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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外人田,郝欢喜想先在他身上试一把水。 许是看出她的心思,贺瑾安就道:“先别急着出手。” 郝欢喜一愣,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后,她突然狡黠一笑,贼兮兮凑到贺瑾安身旁,不怀好意地调侃道:“你这样帮着外人坑你的发小,真的好吗?” 贺瑾安剑眉微挑,心中有点淡淡的异样,话里却一笔带过,“他有钱。” 郝欢喜不禁同情起周泽东起来。 有了认购证疯涨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郝欢喜一晚上都激动得没睡好觉,一大清早就下楼去拿报纸关注最新报道,动作迅速的比谁都积极。 周泽东得知她手上有一沓他要的东西,差点没把她当成姑奶奶供着。 实际上他已经打听到了内部消息,卖出去的认购证连预计的一半都没到,这表示中签率大大的提高。他要趁着第一次摇号结果还未出来时,想办法弥补自己错失良机的损失。 周泽东此时是一万个后悔,当初他怎么就没跟着贺瑾安去买个几十张玩玩呢,他是缺那几百块钱吗?不,他是真的没当回事。 “小欢喜,你囤那么多张也吃不下啊,就不打算抛售几张?”周泽东可谓使出浑身解数,循循善诱。 郝欢喜当然打算出售啊,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可是知道的,起码要到过年之后,那价格才是一路飙歌呢。 “你看呀,你三十块一张,咱六十块买回来,利润百分之两百,这可是暴利了啊。你自己攥在手里,不定十张能中得了一张吧,对不对?” 郝欢喜就是知道,实际上后来几次摇号中签率高的惊人。所以她才不会为周泽东的话动摇呢。 但周泽东有一点说得对,这么多张她吃不消,她得投入一部分流动到市场里回本。 郝欢喜不急,她还在慢慢等待。 然而,就在此时,家里打来的一个急救电话,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欢喜,你快回来吧,你爸……”田秀雅哭泣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隔着些微的电流声,听着有几分失真,“你爸他出事了!” 郝欢喜猛的一顿,随即有些生气地道:“妈,你说什么呢?” 她爸不是好好的在菁南么,那天在车站里送她,郝红旗还唠唠叨叨的啊。 “你爸前两天去Z城进货,回家的路上遭遇大雪,车子翻到了山下,你爸他……他现在还在运往医院的途中,在G市……” 郝欢喜一瞬间脸色惨白如纸,脑袋里嗡嗡作响,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贺瑾安闻声赶来的时候,郝欢喜已经失了神一样,双眼呆滞地往楼上走。 “欢喜,没事吧?”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 田秀雅的失声痛哭还在耳畔里打旋,郝欢喜脑袋里就在那么短短几分钟闪过很多画面,可最终她只是平静道:“我爸出了车祸,有生命危险,你,能送我去机场吗?” 顿了一下,她又颤声问:“去G市的航班,今天还有吧?” “欢喜……”贺瑾安轻轻抱住了抖如筛糠的女孩,“没事的,咱们马上就回去,一定能赶到。” 都没来得及打包郝欢喜给家人带的礼物,贺瑾安以最快速度带着精神恍惚的郝欢喜上了飞机,一路火速赶到G城医院时,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G市是一个位置特殊的地级市,处在两省交界处。据悉今日凌晨五点左右货车打滑翻下山坡,司机陷入昏迷,郝红旗的左胸和颈动脉被玻璃扎中,出血量极大,幸好路过的山民发现,立即求救,一路护送到市里的医院。 “我爸呢,我爸他在哪里?”一冲进急诊科,郝欢喜就死死地抓住护士问道。 “伤者还在抢救室……”那护士下意识就答道。 “为什么现在还在抢救室,不是清早就送过来的吗?”郝欢喜激动地质问道。 “这位姑娘,你也知道,天气这么恶劣,送过来就耽误了不少时间,而且,伤者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相匹配的血型存量又不够……” 短短几句话,不难让人想象当时情况的危急,郝欢喜感到全身冰凉冰凉的,她抓住护士的衣角,声音有些颤,“那,他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是吧?” “是吧!”见那护士一愣,郝欢喜吼道。 她简直像是濒临崩溃的一头小兽,拼命向护士求证什么。 贺瑾安一把拉住了郝欢喜,对那受惊的护士道:“麻烦你带路。” 刚走到长长的通道尽头,那原本亮着红灯的手术室立即打开了,几位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医生!”郝欢喜立即挣脱贺瑾安的手,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力气大得扣进了对方厚厚的布料里,“我爸他怎么样了?!” 第182章度过危险期 “你是……”那医生惊讶地看了一眼这小姑娘,面色凝重地说道,“手术没问题,但病人还没脱离危险期……必须小心看护,留意观察。” 这时候护士推着全身插满管子的郝红旗从手术室出来,郝欢喜立即扑过去,“爸!” “这位家属,请冷静点!”那护士见一个姑娘猛地扑来,不由得制止道。 贺瑾安一把拉住郝欢喜,轻声安抚道:“手术很成功,你别瞎cao心。” “可是我爸他……”郝欢喜眼睛红红的,一动不动地盯着病床上的郝红旗,好像一个眨眼她爸就不见了。 贺瑾安并不是不能理解她如此焦虑的原因,眼前的这个女孩,和自己的父亲感情至深。想想看,第一次见面,这小姑娘为了救自己父亲就敢以身试险呢。 由于郝红旗的特殊情况,医院单独安排了一间病房,还有专门的护士看护,医生说,若是郝红旗能挺过最初的二十四小时,那才算真正没有生命危险。 下午三点,田秀雅才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院。她一个人辗转从菁南转了三趟车才到G市,路上因为冰雪路滑大巴车在公路上滞留了两个小时,田秀雅心急如焚,若不是不认得路,她都想下车自己走了。 “妈!”看到母亲,郝欢喜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傻孩子,哭什么,你爸他……不是还好好的么?”田秀雅抱着女儿,反而心里踏实了很多。 一大清早接到那通病危电话时,她真是魂都吓没了。只是说也奇怪,当她给大丫头打完电话,踏上大巴车时她内心反倒镇定。这一路过来她都把最糟糕的情况想到了,现在……至少情况没她想的那么糟糕。 一下午病房都显得特别安静。除了护士,郝欢喜和田秀雅都雕像似的坐在凳子上,贺瑾安出去两趟打包带回的粥点,都没动过两口,早就凉透了。 夜幕降临时,病床上的郝红旗终于手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