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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张肥硕白花花的大脸,有多少次出现在她的噩梦里,让她每每都冷汗涔涔,心悸不已。“当年的事情,你我都心知肚明,要不是......哼,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现在的樊茹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人老色衰,就不劳余总惦记了!”余德禄看樊茹泓早没了当年的柔弱顺服,心中不禁惆怅,“阿泓,我那样......实在是因为爱你爱得狠了,你却总不肯答应我......我一时情急,才出了下策......你看在哥哥我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就原谅我吧。况且,当时答应借你的钱,我后来都如数给你了,你也能看出我对你的真心不是?”余德禄又向前挪了挪屁股。他离樊茹泓只有一臂之遥,女人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鼻子,让他又想起那夜她在他身下迷离的眼神和娇媚的神情......十几年过去了,这小婊子还是这么sao,让他有些欲罢不能。樊茹泓厌弃地瞪了余德禄一眼,“我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余总还是不要执迷不悔了。你虽然对我做了那么不齿的事,但看在你后来也履行承诺把钱借给了我,前尘往事我们就一笔勾销。以后在悉尼商界,咱们也最好不要来往,井水河水,各走一边。”余德禄本来还要往樊茹泓身边凑合,看她一脸嫌弃冷漠,不由撤回胖胖的身子,冷笑了一声。“樊总,你这是要过河拆桥啊!当年,你利用我对你的痴情,骗我借你的那几十万澳币。还倒是还了,可我这一腔热血,不能就这么付诸东流啊!你看我这么多年都在苦等你回来,没有再娶妻生子,这份情,你要怎么报答呢?”“你想要我怎么报答?”“报答”两个字,樊茹泓咬着牙说出来。余德禄看樊茹泓有了松动,觉得顿时有了底气。他胖脸上堆起笑容,身子一边往樊茹泓那边倾斜,一边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看余哥想了你这么多年,阿泓,咱们今天就把那晚没做完的事做个尽兴,你看如何?”余德禄说着,笨重的身体突然向樊茹泓压过来。樊茹泓早有戒备,眼梢看他逼近,就急忙从沙发里蹦出来,向自己的办公桌方向跑去。没想到这余胖子平时步子缓慢,但如今,看到这么块肥rou在嘴边,倒是手脚麻利了。还没等樊茹泓绕过沙发,他就一把捞过她的纤腰,把她抵在了沙发背上。看樊茹泓要张口大叫,他一直熊掌捂住了她的嘴,嘴里低低威胁道,“你想让你的员工客人都看见你这个大老板是怎么和男人共享鱼/水/之/欢吗?”樊茹泓果然禁了声,但手脚奋力挣扎。余德禄一边尽力制住她,一边嘴里忿忿道,“早知道刚才给你灌点当年的神药,让咱们好好乐呵乐呵......”樊茹泓没想到事过多年,余德禄还是这么色/胆/包/天。她看着他那张丑陋的胖脸,新仇旧恨一并涌起。余德禄俯下身子,一面在樊茹泓脖子上乱啃,一面脱了樊茹泓的挣扎,就往她胸前乱抓。樊茹泓气得浑身冒火。她趁余德禄的头在近前,张口便咬在了他的左耳上。趁他吃疼之际,再使出全身力气,一脚揣在那圆圆的肚子上,把老余踢出了几步远,仰面倒在了地毯上。那圆滚滚的身躯如乌龟般,四脚朝天的倒下,竟一时没能起身。樊茹泓扭身奔到办公桌前,开了其中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拿出样东西。余德禄这边嘿呦嘿呦地刚刚爬起来,就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再看那握枪的女人,满脸涨红,带着森森戾气,让他觉得下一秒,她就会手起枪响,结果了自己。余德禄这下子怕了。他余德禄虽然在女人身上做过不少混账事,但从没闹到这般要出人命的地步。他也从没想过,自己吃上几口rou,要用命来偿还。“阿,阿,阿泓,你别冲动,别冲动......我,我,我,刚才鬼迷心窍了,你看在哥哥当年也帮过你的份上,你,你,快把那东西放下,别,别,走了火......”樊茹泓两眼通红,想起这么多年,她不得不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痛失所爱,而后又远避西澳,与女儿分别多年,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赐!那一个个被噩梦和思念折磨的夜晚,她都是怎样泪流满面地等着天明。她全身颤抖地举/枪对准余德禄的脑袋,恨不得下一秒就结果了他这条贱命。可是,她还有女儿,爱人......樊茹泓想想自己还有女儿要照顾,还有那个人让她牵挂,她慢慢平复了一下忿恨的情绪。她摇了摇枪管,嘴角冷冷地翘了一下,“你也知道害怕了,你当年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时,没有想过不能欺人太甚吗!?”看着余德禄那越来越害怕的神情,她多少有些满足感。“让我今天不杀你,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答应,答应,答应,三十个,三百个,我,我......都答应!”“一,以后再也不许sao扰我和泓盛的生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二,以后也不许sao扰晓珍和晓玲,你要敢把歪脑筋动到她们身上,我管保你会死得很难看!三,不许sao扰他和他太太,当年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能向其他人提!这三点,你有一点违抗,我一定会跟你纠缠到底!”余德禄一边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一边心中暗叹:眼前拿着枪威胁他的女人,让他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感。当年的她,在悉尼商界还没站稳脚跟,对他也曾低声下气地求他帮忙。可惜,被那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要不然,现在就是没做成恩爱夫妻,也应该是对琴瑟和鸣多年的野鸳鸯了。当年,自己对这个樊美人,可是动了真感情的呀!樊茹泓一手拿枪,一手从抽屉里又拿出一个小本,拿笔在上面写了几笔,撕下上面一张纸扔到余德禄脚前。“看在你当年确实帮过我的份上,除了还你的本金,这些是给你的利息。我希望,我们从此相忘于江湖,老死不相往来!”余德禄拣起那张小纸,见那支票上的六位数字,倒是感到颇为意外。看来,拔枪和掏支票,大棒子和红枣双管齐下,他是不得不就范了。余德禄捏着那张薄薄的支票退到办公室门口。临开门,他回头故作镇定地挺挺胸,语气有些惊魂未定又夹杂些不甘,“阿泓,咱们认识这十几年,我一刻都没忘记你,想用这张支票就打发了我,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我余德禄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对你樊茹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说完,不等樊茹泓发作,扯开房门,就窜了出去。看余德禄那圆碌碌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