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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眯,散发着危险的光。阿诺眼里星光熠熠,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会罢休似的。可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来秋杏的声音:“姑娘,京兆尹那边遣人来人,老爷叫您去大厅。”“知道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阿诺有些恹恹,不过她还是轻咬了一下男人的喉结,媚笑道:“哥哥可要等我啊。”被撩得浑身都惹火的男人,听到了这句话,脸色明显就不好看。他觉得她是故意的。阿诺起身,对着铜镜换了几只簪子后,才拿起披风往屋外走去,全程没有看虞彦歧一眼。虞彦歧舌尖抵着腮,看着阿诺离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主子。”向非冷幽幽地声音传过来,他恭敬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嗯。”阿诺带着秋杏七拐八拐终于抵达了前院的大厅,虽然苏氏在禁足,但是事关重大,所以平阳侯把她放出来了。才一天时间,苏氏憔悴了不少,楚玉容挽着她的手臂,轻声劝说。阿诺挑了挑眉,昨日楚玉容可是十分慌乱的,怎么今天就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难道她真找到了脱身的方法?事情好像变有趣了,不过虞彦歧弄死了苏谭逸,必须要找个人来背锅,就是不知道会找苏氏还是楚玉容。“父亲,母亲。”阿诺对他们行了一礼。“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就走吧。”平阳侯淡淡扫了她一眼。京兆尹设在光德坊的东南隅,驱车只需要两刻钟的时间。一下车,京兆尹的郭平亲自在门口接待平阳侯一行人。“侯爷,侯夫人,还有诸位小姐,里面请。”郭平长相和气,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一样,还有那个大腹便便的肚子,里面也不知道装了多少油水。这郭平在京兆尹这个位置上做了二十年,与各个世家都交好,为人也特别圆滑,就是不知道他在这件事上的立场了。“几日不见,侯爷越发年轻了起来。”郭平恭维道。平阳侯点点头,“那比得上郭大人风流潇洒。”他不想与郭平掰扯,直白道:“不知汾阴侯他们到了没有。”“好没到。”郭平如实说道。平阳侯觉得奇怪,按理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进入后堂后,郭平挥手让侍女上了一壶热茶,“侯爷,坐。这绿茶是用今年的新雪泡制而成的,韵味十足,入口香甜。”平阳侯心情不佳,但也不会拂了郭平的面子,所以待郭平说完,他就立马端起茶杯尝了一口。“这绿茶也是郭大人私藏的?”平阳侯问道,他素来喜茶,所以什么茶好,什么茶坏,他还是品尝得出的。“是下官去年在蒙山上亲自摘的,如果侯爷喜欢,下官可以送侯爷一些。”几句话已经把平阳侯心里的焦躁给抚平了一些。吃了几口茶,聊了会天,汾阴侯夫妇才姗姗来迟。只不过这两个人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特别是汾阴侯夫人梁氏,衣冠不整,头发乱糟糟的,上面的簪子也松松垮垮地没一会就掉下来了,那感觉就像是刚出去打了一架似的。“大嫂,你这是……”平阳侯惊讶道。汾阴侯重重地哼了一个音,不打算回答,梁氏负气地把头上的簪子全摘了,冲着郭平道:“郭大人,我儿怎么样了?查出来是不是苏芸香害死的!”苏氏一听就炸了,她道:“我没有害死你儿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楚玉容不想继续看这场闹剧,她朝着郭平福了福身,“郭大人,仵作已经验完了是吧,那就请仵作上来吧,好为我们洗脱嫌疑。”郭平一拍头,笑呵呵道:“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小何啊,快叫五仵作上来。”“还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京兆尹的仵作那可是相当的厉害,基本上没有他验不了的尸体。”阿诺抬头看了楚玉容一眼,刚好楚玉容也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楚玉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她今天就要楚阿诺翻不了身!仵作是一个五十上下的精瘦老头,穿着一身破布麻衣,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阴气,让人看了不舒服。“他叫王二麻,”郭平介绍道,“在京兆府里办事已经有四十多年了。”“小人见过各位贵人。”王二麻赶紧跪下磕头。“起来吧。”平阳侯道,“你把你查到的一一跟我们说,不准隐瞒。”“是。”王二麻站了起来,“小人昨天下午检查汾阴侯世子尸体的时候,发现了他头顶有一颗红色点,像是用墨水画上去的一样,但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小人心下起疑,边翻阅了几本书籍,却始终找不到要领。”“可就在刚刚,小人又发现了世子的指甲盖变成紫色,这明显就是中毒的模样。”梁氏愣了愣,“太医……太医不是说死于突发心疾吗?怎么又变成中毒了?”“此毒小人以前听师傅说过,那是西域的一种毒药,名叫夜鸩。中毒之人的各种症状都与心疾相似,所以有大夫误诊也是常有的事。这并非是大夫学艺不精,而且此毒实在是霸道。”王二麻又说道,“小人解开世子衣物的时候,刚好发现了他胸膛中间有毒针的痕迹,小人猜测这毒针就是下毒之源。”梁氏痛苦道:“我的儿啊,究竟是谁要害你啊!老爷你听听!这是有人要害他的,今天能害死逸儿,明天就能害死我!如果找不到凶手,那么我也不活了。”楚玉容适时开口:“表哥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怎么就会被下毒呢?”她关切道,“你可知表哥是哪时候中毒的?”王二麻道,“这夜鸩之毒,需要七天后才能显现出来,昨天就是第七天。”楚玉容勾了勾唇角,对着阿诺道:“七天前,表哥刚好找过你。”阿诺也不甘示弱道:“仵作也说了是寅时,我只是在中午的时候见过他而已,难道这就代表我对他下毒了?”“五meimei,我可没有这么说过,你那么着急撇清关系是为何?”楚玉容语气轻柔,但实际上咄咄逼人。“难道这不是大jiejie接下来要说的话吗?”阿诺端着茶杯,撇了撇浮沫,“大jiejie还想说什么,可以一并说出来,meimei我有的是时间。”不管今天这事情会怎样,阿诺跟楚玉容的梁子也算结下了,所以她也不需要一忍再忍。“我与表哥一同长大,感情深笃。”楚玉容转身就跟梁氏开口,眼里还盛着晶莹的泪水,“表哥的死,我也难辞其咎,昨天我去表哥院子里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曾经伺候表哥的一个丫鬟,她说曾经见过五meimei院里的丫鬟,那姑娘名叫小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