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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不是。 “欢喜,你去哪?”背后传来郝红旗的询问。 “去摘点菜,妈心情不好,就让她好好歇着把。”郝欢喜不敢提去瓜田的事,怕她妈听到了又要伤心了。 郝红旗一愣,可能是没想到这种时候,大丫头这么淡定,还以为是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 却见已经走出门槛的大丫头脚步一顿,又回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爸,你可别倒下了,你是我们全家的顶梁柱,我和欢妮欢杰都指望你挣钱呢。” 郝红旗心头一震,等那个坚韧的娇小的身影走远了,他才收回视线,叹了口气,哎,越活越回去了,他一个大男人还没大丫头冷静呢。 郝欢喜跑到瓜田,远远地就看到平日稀疏的田间三三俩俩站着人,恐怕是早就听闻昨晚的事,这些村民赶来看热闹了吧。 这些人,有同情的,自然也有幸灾乐祸的,就算郝红旗在村里人缘再好,可总有看他不顺眼的。 人心是很复杂很邪恶的东西,就算是普通人,当嫉妒爬满心尖,一鼓作气爆发出来时,也是很可怕的。 郝欢喜扫了一眼绿油油的瓜藤间,那红色的瓜瓤,应该是被锄头敲碎,炸的四分五裂,尤其是挨着田埂旁的几个大西瓜,被锤了不止一下,真像郝欢杰说的,稀巴烂。 瓜田外边的痕迹都被围观的乡亲们破坏了,郝欢喜在靠近高的田壁里面,看到几个混乱的脚印,她低下头,皱着眉头仔细辨认了下。 由于是水田种的西瓜,所以向阴面泥土有些潮湿,依稀能看到出现在这的,是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的脚印。 郝欢喜疑惑了,她随手扯了一根瓜藤,大概丈量了那个脚印的长度。 其他看不出起疑的地方,她就回去了。 “爸,黄岭子那块地的瓜还是好的,咱们摘了先去卖了吧,免得夜长梦多。”中午吃饭时,郝欢喜提议道。 她一说“夜长梦多”,本就沉寂的饭桌上顿时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哼,让他再来!叫我抓到我打死他!”郝欢杰突然横着脖子,怒斥道。 郝欢喜很欣慰,她这一看书就脑壳疼的弟弟,竟然知道“夜长梦多”的意思,可喜可贺。 郝红旗点了点桌子,“下午我去弄,欢喜,你也来。” 一直闷着的田秀雅却出了声,“我去吧,大丫头细胳膊细腿的,能干啥。” “妈,你不是答应我和欢妮,新学期前要帮我俩一人一身新衣服的吗,我们可还等着穿呢。你可别想找借口偷懒啊。” 郝欢喜觉得她妈需要找点事做,但关于西瓜有关的事她还是别参与的好,免得她悲从心来,一边摘瓜一边哭着破口大骂,那可不好啊。 兴许是有了前车之鉴,这次郝红旗一点都没犹豫,除了还是白瓜瓤的西瓜仔,所有的西瓜都如数进了箩筐,运到城里,郝红旗也没有心思帮衬别人了,早早把自己的瓜卖掉就回家了。 郝欢喜见父亲眉宇间的忧愁,问:“爸,学费还差很多吗。” “那不是你该担心的事。”郝红旗捂得严严实,对金钱上的困难绝口不提。 他不提,郝欢喜也大概猜得到。 不过郝欢喜没有拆穿他,而是把那日在田间的发现说了一遍。 “你是说,犯人是一个身高至少175的成年男人?” 郝红旗皱眉,有些讶异,又有些不可置信。因为按照这个范围,村里符合条件的人可是不多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就凭那什么脚印?”郝红旗心底很惊疑,觉得孩子的想象力大,别是随便瞎蒙的。 “因为脚印在田间最里面的位置,田垄上是荆棘,除了当时来搞破坏的人,还有我们自己,谁会去里面?你的鞋码是41,排除,所以只可能是犯人的。我量了一下,27.5CM,45码。这么长的脚,怎么说都得身高要175以上呢。还有,那么大一片地,或许不是一个人做的。” 郝欢喜缜密地分析着,把郝红旗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郝红旗竟然觉得大丫头说的很有道理,至少那么长的脚,就不可能是一米六几的正常人该有的。 而村子里,说实话能符合那样身高的人确实很少,郝红旗很快就对上了几个人的脸。 他一时间拿不出主意,又有些心烦,说到底,就算有所猜测,那又怎么样,又没有人亲眼看到凶手在他的瓜田作恶。 “爸,咱们去找村长,这样说吧……”郝欢喜出了个主意。 村长姓石,对郝红旗一家还是很照顾的,当下在村里发布通知,要是有人知道碎瓜事件有关的线索可以偷偷告诉他,他私下有赏,若是犯人坦白从宽,郝红旗也可以不计较物质损失,只要对方道歉即可。 虽然这建议是郝欢喜提的,可她对此没报什么希望。 她本来想让郝红旗报警的,毕竟那上百个西瓜,财产估值可是一大笔,足可以立案让人调查。 可郝红旗竟不肯,觉得这样撕破脸到时候真的查出来,容易交恶。 郝欢喜劝不动,也就由他去。 眼下是七月的尾巴了,再不插秧就来不及了,郝红旗去大哥家借水牛犁田,这是先前就说好的。 第17章伯母反悔 正要去呢,巧了,李桂花扭着腰上门了。 这次又是借鸡蛋。 上次因为借两只鸡,闹得妯娌间不愉快,郝红旗想着上次大哥送了那一篮子土鸡蛋,念着那份情,当即答应了,说待会亲自送去。 田秀雅在里屋听到了,没吭声。 郝欢喜不甘不愿地从草篮子里摸出二十来个鸡蛋,跟老爸一起去大伯家。 她是以防万一借水牛的事李桂花要搞什么幺蛾子,怕郝红旗吃亏才跟着,郝红旗却觉得几个孩子对大哥大嫂态度疏远,看大丫头自告奋勇跟来,还觉得她有心拉近关系,高兴得很。 老远就听到一片欢声笑语,草坪上郝玉蓉郝玉林姐弟在逗狗,旁边还站着面生的一男一女,那女的还抱着个孩子。 “红旗,来啦。”李桂花笑眯眯地走出来。 “嫂子,来客人了?”郝红旗熟络地寒暄。 “是啊,那么多稻田,你又冷不丁地退出了,我就请妹夫和弟弟他们过来帮忙啦。要不还真够呛呢。” 郝红旗没接腔,这话说的,明里暗里都在埋怨他没帮忙割稻时,没有帮到底。 凭心而论,郝红旗觉得自己做的仁至义尽了,他自家的秧苗现在都没插上呢。 “伯妈,借你的鸡蛋。”气氛有些僵滞,郝欢喜忙上前打破沉默。 李桂花看到半篮子鸡蛋,总算喜笑颜开。 “红旗,介绍一下,这是我妹儿,妹夫,还有我弟……老三?!”李桂花大嗓门超里间吼了一声。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