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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了吗!侯爷回来了,夫人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闻言,玉姑眉头一松,脸上浮现一丝喜意,“真的?你从哪儿知道的?侯爷到哪儿呢?” 飞霜道:“我刚从门房那边过来,他们都在那儿候着呢,说是侯爷马上就要到了!” “那得赶快告诉夫人!”玉姑面带喜意,转身便进了屋子。 屋里摆设奢华精致,地毯软榻,古玩壁画无一有缺。玉姑掀开内室珠帘,刚想开口便见自家夫人已经坐到梳妆桌前,正对着镜子描画。 见她进来,忙放下眉笔道:“玉姑,快来帮我瞧瞧我这眉毛是不是画歪了?还有我这耳坠,我是带白玉这副好呢,还是翡翠这块衬我?” 玉姑笑了笑走上前道:“原来夫人已经听到了,不过夫人莫急,门房虽说马上就到了,但哪次不是得等一会儿?” 闻言,孟旋神情稍定,看着镜子里带着喜悦笑意的自己,缓缓道:“也是,是我太着急了!” “这也不能怪夫人,谁让侯爷总是很少待在府里,平日里不是去军营便是去了别的州,见得机会太少,夫人急切也是应该的!”玉姑笑着劝慰道。 孟旋抿了抿唇,脸上带着一抹羞涩,“好了,别说了,玉姑快替我收拾吧!晚了侯爷先到了就不好了。” 她必须先得去门口候着,让侯爷第一个回来看见的人便是她。 玉姑手脚麻利,很快便替孟旋重新挽了个髻,戴上焚珠女子惯常的珍珠流苏冠,又描点了妆花。 待收拾好之后,孟旋便带着玉姑疾步前往正门处,她们前脚刚到,后脚便看见霍晏的车驾缓缓驶来。 待马车停稳之后,很快有侍从打开了马车门,递上了脚踏。 孟旋带着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如往昔的柔顺笑容,目光却殷切地望着马车门。 霍晏抱着因吃了药而沉沉睡去的苏瑶出了马车,跨步下去,大步走到门口,见候在一旁的女子,眉头皱了皱,但还是脚步微顿,唤了一声:“嫂嫂。” 孟旋脸上的笑意从霍晏下车那刻便僵硬在了脸上,目光死死地定在他怀里抱着的人身上,看身形一眼便知是个女人,只是脸埋在了霍晏胸口,看不清容貌。 待到霍晏唤她嫂嫂,孟旋才猛地回神,目光微闪,掩饰性地垂下眸,柔声道:“长渊,路上可安好?” “一切安好。”霍晏顿了顿道:“嫂嫂,我不是说过不用来门口接我吗?” 孟旋抬眸轻笑,语气亲昵,“我这不是刚从花厅那边过来,听到门房说你快回来了,便想着顺道过来接一接你。” 说着,孟旋视线仿似不经意间落到霍晏怀里的女子身上,温声问道:“你这……是?” 孟旋话落,霍晏怀中的苏瑶便轻轻动了动,一条白皙的臂腕从霍晏怀里滑落。 上面点点青紫痕迹刹然落入孟旋眼里,让她神情陡然一变。 霍晏低头将怀里人的手收了回来,又往怀中搂了搂,神情有些不耐。只道:“这小东西是我的人,还劳烦嫂嫂派人把我院子边的玲珑阁收拾出来,给她住下。” 闻言,孟旋心里一震,面上却是和气笑道:“好,我这便叫人去收拾,长……” 孟旋话未说完,霍晏便径直抱着人跨入门内,向长厅而去。 看着人远去的背影,孟旋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跟在她身后的玉姑见了,忙劝慰道:“夫人莫急,会被侯爷直接抱进来,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女,就算进了门,也不过是个姬妾,你是这后院之主,想要收拾她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手上的印子吗?”孟旋声音阴沉道。 往常别人送来的,或是天子赐下的姬妾也不在少数,可她从没见霍晏碰过,可刚刚那女子手上的印记,有过经验的她又怎会不清楚! 刚刚那印子玉姑其实也看见了,只是不敢说出来,怕夫人更加生气,没想到夫人也看见了,当下只能摇了摇头道:“侯爷……他毕竟是年轻气盛的男子。” 闻言,孟旋闭了闭眼,心中劝说自己不要在意。不过是碰了一个姬妾,没什么大不了的,侯爷他正年轻,有欲望很正常。 过了片刻,孟旋缓缓睁开眼,又恢复了平日里柔顺的样子,提步跨进门内,边走边道:“让人去把玲珑阁收拾出来,记得一切待遇与我同等!” 玉姑闻言,会心一笑,姬妾是什么东西,用的东西怎么能跟夫人一样,若是侯爷到时看见了,必定是要生气。 霍晏抱着人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将人放到床上后,吩咐小桃去熬药,他则亲自动手替苏瑶脱下外衫。 苏瑶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头顶的云纹顶帐,嗓音微哑,“这是哪里?” 霍晏低头凑近她,勾唇道:“还能是哪里,自然是本侯的侯府。” 苏瑶眼睫微动,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晏眸色微暗,伸手轻轻抚了扶她发侧,低声道:“听话,再睡会儿。” 闻言,苏瑶真得闭上了眼,又沉沉睡去。 霍晏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后起身,吩咐人好生照顾后转身去了苍梧苑。 苍梧苑离侯府正苑稍远,霍晏带着人到了院门口时,便见自家大哥坐在兰亭里,看样子是在作画。 霍晏神色稍缓,走了过去。 霍云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霍晏,如玉般的面容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回来了?” “嗯。”霍晏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到他的画上,是一株兰花,只着了墨还未上色。 霍云抬眼打量自家弟弟,见他神情似有不悦的样子,心中了然,垂眸继续提笔描画,淡声道:“她又去门口接你了?” 霍晏眸色微沉,道:“大哥难道就不生气吗?” 霍云扯了扯唇,温润眼眸古井无波:“她正直青春年华,我这个残废既不能疼她照顾她,还让她丢面子,她转而看上你也不是什么奇事。” 焚珠风俗开放,女子不像南方那边有太多拘束,成寡之后可以再嫁,甚至于兄弟之间,只要不介意,连对方的妻子都可以接纳。 这也是孟旋之所以那么大胆的原因。 “你若是不喜欢她,便不必搭理她。”霍云描完最后一笔,抬眸看向霍晏。 “我只是替大哥感到不值”说着,霍晏眸中闪过些许杀意,“这个女人该死!” 闻言,霍云却是轻笑了一声,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就像天边一抹纯洁无暇的云彩。“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随了谁,一个女人而已,何必在意。” “不如说说,你这一趟有什么收获?”霍云转开话题道。 霍晏让身后的侍从把东西放到桌子上,低声道:“我在香山恶人手里找到了龙血膏。” “龙血膏?”霍云视线看向桌子上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