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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倚在后座,仿佛没了呼吸。 “爸!”郝欢喜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她看到了郝红旗胸口,鲜血已把黑色的衣服染成深色。不仅如此,大腿内侧有一道很长很深的口子,不知谁用白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可即使这样,也很快就染红了那白布条。 郝欢喜急红了眼,对前面的男人吼道:“快送我爸去医院啊!还磨蹭什么!” 那男人放下对讲机,深深地看了郝欢喜一眼。 郝欢喜毫不畏惧,冷冷和他对视,那眼神迸发的敌意,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她的杀父仇人。 下一秒,这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淡淡收回视线。 他绕到另一边,猛地打开门,阴着脸把郝欢喜往前一提,突然俯下身,伸手往她胸口袭来。 郝欢喜下意识往后一躲,男人凤眸微挑,左手压在他肩膀上,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转了个弯,往她背后摸去,郝欢喜突然想到陈霖,心里猛地一突,“你干什么!” 男人终于耐心告罄似的,吐出几个字,“帮你解开。” 郝欢喜:“……”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她耳根通红,她都差点忘了,现在她不是前世那个被陈霖禁锢在阁楼的脔宠,只是个十三岁的丫头而已,谁会对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做什么啊。 男人不知摸索到绳结哪,轻轻一拉,就解开了这个郝欢喜挣扎半天都逃不出的绳子。 看他转身就走,郝欢喜这次气极,猛地拽住他的手,愤愤道:“你……!绑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总不能无视平民的性命吧,我爸需要立即治疗!立即去医院!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就告你!” 贺瑾安这回终于正眼打量眼前的小姑娘了。 实在是郝欢喜身上流露出的一种和年龄极其不符的狠辣,让他觉得古怪。 可郝欢喜外表怎么看都是个平常女孩。 就是那充满敌意的眼神,让贺瑾安有些在意,兵营那些上蹿下跳的兵蛋子,看到他都要惧怕几分呢,这小姑娘倒是有胆识。 打量不过两秒,贺瑾安就收了视线,反问:“告我什么?” 郝欢喜噎住,半响,憋红了脸答道:“告你……欺负老百姓!看,我头上的伤口就是证明!” 贺瑾安突然就嗤笑了一下。 郝欢喜就愣了。 因为这冷冰冰的臭石头一样的男人,笑起来,还真挺好看的。 可下一秒,他刚树立起的好形象立即崩塌。 这个好看的男人,轻蔑地勾了一下唇,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云淡风轻道:“哦,随你。” 说完一转身,就往被抓着的三个歹徒那边走去了。 “喂,你!草菅人命!”郝欢喜气的火冒三丈,她第一次看到这种冷情的男人,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完全无视她的仇恨,那背影挺拔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同伴说了什么,那个长相和善的圆脸兵哥哥看了郝欢喜一眼,向吉普车走来。 “抱歉,小姑娘,那个……老大没有恶意的。”圆脸兵哥哥一看郝欢喜头磕破了,眼角都是血的模样,也是吓一跳,有点心虚地说道。 想着人家小姑娘不过是担心爸爸而已,他家老大把人家就捆了扔在车上,虽然是为了人家的安全考虑,可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是内疚。 郝欢喜还在生气,怎么会有那么恶劣的男人啊。 只是,她余光瞥到郝红旗,又急了,话里带着哭腔,“我爸中枪了吧,他会不会死啊。” 那个圆脸立即拍胸脯保证,“不会,绝对不会的。” 说着他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安慰道:“子弹没打在紧要位置,老大早就帮你爸看过了,还做了简单的处理。你别担心,我立即带他去医院!” 说话间,两个妇女和那个孩子很快也上了车。 一上车,那个年轻一点的妇人就轻声道歉,原来那歹徒想对她行不轨,郝红旗挺身而出,激怒了歹徒才受的伤。 郝欢喜咬着唇,没吭声,她就知道,她爸就是心肠软,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在他面前被坏人欺负。 事已至此,她无论后悔这么早叫他爸回来还是埋怨别人,都无济于事。 只能祈求快点到医院。 吉普车快速往县城开去,圆脸开车比刚才那个杀神军官稳健多了,郝欢喜本想让他开快点,可又怕开快了,颠簸到她爸的伤口,所以沉默着没说话。 郝红旗一直紧闭双眼,不知晕过去多久了。 到了医院,郝欢喜立即随着救护车进去了。 圆脸兵哥哥也跟了过来,期间那个叫做胡娟的年轻妇人帮她爸付了医药费,郝欢喜没说什么,既然她爸是为救人受的伤,就算她没垫付,应该也有补偿的。 等她爸从手术室出来,医生告知性命无忧,郝欢喜一颗心才终于落了地。 子弹已经取出来,枪伤在肩胛骨的位置,幸好及时送到医院,并未发炎,而大腿伤了动脉,处理及时,也没大出血。 总归一句话,腿伤处理及时,枪伤抢救及时,都无大碍。 医生一走,郝欢喜立即打电话给田秀雅说明了情况,田秀雅在家里急的团团转,听大丫头说郝红旗受了枪伤,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妈,你别担心,只是擦伤,休息两天就能好的。”郝欢喜知道她妈胆小,赶紧补了一句。 她本想隐瞒她爸中枪的事,可这事闹的这么大,刚才几个穿制服的公安同志已找那几个在场人做口录了,她未必捂得住,只能实话说了。 安抚田秀雅两句,郝欢喜才挂了电话。 总算,平安了吧。 她虚脱地靠在墙上,露出重生以来第一个愉悦的笑容,脚步轻快地往病房走去。 远远就见门虚掩着,一抹军绿色身影站在她爸床头。 第8章帮她隐瞒 郝欢喜瞧见那张冰冷的侧脸,微蹙眉头,加快步子,立即推门进去。 “爸!”一进门,她就扑到郝红旗身上。 郝红旗被突然一撞,“咝”地闷哼一声,可一看到大女儿的脸,只能无奈又疼爱地责怪道:“你这丫头,多大了还冒冒失失的。” “爸,碰到伤口了?”郝欢喜立即担忧道。 “没事。”郝红旗摇摇头,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门外,奇怪地问,“怎么就你来了,你妈呢。” 郝红旗以为是他受伤了,医院特地通知他家人,郝欢喜才赶到的。 郝欢喜噎住了,她要怎么解释? 说她提前知道他爸有危险,才一路追来的吗。 可她从来没去过下石坡,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跑到那里呢。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贺瑾安,难道是他在她爸面前说什么了? 不,如果他说了,她爸就不会这么问了。 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