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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贴脸求安慰的时候,世家这些年被大梁历代皇帝整的不轻,又没了军权,早没了当初可叫嚣皇室,凌驾皇权之上的特权。永平帝之所以接纳了众大臣的建议,无非是想联合其余世家,相互抗衡,与谢萧两家取得一种微妙的平衡。让两股势力相互牵制,他不至于孤立无援。谁知道和谢萧两家怎么样没看见成效,毕竟谢萧两家现在忠心耿耿,朝里朝外虽说都靠着他们,也没见他们飞扬跋扈,一朝得志便猖狂,做出天怒人怨之事。倒是嫁进宫里这些世家女,连带着她们身后的世家,掐的跟乌眼鸡一样,不死不休。所以,谢显提出这样的建议,永平帝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感觉谢显把问题变成了个球,又踢回了给他。永平帝心里郁闷,正这时便见多福急匆匆走进屋子。“陛下,刘夫人在得知淑妃娘娘的死讯之后哭到昏厥,可是没多久醒过来便随传讯太监一道到了宫外,非要见陛下,想求陛下准许,进后宫见淑妃娘娘……最后一面。”永平帝明显激动了,眼圈立马又红了。“那还拦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姨母迎进宫里——算了,你随朕一道过去接姨母,带着轿辇。”说完风风火火就往外走,边走边道:“谢爱卿,你且先回去吧。此事,容后再议。”谢显本也没想当时便得到皇帝的回复,并且无论皇帝怎么进行选择,其实都无关大局。此事如明面上所述,无论皇帝选择是否与世家联姻,都是各有利弊,没有绝对对皇帝的好处,或者明显对谢家的弊端,本来谢家也是不打算送小娘子进宫的,否则当初也不会拒绝了先皇与永平帝的联姻,那还是做正妻呢,他们谢家本也志不在此。只是永平帝问了,谢显给出答案。怎么选,根本不是重点。谢显踏着月色往宫外走,正碰见二十几个太监声势浩大地迎面而来,他侧过身让路。只见御辇上空着,在后面紧随其后的小牛车里传出了压抑着呜咽的哭声,心及永平帝沉痛而低沉的声音,诸如:“朕一定会给表妹讨回公道……”“姨母节哀。”“表妹一定不会想看到姨母这般伤心……”不遗余力地劝说刘夫人,语气坚定而沉痛。如果不是刚才永平帝还在谢显面前演完那段痛心疾首‘你不要辜负朕’,‘朕能相信的只有你’的戏码,还在计较权衡,他还真以为皇帝对何淑妃有几分真情。或者说,也许真有几分的真情,可满分得按百分算吧。至少现在看来,年少的永平帝还是很有几分计算,或许不是先皇那样的痴情种子,也或许没遇上能让他那么痴情的娘子——至少何淑妃不是。谢显回到谢府,萧宝信还未睡,歪在榻边儿上吃冰葡萄,有梅面前已经扒了小半盘的葡萄皮。一见谢显回来,萧宝信便让丫环们都出去了。谢显离开府里,后院就炸锅了,都要猜测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直到听谢显说出何淑妃在后宫遭人算计,一尸两命之后,惊讶的半天都没合上。“皇上叫你进宫是为了什么?”萧宝信咬唇,“他认为是谢家在背后动的手?”她第一反应是被永平帝当成了嫌疑人。“……能是皇后下的手吗?”谢显轻轻摇头,“皇后新近丧父,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再是精明强干之人只怕也很难短时间内抽身出来进行如此布局。”萧宝信当然相信萧皇后悲痛不作假,但皇上信吗?“那皇上怎么叫你进宫?让你查这事?你觉得是谁下的手——姑母吗?”谢显解下披风,随手扔到了榻上。“我只能说人人都有可能。”对着萧宝信不比永平帝,他自然是知无不言。“有可能是报复的齐家,也有可能是看清形势,想坐收渔翁之利的褚家,有可能也是新近怀了孕的潘贤妃家里出手。甚至我不得不说,在未得到宫里准确的消息前,皇后也不是没可能。”萧宝信瞠目结舌,她可以说吗,说了这一大通相当于没说。“何淑妃居然也死了……”冷静下来,萧宝信顿时觉得脖子后面小阴风又吹上了。宫里这些女人真是个顶个儿的不是善茬。哪怕在家里都是千娇百媚的小娘子,进了宫里,各种利益驱逐之下,也可能渐渐变成了吃人的妖怪。就她这手子明显不够看啊,想想上辈子居然还是皇后,而且还没被人弄死……自己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啊,不知道有没有像永平帝后宫一样,生生活变了形。第712章瘆得慌萧宝信想想就觉得瘆得慌。一后四妃,除了褚贵妃和潘贤妃基本上有孕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没生下来,而且何淑妃更惨,一尸两命,连自己的小命都没保住。——等等。“你说潘贤妃有孕?”萧宝信在风中凌乱了。谢显心疼地抱住萧宝信,这是对她冲击太大了,洗刷了她以往的三观,连脑子都不转个儿了,居然才听明白他的话。“我脑子想转,也得转的过来啊。”萧宝信白了谢显一眼。不过这一句话,信息量太大。谢显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至少在她们这个圈子里,还没有听到风声。要知道,妃嫔怀孕的消息,基本只要一确定,娘家一知道,基本上整个建康城的上层社会圈子就都知道了。“皇上知道吗?”这个问题扎心了。谢显明显一愣:“……我也不知道皇上知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和我说吧?”“可是你知道。”“嗯。”萧宝信都不想问了,谢显这是在宫里到底安插进去了多少人,拿后宫当谢家后院了吗?当然,这些都是谢家,谢显的战略布署,萧宝信也顶多在心里腹诽几声,不会摆在明面上说。那是谢显的安排。而谢显的智商明显优于她,于是很容易得出结论,她该闭嘴。两人洗漱过后歇息的时候,萧宝信还是没有困意。“你是今天白天睡多了吗?”谢显轻声问。“——你说皇上知道淑妃是害皇后落胎的背后凶手吗?”萧宝信忽然问。谢显想了想,“未必。”“甚至未必真是何淑妃下的手?”“不是她?”萧宝信激动的坐了起来,是她耳朵出问题了,还是记忆出问题了?“你以前不是说是她?”“不是她,是谁?”谢显无奈地跟着起身,“你别激动,你还怀着孩子呢,别一惊一诧的——”“是谁?”萧宝信好奇。别说什么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