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看来国师大人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咯?”桜止沉默地颔首,身体绷得有些紧。前世因为桜止帮了苏莺,也是间接害自己下场惨烈的人之一,所以一开始林烟兮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苏莺胁迫了桜止,逼他假造了神旨。可是苏莺有什么能力可以胁迫桜止?她不过只身一人,无权无势……哦,她忘了,苏莺身边,还有一个宸明。“你不要乱猜。”桜止看出她心中所想,摇头道:“没有人威胁我,这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国师大人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别扭吗?你不想这么做,却应该这么做,那究竟什么叫做'应该'?'为虎作伥'就叫做'应该'吗?”桜止又开始沉默。林烟兮见他要么说话说一半,要么就是沉默不语,半天也没说出来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得作罢。她唯一能知道的是,桜止会帮助苏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如果她能够知道这个原因,说不定可以避免一些事情的发生。“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又是怎么知道人是我带来的?”桜止问道。“啊?”林烟兮心念一转,道:“我曾经见过她啊,在苏家村里。”桜止听完后猛地道:“你也是在那里见到她的?”“对啊,国师也是吗?”林烟兮眯了眯眼睛。她本就知道苏莺是苏家村里出来的,想借此来试探桜止是什么时候与苏莺结识的,结果看桜止这反应,还真让自己误打误撞给碰对了,他们两人就是在苏家村里认识的。她回去之后应该好好去苏家村查探一番。桜止问道:“你去苏家村做什么?找苏莺?”林烟兮哼笑一声:“国师大人都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国师大人?”“桜止。”林烟兮一怔:“什么?”桜止似是无法忍受道:“叫我桜止,别叫国师大人了。”她这一声声阴阳怪气的“国师大人”听起来别扭极了,像自己欠了她许多银子一样。“好吧,桜止。”林烟兮耸耸肩。“我去苏家村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你呢?”“巧了,我也是去找一样东西。”“什么东西?”桜止貌似有些紧张。林烟兮正色道:“找你被苏莺胁迫的证据。”桜止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林烟兮是在逗自己,无奈道:“你能不能说正事……”林烟兮黛眉一挑,“我哪里没在说正事了?我说国……桜止啊,你是小孩子吗?只会一味的索求?想要什么东西就得拿自己拥有的东西来换,这天底下所有的饭可不是供你白吃的。”桜止讪讪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都可以做你爷爷了。”林烟兮还没来得及无语他重点抓得格外奇怪,就纳闷道:“做我爷爷?你是在白日做梦还是在占我便宜?”她明明记得在皇宫里见到桜止时,他的手背光滑细腻,那分明是少年人才会有的肌肤。桜止抬手,把黑袍的帽子取下,露出一张素白的脸,以及——满头银丝。“你……”林烟兮瞳孔地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的脸看上去竟比自己还小,左眼尾是繁杂的黑色纹路,一直蔓延到上额,甚是妖冶与诡秘,然而满头柔顺的银丝又像是正处在迟暮之年的老人。不仅如此,他的眉睫亦是如雪的白色,瞳孔竟然是淡淡的粉色,与常人大不相同。林烟兮猜想这可能就是他常年来遮住脸的原因,要是被人看见了他这副样子,说不定会被吓到,以为他是传说中的妖怪。不过……“你真的有那么大的年龄吗?”林烟兮还是不信道。桜止颔首,怕她不信,又道:“我还认识你母亲,我初见她时,她也就那么一点大……”他说着用手比了一个到自己腰部的高度。然而事情出乎他的意料,林烟兮更加不信了,甚至还用看弱智一样的眼神看他。“你倒是说说,你怎么就见过了我的母亲?她跟你有关系吗?你就在这里信口胡诌。”“我见过的……”桜止皱眉,尝试比划给她看:“她那时是作为下一任……”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又闭口不语了。林烟兮瞥他一眼,起身不想再搭理他,朝着宴会的地方走去。“总之你要相信我,我不但认识你母亲,我还……我还和她有血缘关系。”桜止在她身后喊道。林烟兮依旧没有理他,也没有回头,径直向前走去。……“少爷。”长归悄悄俯身,趁着他人不注意的空隙附在陆篱然耳边低语了些什么。陆篱然端着白瓷茶盏的手微顿,墨眉扬起,略有些惊讶之色,随即道:“下去吧,去查查他的身份。”“是。”长归在人群里游走。三年了,他早已经重伤痊愈,虽然身上留了几道丑陋的疤,但是身手却更加精湛,就比如刚才,他甚至能够在这么多人里隐蔽地穿梭,不引任何人注意就把消息传递给自家少爷。长归美滋滋地想,过不久等长阳从宫里回来的时候,他就和他比试一番,说不定还能把对方护卫长的头衔给夺过来。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枯枯小天使送的礼物~抱住吧唧一口~jj又卡了,没能及时在十二点更新,对不住各位☆、试探要问林烟兮信不信桜止的话,她当然是信的,只不过她怕两人再谈下去,自己就真的莫名其妙认了一个“爷爷”。她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是何种风华,父亲也没有过多的提及她母亲柳茹月的身世,而现在忽有一人告诉她与她母亲有血缘关系,对方还是国师桜止,林烟兮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巨大的信息量。宴会上众进士站立完毕,只待皇帝的到来。皇帝到后,众人先是跪下一拜,然后再起身听旨。王公公站立一侧,尖着嗓子唤了一声:“入宴!”众人再拜,并依着顺序入场,陆篱然作为状元郎自然是领首,赐坐在离龙座不远的地方,可见待遇之高。林烟兮被引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与陆篱然中间仅相隔朱寒一人。朱寒被夹在中间,不知怎地,竟觉得坐立难安,浑身不爽。他不能与陆篱然说话,因为对方身上的散发的气场寒凉而极其儒雅,令他这种动若脱兔,不吐不快的人好不自在。可他又不能与林烟兮说话,只因说了,身侧寒凉的气场又会更凉上几分,似是能将他冻伤,扼杀于寒冰之中。于是朱寒就这么扭来扭去,不停往林烟兮的方向看过去,试图引起她的注意力。“朱卿,你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