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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清宁居外边。今日这里倒是齐聚了三门门主,还有医门的一个女弟子,随云。 原来每月月底,浔月都有例会,门主禀报掌门一月内各门派诸事,医门单掌事常常让大弟子随云来,单掌事年事已高,又是自己的师叔,白宁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只不过,看着这济济一堂的状况,宁澜倒是有些尴尬,“掌门,既然浔月有要事相商,我便先在门外等候。” “慢着,”白宁出声拦住了想要出门的宁澜,“宁澜,我要你上午来,就是要你听我们的要事的。你不必拘礼,一旁坐着便是。” 宁澜看了看其余四人。 白念危含笑点头向他致意,随云是他此前去医门拜访单浮时便见过的,此刻亦冲他盈盈笑着。气门门主是个中等个子,壮实的男子,他知道这人名叫白林,单看外表是个倨傲之人。 气剑二门向来走动甚多,两门门主关系也不错。白辞此刻见自己好友面上对宁澜有些不服之意,为调节这场面,便道:“宁公子是不久前从山下来的,想必对山下之事知道也多。如今正要商讨金乌教与巫族之事,不妨让宁公子也听听,说不定会有别的办法。” 宁澜知道白宁挽留他做医门门主而自己多次推脱一事,在浔月山已经众所周知,虽然浔月教风严苛清正,但总归也是会有一些流言蜚语,诸如他看不起浔月,或是他过不得山上的清苦生活,亦或是……医圣看上的是掌门一位。 毕竟掌门以后总是从浔月的门主中挑选出的。 如今白林这般态度,想必是听多了流言,不过好在宁澜向来是不甚在意的。他随散一笑道:“我从前也只是山下闲人,怎会知道金乌教与巫族的事,还是出去等着罢。” 白宁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一旁。他正色沉声道:“宁澜是我请来的客人,来日还会是医门的门主,所以自然听得我们的例会。” 座下之人惊了一惊,毕竟宁澜还未答应此事的。只是白宁这语气不容置喙,有着十足的掌门的威严,就连方才的白林也闷声点了点头。宁澜不好在此时反驳,便默了声。 随云见宁澜顺势坐到了自己身旁,面上有些微红,心中雀跃几许为他倒了一盏茶。毕竟他在山下的盛名,即使是浔月的医门的弟子,也都是知道的,自然是有几分敬仰的。 “方才说到诡先生与单夜群勾结,我看日后世间会更加不安宁。”白宁看向白辞,“白辞师弟,你们剑门仍旧要派人在各处巡视,防止他们再作乱。” 白林亦点头,向白宁道:“掌门,几十年前浔月制压巫族,巫族族长诡先生带着族人隐匿许久,却不想竟然同单夜群勾结了去,这二人从前可是死对头啊。” 几十年前,单夜群还是诀门门主,奉当年浔月掌门的命令,带头制压巫族的巫术,与诡先生更是有过多次大战,水火不容。如今单夜群叛出浔月,诡先生竟能不计前嫌与他结盟一起与浔月作对,确实是令人不解的。 “哼,乌合之众,利益相关,能有什么立场?”白宁语气轻蔑,向座下的白念危又道:“念危,你曾经在巫族隐匿后,还发现过他们的一个聚居点,现在可还有新的发现?” 白念危摇了摇头,“狡兔三窟,我暂时找不到。” 一旁的随云见状忙道:“念危门主不必自责。当初您能找到巫族的巢xue已经不易,如今诡先生和单夜群勾结,想必实力大增,我们合力抗敌就是。” 白念危对随云笑笑,又看向一旁的宁澜:“宁公子,听掌门说,你见过巫族的人?” 宁澜点点头,“我是见过一名叫做小夭的女子,听说是诡先生的左膀右臂,我看她行事乖张,来去无踪……后来她还去过一趟察陵府,却是去找墨夷公子的。” 未及白念危回话,对面的白林便道:“哼,巫族的女子不过会些不正经的法术而已。定是听了诡先生的话来祸害谁的。” 白念危闻言笑笑:“说起来巫族在南召,历史倒也久远,这一族会许多不同寻常的咒术。只不过用的不好,便被世人诟病了。” 白宁清瘦的面颊上现了不屑之意,“巫族的咒术多是违背天理的禁术,虽然从前在南召也算一个正经族群,只不过这邪术就是邪术,上不了台面的。” 白辞附和,“掌门说的是,诡先生一直未露面,单夜群亦藏匿得深。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境况实在不好。” 这屋里的人所谈之事,宁澜多半都是知晓的。 他自小便随着白湛游历世间,听到的关于巫族的各种说法颇多,巫族最后被浔月派人制压,听闻是因为巫族对人用了影蛊,违背人道。但是世间对于巫族却褒贬不一,不过贬多于褒。如今在这间屋子里,巫族彻底就是一个为祸世间的邪族了。 直到白宁宣布例会结束,宁澜都未主动说过话。倒不是他不懂,只是不愿。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白宁和宁澜二人,待那门合上后,白宁先开了口,“方才我见你不欲多言,可是这些事你不感兴趣?” 宁澜摇头,回之一笑,“我时刻记得浔月有巫族或金乌教之人,方才在房中的人也并不能排除嫌疑。而且这些事关世间平和,我倒不会置身事外。只不过浔月多满腔正义之人,我说些中立的话恐怕不合适。” 白宁听着他处变不惊的语气,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反倒点头笑笑,“你倒是谨慎。不过看来你是想为单夜群或是诡先生说话了?我倒是想听一听。”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宁澜知道白宁虽面上严苛,但内里是一个讲理之人。他倒也不惧,只是从容道:“单夜群我倒无话可说,他因未夺得浔月掌门一位而叛出浔月,做那些杀伐之事无可辩驳。只不过这巫族从前在南召也只是帮人行占卜之术,历史实在久远,听闻他们亦助人平和安心,所用的影蛊也只是用来防御外侵者,因此倒不可说他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白宁静静听他讲完,喝了一口茶,“你可记得我同你讲过,这世上多是里外不一之人,你是不容易见到的。” 宁澜淡淡一笑:“我虽资历不及掌门,但也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当不至于这么天真。我知道世上多不是非黑即白之事,因此凡事都要多看多思,不好因一家之言便做了决定。” 白宁自知自己的话并未说服宁澜,便也只悄然转了话题,“你方才说,小夭去察陵府找过墨夷顷竹?”他见宁澜点了点头,便又道:“小夭和这位墨夷公子,可真是关系不浅。” “掌门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小夭去找过这位墨夷公子多回。无非就是为了,你也见过她的本事,难道觉得她真的摆不平一个墨夷顷竹吗?” 宁澜看着白宁脸上莫测的笑,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