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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尧臣站在那里,没说话。“到底是不是啊?”方怡安不耐烦地揉了一把刚才觉得不太对劲的头发,但是一想到这里曾经被季尧臣亲过,心里就莫名地烦躁,伸出的手又落了下来。“嗯。”季尧臣从来不会对她说谎。果然,向他想象中的那样,方怡安一听到这个回答,脸色立刻变了,复杂的情绪顷刻间在她脸上划过,下一刻,她就已经蹿了出去,奔向浴室。“刷。”“碰!”开门关门的声音如此响亮。季尧臣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干什么?”方怡安有些气恼的声音传来。“我是无意的。”方怡安冲洗着头发,水声掩盖了季尧臣的声音,她反应了一下才听清他说了什么。“我当然知道,不用你提醒!”方怡安想到那一瞬间发生的意外,手上冲洗的动作就忍不住又重了几分。她当然知道季尧臣是无意的,不然,就他那副见不得她好的样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亲她一下!不过......这么一想,方怡安心中忽然又有些愉快。季尧臣无意之间亲了她一下......嗯,这件事情也够膈应他一段时间了吧?秉持着季尧臣不高兴她就觉得心情好的原则,方怡安冲洗的动作又缓了下来,感觉清洗得差不多了,照着镜子看看,两只耳朵的颜色已经明显不同。这边的一只已经发红,脆弱的耳尖暴露出遍布的毛细血管,半透明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方怡安忽然愣住。季尧臣一直守在浴室门外,听到里面水声停下,多少还有些奇怪。方怡安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哦对,很快他又想到,这段时间她大概已经把洁癖控制得差不多了吧,毕竟有宋邵那样一个人帮忙,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进行到什么程度,也许......这样的亲密接触已经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季尧臣正寻思着,就看到玻璃门上人影一晃,方怡安向这个方向走了过来。他以为方怡安要走出来,然而并没有。方怡安在门前停下脚步。“季尧臣。”方怡安唤了声他的名字。“我在。”“季尧臣。”“嗯。”“季尧臣......”方怡安欲言又止。这不像她往日的模样。季尧臣于是道:“出什么事了?”方怡安的手指无意识地在玻璃门上滑动着,慢慢放平伸展,感觉玻璃门上冰冰凉的一片。“你说我为什么这么讨厌你?”方怡安的声音一本正经,听不出半点其他含义。季尧臣眉毛微微一动,目光落在透过玻璃门隐约可以看出的那一小片阴影上,有些奇怪地想:是啊,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我以为我已经克服了自己的洁癖,”方怡安皱起眉毛,“可是我还是会觉得很恶心——在知道你亲我的时候。”季尧臣垂眸,微微抬手。“我实在是太讨厌你了,季尧臣。”方怡安打在玻璃门上的手掌攥成了拳。而季尧臣的手心正在缓缓接近,即将隔着一层玻璃贴在那一小片阴影之上。忽然,门被拉开了。方怡安走出来,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看着季尧臣的时候带着余韵悠长的厌恶。“你还站在这儿干嘛?”季尧臣收回手,“你这次很快。”方怡安哼了一声,“不然你以为我要洗多久?”季尧臣没接话,看着方怡安抬起下巴从她面前走过,从这个方向,刚好可以看到她发红的的耳朵。做蛋糕时间暂时告一段落,然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消灭方怡安的斗志。哪怕第一次如此失败,方怡安还是坚持又重新开始。第二天就是圣诞节,所以,她只有这一晚的时间。大半夜的,厨房中终于传来一声欢呼。方怡安终于做好了自己的第一个蛋糕,只不过还没有冷冻,所以只能说是外形好看一些,至于味道如何还是另一码事。季尧臣看看时间,“先睡吧,明天再来看。”方怡安看着自己手中的蛋糕,越看越满意,还有点恋恋不舍,但是一想到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已经到了该上床的时间。“那就这样吧。”她把蛋糕交给季尧臣,“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再尝尝。”季尧臣道:“你对宋邵很上心。”“那当然,”方怡安伸了个懒腰,“这可是我第一个主动追求的男人,要是追求不到他,我岂不是太丢人了?”季尧臣微微一笑。“你笑什么?”“我笑,你是为了什么一定要追求到他。”“这就不用你cao心了。”方怡安意有所指,“你也最好别太cao心我的私事。”方怡安洗漱回来,季尧臣已经换好了睡衣,她看了两眼,忽然道:“我怎么一直都没看到你吃药?”“吃药?”季尧臣反问。“当然啊,”方怡安也快速换上睡裙,“你这一段时间早上都没有BQ啊,难道不是吃药了吗?”季尧臣沉默片刻,“嗯。”“哈,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你吃药吧?”方怡安露出笑意来,忽然凑近了又道:“或者......你怕我看到你吃药?”季尧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方怡安也不需要他回答,“没关系的,你吃什么药我又不关心,反正你早上不会影响我睡觉就好。”顿了顿,又道:“虽然我的洁癖问题是差不多解决了,但那是对我自己,对别人尤其是你的话——所以你还是不要停啦。”说话间,被子一扯,就盖到了身上。闭上眼睛,睡觉。明天她还要和宋邵一起过圣诞节。不过,方怡安还是起得晚了,季尧臣已经准备出门,看到方怡安出来洗漱,道:“昨天的蛋糕已经好了,你可以看看。”“啊。”方怡安迷迷糊糊应了一声,走进了卫生间。等她出来的时候,季尧臣已经不见。季尧臣很忙,尤其是接近年底,各种事情纷至沓来,能够挤出时间陪方怡安已经很难,何况他还要挤出时间来找路与森。路与森看着他的检查报告,轻轻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说着,目光就从检查报告移到了季尧臣的身上。季尧臣几乎能够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我说季尧臣啊,你可真是......”“没事我就走了。”“诶等等!”路与森连忙道:“你看病都这么敷衍的吗?我说你可以走了吗?”季尧臣语气敷衍,“你不是说过还好。”“还好就行了?你现在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