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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看到宁月香走了,身上的气势更冷了几分,他不耐烦的又道:“为奴为婢是你说的,愿意为妾也是你自愿说的,怎么,现在摆出我逼良为奴的样子给谁看?”他这话,一下子把四周的百姓们给提醒了。对啊,这不是刚刚那姑娘自己说的吗?可有人还是执迷不悟,指责梅西望道:“人家那么说,那也是你逼的。”梅西望轻笑了起来:“我逼的,那你说说看,我怎么逼她了?我是大夫,我坐诊看病,但我不是开善堂的!”方喜云有些骑虎难下了,她将心一横,道:“我……我愿意……只要为了我娘,我什么都愿意。”先把眼面前的状况应付过去再说。他既然当众应下了,就不能弃她们母女不管。【啧,到现在,她还端着孝女的架子,这心机真够深的。】008嫌弃的道。038却不这么觉得,【她还是太嫩了。】没瞧见,她都快被那梅小哥牵着鼻子走了吗?果不然,方喜云一应话,梅西望没给她多思考的时间,又是一个问题砸了过去;“好。那你说,你要自卖多少银子?”“我……”方喜云懵,这人,也未必太狠了,真要逼她走投无路吧。这时,人群里又挤出一个黑塔山一样的大个子来,满脸的大胡子,眼睛边上还有两道长长的刀疤,一脸的凶相,瞧着就是个不好惹的。他在方喜云的身上瞥了一眼,张口就道:“我出五十两!”第1451章卖身为奴又是哪一出(四)众人被突然挤出来的刀疤男这句话给吓了一跳,方喜云都顾不上装委屈,惊愕地抬头看了过去,瞧见那张凶悍的脸后,她吓得飞快的移开了眼,想往梅西望身后躲。梅西望哪会让她得逞,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后,带着笑意看向那刀疤男:“你说的当真?”不管这人是来帮他的还是真心瞧上了这方喜云,他都乐意甩出眼前的烫手山芋。刀疤男凶狠的瞥了梅西望一眼,不客气地道:“怎么,你心狠不愿意帮人,别以为天下的人都与你一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子托在手里抛了两下,递给方喜云:“姑娘,这里有六十两,你拿去。”“不不,我不要……”方喜云忙后退避开刀疤男,根本就就不敢去接他手中的银子。她敢缠着小大夫,是知道小大夫为人和善,而且家里人都是京都本地人,要脸要面子,若她反悔,他未必会舍下脸面与自己纠缠不清。但眼前的刀疤男可就不一样了,来历不明,瞧着又不像是一个好说话的善人,若自己收了他的银子,再要反悔,别说要脱身,只怕清白都难保得住。刀疤男怔住了,随后有些怒了:“你嫌少?”方喜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刀疤男冷笑了两声,又问了个与梅西望一样的问题:“那你自己说说看,你的身价要多少两银子?”原本帮着方喜云指责梅西望的百姓们,似乎也终于品过味来了。人群里,有人道:“去牙行里买个刚梳头的小丫头不过是五六两,长得漂亮又有些技能的也不过是十两。六十两……”足够买五六个年轻漂亮的丫头了。方喜云的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纸一般,她无法应话,也无法应答,面对着咄咄逼人,瞧着就没想善罢干休的刀疤男,她只得再次哀求梅西望:“小大夫,你帮帮我……”听到她这话,刀疤男的脸更阴沉了,他把钱袋子往怀里一塞,道:“敢情你自愿卖身为妾,还是挑对象的!怎么,卖给他,你家娘老子就不会死了?”人群里有人哄笑:“那位老兄,你瞧瞧你和小大夫站在一起,哪个更得姑娘家欢喜。你信不信,小大夫喊一嗓子要娶妻,这街头巷尾的姑娘们连彩礼都不要都心甘情愿。”方喜云听着众人的议论,狠了狠心,道:“我娘身子骨差,在养病期间需要日日人参燕窝供养。”她是为了难为刀疤男,故意说得夸张了些。而且母亲自从伤后,胃口非常的不好,很多东西根本就吃不下,也就以前小昭哥送来的那些滋补品,才勉强吃上几口。她做女儿的,怎么能委屈母亲重新吃那粗茶淡饭呢?她这话,不仅没有引来同情,反而引起了刀疤男的讥讽:“日日人参燕窝,这哪是买个妾,这是迎个祖宗进门供着。不过,我长这么大也从没有听说过,哪家买个丫头贱妾,还需要供养丫头贱妾娘老子的。”“瞧她那样子,也不见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她娘就这么金贵,需要日日人参燕窝的?”寻常人家手里若有人参,都是拿来救命吊命的,谁家能天天吃?梅西望的眼睛一眯,不客气揭她底了:“你娘棒伤虽重,但没伤筋动骨都是皮外伤,心思虽然过重,只要开解好了就行,若有条件人参燕窝滋补那自然好,若没有也不妨碍病人的恢复。不知哪位大夫与你说的日日人参燕窝,你说出来,我去寻他当面理论理论。”方喜云哪里说得出来,除了小大夫好心替她娘免费看了一次诊,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去请大夫。这几天抓药的钱,还是好心的邻居给她凑出来的几十个铜板。那家人借了她那么几十个铜板后,看她的眼神就变了,话里话外还想让她进门做儿媳妇。若不然,她也不会想到小大夫。人群里,又有人咦了一声:“我就说怎么瞧着她这么眼熟,原来她就是勾引了肃郡王,又诬告肃郡王的那个女子。她们母女的棒伤,是被大理寺打的板子!”人群,一下子轰了起来。梅西望的脸色整个儿就阴沉了下来,身上的气势随之一变,方喜云原本还想往他身上扑,再给自己辩解两声,哭诉一下自己的委屈,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意后,她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整个人吓得腿都软了,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冰冷透骨,没有半分的温暖,看她简直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她甚至一点也不怀疑,若这不是大街上,他就要走过来,掐断她的脖子!她害怕极了,不停的退后,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跌到了刀疤男的腿边。刀疤男嫌弃的一脚将她踹了个跟头:“别脏了我的靴子。”说着,转身往外走,看热闹的人没敢拦他,迅速的让出一条路。梅西望低垂下了眼帘,遮住了眼中的凶光,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馆。方喜云吐了口鲜血,只觉着胸口才愈合没多久的伤口再次迸裂开来,她捂着胸口慢吞吞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四周的人的眼神全部都变了,完全与当初在大理寺门口看她时一模一样,只有鄙视,嫌弃,还有避之不及。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