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想把你和时间藏起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似的,饶是此刻她踢着腿要“跳楼”,也不过如离水的锦鱼,瞎扑腾而已。

季清和腾不开手,低斥了一声:“老实点。”

她睁眼,明眸善睐,微微眯起:“你凶我。”话落,盖板钉钉,季清和无论凶没凶她都不再重要。她不闹也不“跳楼”了,虚搭在他肩上的手环上他的后颈,张嘴就咬。

幸好沈千盏意识不清,大脑与肢体并不协调。叼住耳垂时,像含上了一颗糖,初时凶狠,齿锋掠阵,咬住后,鼻尖嗅到熟悉的冷香,微微一怔,松了开来。

乔昕在一旁看得忍不住捂耳朵,捂完又觉得自己这个行为不太妥当,讪讪解释:“季总您多多包容啊,盏姐每回一喝醉就降智……”

“降智?”季清和冷睨了一眼沈千盏,鼻尖轻嗤。

他看着不像是降智,像色虫上脑。得亏她投的是女儿身,否则一人一口“渣男”,唾沫都能将她咽死。

乔昕不敢应声,生怕季清和说翻脸就翻脸,把沈千盏一扔就走。单凭她这具小身板,根本无法撼动沈千盏。

花厅回廊有条近道直通酒店大堂。

乔昕本来不知道,跟着季清和穿过走廊,远天的就瞧见酒店大堂标志性的水晶灯时,微微诧异:“季总,您对酒店的路还挺熟悉的啊?”

她本意想拍拍金主爸爸的马屁,话落才觉不合适,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撤回显然来不及了。她默默咬舌,暗自懊恼。

彩虹屁精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也就她盏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好在,季清和并未与她计较,眼锋扫了她一眼,没搭理。

眼看着穿过石柱就是酒店大堂,前堂的人声还未传入耳朵,乔昕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不寻常之处。

她脚步一顿,慌忙叫住季清和:“季总。”

“大堂有记者,盏姐这个样子,没法出去。”

她露出个脑袋张望了两眼,确认对方手里拿着相机,还未注意到这里,往后退了两步躲入石柱后:“前两天傅老师到无锡,他们在酒店门口蹲点,我见到过。今天应该也是来拍傅老师和宋烟的……我还得回花厅报个信,让大家都注意点。”

季清和闻言,侧目四顾。

他身后几步远有个洗手间,门口立着正在维修的牌子,颇显冷寂。

十米外,还有个电梯间,应当是方便客人前往餐厅的客梯。

短短数秒,他心下有了计较,吩咐道:“你报我的名字,把大堂经理叫来,让他来这找我。”他下颔微抬,指了指不远处的洗手间:“千盏一走,开机宴很快就散了,你回花厅报信,我带她去客房醒酒。”

乔昕愣了一下,看了看隐蔽的洗手间又看了看季清和,一时难以决断:“这……”不太好吧?

“盏姐喝醉了不好照顾。”乔昕委婉表示:“我怕您照顾不了。”

见说服不了季清和,她轻咳了一声,加了一剂猛料:“季总我不是怀疑您的人品,您是真的不知道,盏姐喝醉酒后跟她平时树立的形象大相径庭,你真的都不敢想她下一秒会干出什么事。”

“就上次,上次邵导、简制片都在那次。盏姐喝醉了,回去的路上发梦说醉话,对您很是钦慕。我怕盏姐醉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回头冒犯了您。”

乔昕原本是想说“侵犯”的,怕罪名按得太重,沈千盏明天酒醒后要找她算账,只能昧着良心稍稍修饰一二。

不料,季清和听完,不止没半点厌弃之意,反而眉宇一松,笑了起来:“我不是第一次给她收拾了,我这里你尽管放心。”

季清和不欲与她多说,眉峰微挑,示意她照做,自己转身抱着沈千盏先避入了洗手间内。

乔昕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清和走远。

不是……

季总说的话,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她焦躁地看了眼眼前已闭合上的木门,又回望了眼大堂内碍事的记者,最后跺了跺脚,小跑着去搬救兵。

——

洗手间。

入内就是一张黑曜碎星花纹的大理石台面,应是供女士补妆所用,石壁两侧各置一面化妆镜。

季清和将沈千盏放下,令她倚着石壁靠坐。

手刚一松,她就恍若被抽骨了般无所依撑地倚至他的胸前。

沈千盏对他撒手不管的态度很是不满,揪着他的衣领,仰头看他,愤然道:“你得扶着,你一松开我,我会跟个风筝一样,飘走的。”

季清和反问:“你哪天不飘?”

沈千盏对答如流:“不刮大风就不飘。”

季清和失笑,他单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复又埋下去的脸抬起,仔仔细细的审视了个来回:“你这样的也是少见。”

沈千盏头晕眼花,也就剩这张嘴还有战斗力,闻言,反唇就问:“我哪样了?”语气凶巴巴的,颇有季清和敢说她一句不好她就上手挠人的架势。

“喝成这样,还能口齿清晰的。”他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她眼里湿漉,像清晨林间,雾散遗露,那双眼清澈见底。

他着了迷,喉结上下轻滚,情难自抑,想趁虚而入,又觉不够君子,想了想,说:“你那个策划,不怎么聪明。没苏暂教的好,不识时务也不知趣。”

沈千盏又揪他衣领:“不许说我坏话。”

季清和笑:“我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两句话,偏她会抓重点。

沈千盏不答,她嫌仰着头累,额头抵着他的下巴,闭目入睡。

季清和自然不会让她现在睡着,扣住她下巴的手一抬,迫她抬起头来,他一掌落在她颈后,替她撑着脑袋,问:“听说你上次喝醉了,发梦说醉话,对我很是钦慕?”

“没有吧?”沈千盏有一说一,格外坦诚:“我就馋了馋你的身子。”

季清和挑眉:“怎么馋的?”

“做梦馋的。”

季清和捏她后颈,诱哄:“梦里怎么馋的?”

沈千盏努力回忆了下,时间太久,她有些忘了。手迟疑着,探到他的腰上,又沿着他的腰线挂住了裤腰。

做到这步,她抬眼,一双眼亮晶晶的,噙着笑,不怀好意道:“再问jiejie要脱你裤子了。”

季清和哑火。

他目光越过沈千盏,看向她身后的镜子。

她的后颈至耳垂,绯红一片,像娇涩的小花,明明娇弱不堪非要努力绽放。

某一道底线像是突然被挑开破闸,他瘾瘾而动,声线越来越低:“就是不问,你也可以脱的。”

——

乔昕回花厅时,正赶上傅徯与宋烟相继告辞。

宋烟要回剧组备戏,傅徯也要回酒店背剧本。

好在她来得及时,告知了酒店大堂有记者蹲守,两人分错时间和路线,一前一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