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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这样,一定喜欢勾搭人。他们村,除了年轻姑娘夏天的时候穿裙子,其余时间都是穿着长裤、长褂。 “呦,这不是楚尘吗?长的比以前英俊多了。”阿利嫂子笑着招呼道。 “就是,混的比咱们家的小子都好,旁边的姑娘是谁啊?” “我们回来办婚礼的,和雅。”楚尘介绍道。 “这姑娘长的真不错。”村民们知道两人回来办婚礼,七嘴八舌夸赞两人郎才女貌,捡着好话说。“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去捧场。” 楚尘谢过大家,“我们回家还有事,你们先聊着。”楚尘带着和雅往前走。 村民暗自嘀咕,这两个人办事真的不讲习俗,他们恭喜两人,不应该分喜糖给他们吃吗? 原主离开家外出打工的时候,家里还是两间小瓦房,这些年,原主往老家寄了不少钱,都盖上两层楼房。楚尘两只手都拉着行李箱,和雅走在他身边,往院子里走。 楚母正在晒棉花,过几日拿去压被子,听到狗叫,抬头一看,她给别人家养的儿子回来了。 “妈。”楚尘示意和雅先不要喊妈,给改口费才能喊,要不然被婆家低看。和雅以前和楚母刚见面的时候,喊楚母为妈,被楚母不喜,觉得和雅谄媚。 和雅将妈咽到肚子里,“阿姨。” 装什么装,都和我儿子shui在一起了,结婚证都领了,还叫阿姨。这个死小子,偷偷到派出所重新打印一份户口本,随身装着带跑了。“回来了,你也看到家里的情况,没钱,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你们回来拿钱,给你们布置婚礼。”楚母说道,这个儿媳妇就像一个木头桩子一样,一点也不会来事。 “妈,半个月前我刚打给你的一万块钱呢!”楚尘问道。 “看病看了。”楚母开始说自己肺积水,有心脏病,高血压、高血糖,“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知道你快要结婚,前两天才回来,帮你布置婚礼。” 和雅没想到楚母有这么多病,手往包里放,楚母眼睛盯着儿媳妇的手。 楚尘笑着搂着和雅,从牙齿里挤出声音,别这么主动,会被婆家人看不起的。楚母一身rou,有一百六七十斤,面色红润,一看就不像有病的,这人啊,就是作的,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医院里躺躺。 和雅手拐了一个弯子,掏出一条金耳环,分量轻,金项链比耳环重多了。“阿姨,这是……” “妈,该给改口费了。”楚尘握着和雅的手。 “……”和雅想一拳砸死自己,她太主动。 还改口费,都睡在一起,改啥口。楚母不情愿回到房间磨磨蹭蹭掏出五百块钱,“这都是我一个星期针水钱。” “谢谢妈!”和雅夺过钱,阿尘说,村里人都喜欢爽快、不扭捏的女孩子,她改口钱不在乎多少,只要给了,她都要收,这就是一个习俗。 楚母等着儿媳妇给她金耳环,她拿钱的功夫,耳环就到了儿媳妇的耳朵上,楚母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儿子,医生说我这个病特别严重,一定要住院,最少要住三个月,还要化疗什么的,现在有合作医疗,住院费给报销一部分。就是给报销一部分,妈也浪费不少钱。” “医生有说要忌什么吗?”楚尘说道。 “不能吃鸡鸭鱼rou,连鸡蛋都不能吃,高糖分的也不能吃,每个星期还要去走透析。”楚母感叹,她活不了多长时间,顶多能活到六十岁就不错了。 和雅看着楚母满身rou的样子,不像是忌口的人,心里有一些猜测,也不好说出来,毕竟她现在还算是一个外人。 楚尘拖着行李箱进门,几个房间找了一个遍,也不知道哪间是他们的新房。他将行李放在主房里,地上一堆甘蔗皮,屋子里弥撒着辣条、果子的香味,地上还躺着一个喝了一半的大饮料瓶子…… “你这个孩子,怎么乱进别人的房间!”楚母推着儿子、儿媳妇出去,脸色越来越难看。儿子回来还不如不回来,每个月给他们老两口子两千块钱,她还能到医院住一个星期,生活过的多好。 “妈,我们的婚房是哪间?”楚尘指着两个主卧,都被堆满东西,家里一团乱,也没有人收拾一下,除了房子好看,家里的破东西堆一地,十几年前的破东西还摆在房子里。 “你爸睡觉打呼,我心脏不好,我们分床睡了。”楚母说道,“你们也不常回家住,住哪间不都一样。” 和雅算是看明白了,她什么也没有做,一家子人都不待见她,着分明就是欺负她。她对待楚母心存戒心,别想让她掏心掏肺对他们好。 儿子黑着脸,“行了,你们的房间在楼上,家具什么的,你们自己去买,我和你爸买的不和你们的意。”楚母也憋着一肚子气,生个儿子就是讨债的,带着一个陌生女人回来,专门气她。不行了,她要到县里医院看看,可别血糖被气高了。 楚尘带着和雅上楼,“你看,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我家人什么德性,好几年没见,我也没想到我妈由苗条的身材变的丰满。” 和雅一想也是,阿尘十几岁就跟着爸爸干活,好几年了,也没怎么回家,家里人变了,他不知道,也正常。“你说什么办,婚礼是举行还是不举行?” “当然要举行。”他想看看这场婚礼怎么个闹腾法,顺便把断的都断了。“明天我们就到县里买结婚用品,租婚车。” 和雅快要累死了,坐在楼上休息,打电话给母亲报平安,她一切都好,父母不要担心,父母都忙,参加过一场婚礼,就没有让他们跟着劳累奔波,帮他们策划婚礼。等着他们举办婚礼的时候,父母再来也行。 楚尘收拾房间,到楼下柜子里翻出一床被子,抱到院子里晒。下面几间房间他懒得打扫,楼上房间也没有窗帘,两人就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楚母手里拎着药袋子,从县里回来,看到村民们聚集的地方,就走不动路了,走到人群里,和他们唠唠家常,顺便感慨自己到医院又花了多少钱,拿了多少药,医生说她的病多么严重。 村民们不想听这些话,楚母翻来覆去就会说自己病的有什么厉害,一半都是装病,送钱给医院。谁让人家儿子有钱,榜上大款,楚母不使劲花钱,钱留着给谁花? “阿尘妈,你儿子儿媳回村办婚礼,一定要照着我们村的习俗办。” “就怕你家阿尘嫌弃我们农村婚礼习俗。” 他们村里的每一个人办婚礼,都要经历这个习俗,楚尘也不能例外。 “这还用你们说,guojia呼吁我们保护传统习俗,我们村的每一个人结婚,都要经历闹婚。”楚母最近爱上还新闻联播,哪个领导人说的话,她学了以后,都要出来摆弄一番,彰显她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