的动作。蹲下来,用了老大的劲儿才将它制止,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它的头。她之前穿过的那双拖鞋仍在。其余的都是一个样式的纯色风格,除了她的是可爱的龙猫。看着憨态可掬的卡通形象,唐诺忽的想起来,她读初中的时候最喜欢看的动漫便是宫崎骏的龙猫。难怪了。现在依旧喜欢,只是心境不如当年。比以前更成熟,这其中想必有应尧之的离开的关系。奔二的唐诺沉浸在宫崎骏和J.K.罗琳塑造的魔法世界中,奔三的唐诺却沉默着,去欣赏今敏带来的视觉盛宴。还有这南国。唐诺心头欢喜,把南国狠狠亲了几口。应尧之回来的时候,她在下厨。他看到玄关处摆放着唐诺的小靴子时有一瞬的怔忪,然后便是滔天的喜悦。这意味着什么?答案不告而知。应尧之竟然有一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豁然。知道唐诺的到来,他反倒可以徐徐图之。不慌不忙地换了鞋,平常冷清的房子此刻看着竟顺眼了许多许多。不止是女人爱幻想,男人也会。尤其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总会触碰着左边胸膛,想一些或悲伤或欢喜的故事。而那些故事,现在由他的女主给了他成真的权利。唐诺在家常年被剥削,不说精于此道,几个家常小菜还是会做的。将切好的土豆丝丢进锅里,由于太全神贯注,她没听见应尧之回来的声音。应尧之站在门口,像个守卫的士兵似的站得笔直,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系了围裙的女人。直到看到她确确实实在眼前,甚至带着点手忙脚乱,这才放松了,眨眨眼睛,靠在一边的墙上。心潮起伏着,想上前将那个娇小的身影拥入怀中。唐诺炒完两个菜,关了火。端着一个盘子,转过身正好看见某人酷酷的站在门边。先是害羞,解了相思。然后怒了,怎么这么没眼力见,不会来帮忙,打个下手什么的。于是她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端着的盘子举起,凑到他下巴边。“你回来了。”应尧之眨眨眼睛。“拿着。把这两盘都放到餐桌上去,我煮的汤也快好了。”应尧之很乖巧地听命了。奇怪的是,明明心底像火烧一样热烈着,却只是看着她也觉得满足。排骨玉米汤、醋溜土豆丝、香菇青菜。“作为,咳咳,这十年的补偿。”应尧之挑眉,“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