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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有点眼熟?她蹙了蹙眉,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画面,可是怎么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叶少臣立在她的身边,眼睛也落在画幅上,眼里一抹锐利一闪即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这幅画并不复杂,是一幅人物肖像图。画上一名女子微侧着头,鬓旁簪着一朵半开的芙蓉花,落下几缕碎发,让她平添了一丝妩媚动人之姿。女子垂眸处,是一个稚龄孩童,目光明亮,天真烂漫,似乎在跟女子说着什么。就这样一幅简单的画作,却让人感受到了如沐春风的温柔感,不禁想看清楚这个温柔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凌公子向来是不喜以人物作画,我还以为他是不擅长,没想到啊,凌公子在人物上竟然也有如此天赋。”“谁说不是呢,京城的才子之名,怕是凌松然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了。”“只不过,这画中情绪饱满充盈,不知道这位女子和小儿究竟是谁,莫不是凌家的女眷?”“唔……,难说,兴许只是凌公子偶然遇见的,不过这女子想来,应是个他绝色佳人,只一个侧面就能让人浮想联翩,凌公子好画功。”围着的人群轻声地议论,苏龄玉听见凌松然的名字,心里便豁然明了了。怪不得她觉得眼熟,这画的,是她和酒酒?记得当初去桐城的路上,凌松然确实只要找到落脚的地方休息,便会作画写字,她还一度很佩服他如此用功克制。不曾想他竟然将她们给画了下来。“也不知道这画,凌公子卖不卖。”有人提出想要买下收藏,惹得不少人应声附和,“这可是我先看上的。”“先看上又有什么用,价高者得。”凌松然的名声在京城很不错,加上凌家的背景,若无意外,他日后必然会平步青云。因此他的画作相当有人气,都想提前收藏一二,待到日后兴许会成为炫耀的资本。“书画展上的作品,约定俗成都是可以出售的,价高者得也是规矩。”叶少臣给苏龄玉解释,声音比平日要略低哑一点。苏龄玉默默点头,这幅画,也不知道叶少臣会作何感想。很快,那边便有人开始提价,凌松然极难得的人物肖像图,想要买下的人居然还挺多。苏龄玉一时觉得荒唐,凌松然好好地将这幅图拿出来做什么?“凌公子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苏龄玉抬头看去,果然是凌松然走了过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居然是江怜南。这真是一个奇妙的组合。凌松然脸色不太好看,直接走到了那幅画的面前,“这幅画怎么会在这里?”小厮长青上前,“公子,您不是说选两幅图挂过来的吗,那日,夫人无意间看见了这个,就让小的拿过来……”凌松然瞪了他一眼,口气严厉,“还不赶紧取下来?”“凌兄,这幅图我想要购下收藏,不知道凌兄肯不肯割爱?”有人上前套近乎,凌松然直接拒绝,“抱歉,这幅不行。”“这是为何?凌兄难不成留着要自己欣赏不成?”旁边有人想要打趣,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僵硬,一时间自己都笑不出来。江怜南的目光落在画上,她只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画的是谁。主要这阵子,这两个人影总在她的脑子里转悠,以至于一眼就认出来了。可是没想到,凌松然居然也和苏龄玉有关系?她并没有听娘说过这件事,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长青正要将画作取下,在苏龄玉身边站得好好儿的叶少臣,却出人意料地走了过去。看到他,凌松然和江怜南俱是一愣,不可避免地也看到了苏龄玉。第一百七十五章所以我才喜欢凌松然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甚至不敢去看苏龄玉的样子,眼神飘渺游移。“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子观,你和江姑娘是一同前来的吗?”叶少臣问得随意,凌松然和江怜南却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特别是有人认出了江怜南来,也听说过江怜南跟叶将军之间的一些传闻,忍不住兴高采烈地观望起来。有点精彩啊,江家和凌家之间,难不成要结亲了?苏龄玉最不喜欢这么尴尬的气氛,主动走到江怜南身边,“江姑娘那日不是问我药草的事情?正好遇见你呢,我们去一边说话。”江怜南瞪着眼睛,谁问她药草的事情了?然而周围探究的目光实在刺眼睛,苏龄玉拉她的时候,她也就意思意思反抗一下,很快被拉到旁边。“江姑娘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江怜南听见这话,眯起了眼睛,“问你什么?问你怎么跟叶将军在一块儿?我问了,有什么用吗?”苏龄玉奇怪地看着她,“不不不,我问的是那幅画啊,江姑娘如今跟凌公子走得近,你就不好奇那幅画是怎么来的?我可以解释的。”如果换了别人说这话,江怜南绝对会认为,她是在炫耀嘲讽自己。然而她从苏龄玉的脸上,居然看出了真诚的意味,是她有病还是苏龄玉有病?“我跟凌公子,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这是当然,谁也不会怀疑的,不过我跟凌公子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那幅画搁在谁的眼里,都可能会产生不一样的想法,因此苏龄玉不想让江怜南误会了。她三两句解释了一下,只说她曾经跟凌松然同路,会画这幅画,大概是因为路上太无聊了。江怜南本不想理她,却听见她话里提及了一些京城所见不到的风土人情,忍不住没有打断,静静地听了起来。等到苏龄玉看到叶少臣在等她,停下了话语,江怜南才再次自我厌弃了起来,她怎么就听入迷了?这个女人,果真相当会说故事!自己都着了道了!“日后有机会,再跟江姑娘说些别的吧。”苏龄玉笑吟吟地离开,留下江怜南面无表情,日后有机会,哼,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这幅画……”苏龄玉看见叶少臣的手中多了个画卷,凌松然刚刚不是不卖的吗?他怎么骗来的?“这个啊。”叶少臣直接将画展开,正是刚刚他们见到的,苏龄玉和酒酒的画像。“子观见我喜欢,因此将画赠给了我,哎,子观真是个大好人。”“……”苏龄玉一个字都不信……不过她也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画像在别人手里总有些奇怪的感觉,凌松然肯相赠,倒是一件好事。“我打算将它挂在书房,你觉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