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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道:“公子,好歹我们也是有过塌上欢的,你就这么对待人家吗?” 墨夷顷竹冷笑,“你很情愿,不是吗?还要我如何?” 小夭在他背后,只听得他极其冷漠的声音,她面上的笑滞了滞,“都说墨夷公子性子冷清,其实他的心啊,比性子还冷。不仅冷,而且阴。”她又笑笑,鼻尖轻轻触了触墨夷顷竹的背,走到了他跟前,“公子身上常年熏着檀香,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手上的血腥味儿吗?” 墨夷顷竹眸色冷厉,一把捏住了小夭尖尖的下巴,“我不介意再多一条你的命。” 小夭用手搭上了他的肩,妩媚一笑,“公子,你知道我没那么容易被杀的。若是我告诉别人你做过那许多肮脏事,就连这次你弟弟与那小姑娘的婚事,你其实也存了龌龊心思,你还会是旁人心里那个清高自持,寡欲淡泊的公子吗?” 墨夷顷竹拨开了小夭的手,盯着她那双凤眸静静道:“你不会告诉别人的。” “哈哈哈,没错,我不舍得。”小夭轻轻拍了拍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和我一样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墨夷顷竹不动声色坐下了,继续拿起了笔,“半个时辰就要到了,这园子里马上就有人要来了。” 小夭自嘲一笑,“遇见公子你,我就像是被施了媚术一般,瞧瞧这张冠绝世间的脸,我还真想再多看一眼呢。”她坐到他跟前,突然敛了笑意,“顷竹,这对你们墨夷家无甚用处,放在那里也只能发霉而已。何不就给我呢,给我之后我保证会永远闭嘴的。” “我不给你,你也会闭嘴的。” “墨夷顷竹,你还真是有恃无恐。我小夭阅人无数,没想到会栽到你这阴沟里。”小夭起了身,那双先前妖艳的凤眸里酿了一丝酸涩,“喜欢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察陵湄一路从汀兰园内小步跑出来,弯弯绕绕还得从几棵树底下钻过,还得提防着碰见家丁丫鬟。如今府内人都知道她被关了禁闭,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仆人看到了到母亲那儿说了,她可就又惹母亲生气了。 这察陵府什么都好,就是太大了些。她本想趁此机会直接再翻了墙出去,可想着方才那小夭那浪.荡笑容,怕墨夷顷竹受了她欺负,便急急地去找自己哥哥。 如今文洁有了身孕,嗜睡了些。 察陵宣刚刚从文洁床头起身,拉了幔帐要出来便听得察陵湄在室外喊了一声“哥哥”。他快步出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湄儿,你怎么来了,你这样私自逃出来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 察陵湄未等哥哥说完话,便一把将他拖了出来,轻轻合上门道:“哥哥,刚刚我去汀兰园碰到巫族的人了,你赶紧派人去救公子!” “什么!”察陵宣说罢就要走,却又被察陵湄拽住了,“湄儿,怎么了?” “哥哥,我记得公子说半个时辰内汀兰园不能进人,你……你过会儿再派人去!” “啊?湄儿,你到底怎么了?救人哪有拖延的道理?你是不是眼花了?”察陵宣蹙眉,摸了摸自己meimei的额头,自言自语,“这也没发烧啊……” 察陵湄一把拿下他的手,无可奈何解释道:“公子就是这么说的,他好像和那个小夭认识似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小夭,哪个小夭?” 察陵湄挠挠头,才记起哥哥是没有见过小夭的,急的跺了跺脚,“哎呀!反正就是那个……那个巫族族长诡先生的手下,反正哥哥你等会儿得派人去汀兰园。” 察陵宣被她这一通话弄得莫名其妙,只是事关墨夷公子的安危,他倒是不敢轻视的。于是立刻召来了一个廊前的仆人,“过一炷香的时间去汀兰园看看墨夷公子,就问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 他见那仆人颇有一种迷惘神情,抬头看到旁边察陵湄时又有些惊讶。便又吩咐道:“郡主来过这儿的事不必告诉母亲。” “是,侯爷。” 察陵湄见那仆人退下后,才抓着哥哥的衣襟摇了一摇,笑笑:“还是哥哥对我好,母亲要是知道了定又要骂我。” “你啊!”察陵宣重重一点她的眉心,故作嗔怪状:“明日就要嫁人了,还这样任性不安分。” “嫁不嫁还不一定呢,我又没答应要嫁…….” 察陵湄话还没收完,便被哥哥一把捂住了嘴,“湄儿,这话可不能乱说了。你随我来书房,我有话同你讲。” 察陵湄在他后面扮了一个鬼脸,又乖乖跟了上去。 察陵宣的书房到处都是古玩字画,他虽有定远侯的名号,从前未娶妻前就是一个诗酒风流的人,只不过自从碰上文洁后,便收了心,一心一意弄些书法字画也就罢了。 兄妹二人进屋后,察陵宣落座,察陵湄也随性就坐下了。她在自己哥哥面前是从来就不拘着的。 “湄儿,今日早晨顷木少主特意派人来问我你平日里的饮食作息习惯,明明他比我都要了解,却还不放心要来问一番。”察陵宣看着对面的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便敲了敲桌子,“顷木少主对你这般用心,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哥哥这话说的真是奇怪,那从前那些名门淑女对你有意,你却不领情时,你可不辜负了许多人?”察陵湄快人快语,一时说的察陵宣怔怔,她又叹了口气,“哥哥你与文洁嫂嫂两心相悦,现在才能这般和乐美满,现在为何就不能理解你meimei我了呢?” 察陵宣看着自己meimei那噘嘴倔强模样,亦轻叹了一口气,“湄儿,我是你哥哥,你的心思我再懂不过。说实话,我与宁公子相交甚是投契,他通透洒脱,胸襟豁达,我也并非没想过替你去求求母亲,或是公子。只是事到如今,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 察陵湄看着哥哥那一副锁眉愁态,心头有些急,“哥哥,什么事,你倒是说呀!” “湄儿,你说两心相悦……顷木喜欢你,你虽现在不心仪顷木,可婚后也必然会被他感动心悦的。可是你与宁公子,你即便将整颗心掏出来给他了,他也是给不了你一点回应的。” 察陵湄看着他,忽地笑了笑,“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没想到……你也知道。” 察陵宣闻言瞪眼大惊,再看自己meimei,那眼泛泪光的苦笑倒是揪紧了他的心。他半晌才开口: “那晚我去客栈接你,听到他唤你‘小小’,我以为你们……于是便不放心问了一句,他为了安我心便告诉了我。湄儿,你既然知道如此,难道还要抓着宁澜不放吗?” 察陵湄一眨眼,盈满了眼眶的泪掉了下来,嘴唇有些抽动,“那几日我陪他一起吃饭,一起打扫他的屋子,我想从前那偌大的宅院只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