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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走去。男孩专注认真地铲雪,没有注意到司玥。司玥走到他们身旁停下脚步。“剑!”一个男孩惊喜喊出声。司玥见那是一把青铜剑,有一尺多长,已经锈蚀,剑柄上还刻有字。“我们是不是真的考到古了?挖到的是千年前的剑?”另一个男孩喜滋滋地跳下坑,把那把剑拿起来。“不知道啊。希望是这样。”“给我看看。”司玥对两个男孩说。两个男孩这才发现司玥,愣愣地看着司玥。司玥见他们发呆,伸手把剑拿过来看。因为锈蚀,剑上的刻字有些模糊。但是,司玥还是辨认出来了。上面是金文。“武子之剑。”司玥说。以前在巴城博物馆,左煜他们整理文物时里面有一把矛,矛上也有刻字——曾子之矛。左煜说青铜器时期,有权势的人常常定制武器,在武器上刻自己的名字。当时司玥恍然大悟,“宣布所有权。这个是曾子的矛,你是我的教授,我也应该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左煜哭笑不得。司玥说:“刻在胸口好不好?”左煜脱口而出,“那是不是也要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她倾身附在他耳边只用两个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好呀。刻在你最喜欢摸,经常亲的那里……”司玥想着想着,唇角就不自觉地高高扬起。“真的吗?为什么要刻武子之剑?”两个男孩的声音打断司玥的回忆。司玥笑着说:“这是青铜器时期王孙贵族表示所有权的一种方式。”“青铜器时期?这真是文物?我们真的挖到文物了?”两个男孩兴奋地看着司玥。司玥说:“刻字是金文,但是,这把剑到底是不是青铜器时期的文物就要做进一步鉴定了。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文物鉴定的仪器和工具,可以观察上面的锈,做初步判断。”“怎么观察锈呢?青铜器形成期距今四千多年,商周三千多年,流传下来的器物多会有锈。这把剑上这么多锈,看来真的是那时的文物了。”司玥记得左煜教学生辨别文物上的锈的事,对两个男孩说了锈色的种类。一个男孩说:“落水器物的锈绿如玉。这把剑上的锈正是这样。这座雪山上的雪终年不化,这剑上的锈是真的。”两个男孩又兴奋起来,“我们也挖到了几千年前的文物!”司玥说:“这只是初步判断。还有做工、纹饰也有讲究。”两个男孩请求司玥再讲讲。司玥又说了一番。“这些特征足以说明这把剑是青铜器时期的文物。”两个男孩说。司玥笑道:“文物鉴别、考古方面我并不专业,到底是不是我说的这样,还得问专家。”“她的判断没错。”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在司玥耳边响起。她心头一跳,侧头便看到左煜英俊深刻的脸。左煜薄唇微抿,眸光温柔地看着司玥。“你是?”两个男孩看着又是忽然出现的左煜。左煜的目光从司玥身上移开,看着两个男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是xx大学xx考古所的左煜左教授吗?”一个男孩惊呼出声。“你们知道我?”左煜诧异。“我们一直准备考你的学生呢。”“今年确实增加了些学生名额。不过,你们还没上大学吧?我只带研究生。”司玥诧异地看着左煜,他曾说过他已经不招学生了的。“左教授,我们正朝这个目标奋斗呢。你看,现在我们就在考古,都挖到文物了呢。”左煜笑了一下,“那看以后我们有没有师徒缘了。”两个男孩很高兴。左煜对他们说:“你们只发现了剑?或许这里还有其他东西。”“对,我们再挖挖看。”两个男孩又开始在雪坑里挖,发现了几枚铜贝。“这是什么东西啊?”两个男孩问左煜。左煜说:“当时的一种货币。贝壳是我们发现的最古老的一种货币。随着经济的发展,贝壳不能满足货币流通的需要,先后出现了陶、石、铜等货币。而且最开始的形状都是贝形。这个铜贝就是三千多年前流通的货币。现在和财富有关的汉字也多含有‘贝’字。”顿了顿,左煜又说:“那时的经济虽然不发达,但是人们还是很有智慧的,先有物品等价交换,后有流通的货币。这种货币流通的模式在几千年后的今天也同样在采用,只是流通的介质不一样罢了。”男孩很赞同,“中国上下五千年,其中的文化和人类智慧令人赞叹、敬仰!”“这些东西交给就近的博物馆吧。”左煜最后对两个男孩说,然后看向司玥。她穿着黑色的大衣,大红色的围巾下,她就像雪地火艳的花。他伸手拍掉她身上的雪,给她紧了紧围巾,小心翼翼地说:“司玥,你mama和外婆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跟我回去,好吗?”司玥诧异地看着他,他说服了母亲和外婆?“夏莞莞的父母也赶回来了。”好像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司玥想起思过崖山洞坍塌时,她说“如果大难不死,我愿爱我所爱,不顾一切”。所以,她爱他,他一直等他把夏莞莞的事处理好,其他的阻碍她都不在乎了。左煜向她伸手,司玥笑了一下,把手放在他手心。左煜转身,牵着司玥在雪地里缓缓走,雪地里留下他们长长的足记。雪越下越大了。司玥和左煜发现雪山里有一座废旧的木房。房顶堆满了厚厚的雪。他们进了木屋,司玥跺着脚哈气搓手。“好冷啊。”司玥的手脚都僵了。左煜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搓。“刚才怎么没喊冷?一个人跑雪山上来,胆子越来越大了!”左煜轻斥。司玥说:“我等你处理旧情人的事等得很无聊啊,所以来爬雪山了。而且我猜你会来找我。我就看雪山这么大,你能不能找到我。要是没有找到……”“没有找到,你想做什么?”“我至少一年都不理你。”“这么久?”“一年和十五年,谁更久?”司玥哼道。“看不到你,一日三秋。你算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多少个秋?”左煜把司玥的手搓得温暖了些。“呵,这些花言巧语教授说得一溜一溜的。”“不是花言巧语。司玥。”左煜郑重地喊了她一声。“嗯?”司玥疑惑地看着他。“我很爱很爱你。”司玥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起来,“很爱很爱多久?”“上下五千年。”司玥噗呲一笑。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他终归是爱考古的,脱口而出的也是中国文明史的年月。“好吧,虽然别人都说爱你一万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