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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泽嗯了一声,让刘阿姆分出了几碗,“阿姆你也尝尝。”她感慨道:“晓晓真是有心了,还给我们煮腊八粥。”她忽然拉住了祁长泽的手,“你一定要对她好,不要辜负她了。”祁母从来没问过两人是什么情况,但她心里其实都明白。祁长泽默不作声。如今他都不敢承认自己这份感情了。祁母说道:“阿泽,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如你所愿的,千万不要因为自己的不完美而错过了喜欢的女孩,也许这辈子你就动心过这么一次。”“妈,我……”祁长泽反握住那瘦骨如柴的手,声音有点哽咽。祁母的声音还在继续。“事业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钱还会再赚得回来,但人错过了就真没有了。”“是mama没用,只能为你争取到4亿的财产,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mama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不要去怨恨任何人,他们不值得你放在心上,你要放在心上的是那些对你好的人。”祁母艰难地转过脸,望着自己的儿子,“mama要解脱了,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的。”祁长泽的眼眶红了。祁母抬了抬手,“来,给我尝尝晓晓的腊八粥。”向来稳重的祁长泽,此时拿着勺子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几次将碗里的粥洒了回去,他抑制住心中要掀起的狂澜,将一口粥喂进了祁母的嘴里。祁母枯槁蜡黄的脸上泛起了满足的微笑。“这粥,真甜啊……”……祁母去的那一刻,刘阿姆扶床痛哭,祁长泽却是抱着那还温手的粥呆呆坐着,一滴眼泪也没有。他的mama这一生太苦了,出生在普通家庭,没有强大的娘家撑腰,这么多年在祁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又卑微地生活着,本以为那男人会为她遮风挡雨,谁知道是让她受尽折磨。可即使如此,她也一直保持着温柔与善良,从没想过算计别人,然而在生命的尽头,伪造了医学报告,为他算计来了4亿东山再起的资本。***腊八节当晚,江晓晓回了海城。进家门后把灯一开,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差点吓死。江晓晓:“祁长泽,你怎么在这?”而且还不开灯,一个人死气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太反常了。这时候不应该在医院陪阿姨吗?突然的光亮刺痛了祁长泽的眼,他抬起头,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家过节吗?”江晓晓红着脸,羞涩地说道:“我……我有点担心你,就提早回家了。”说来很荒唐,仅仅是因为听家里人无心说一句,到这种大的节气,很多老人会熬不过去,她就突然心慌想回来看看。当她说完这话,就见祁长泽望着自己的目光变得炙热。仿佛是等待了许久,等来了黑暗里的一束光。压抑了许久的悲伤在胸口蔓延开,那黑沉沉的眸里,有水光在闪烁。江晓晓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难过的模样,她强压下心上涌起的不好预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祁长泽起身,将她紧紧抱住,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我没mama了……一个亲人也没了……”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还没抛弃我的小可爱们,我虐完了,下章开始放糖,虐渣,打拼事业了,争取五一正文完结(捂脸第五十八章“我没mama了……一个亲人也没了……”江晓晓听到这噩耗时,脑袋嗡得一声,陷入了空白。抱着她的人浑身战栗不止,哭声悲切。江晓晓怔了许久,才一点点地有了意识,悲伤如潮水而至,很快就化为了汹涌的眼泪。她此刻心似刀绞得痛,祁长泽只会比她更难受,设身处地地想想,只言片语的安慰能起什么作用?他这么沉稳理智的人,什么道理不明白,又哪里需要开解,倒不如安安静静地让他哭个够。他能哭出来,就一定会没事,就怕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一个人压抑太久,总有一天会不堪重负地垮掉的。只是这么被他抱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江晓晓犹豫了片刻,羞涩地抬起双手,从他腰侧绕到后背,轻轻抱住了他,一边默默流着眼泪,一边尝试轻拍他的背安抚。等到祁长泽反应没有那么大时,她才哽咽着问道:“阿姨……什么时候走的?”祁长泽默了几秒,“前天……”那不是她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吗?江晓晓声音还带着哭音,咬字含糊不清,“那已经……办了吗?”对方喉结轻轻颤动,发出一声嗯。江晓晓眼睛酸涩,又忍不住冒出泪。她不知道祁长泽是如何撑过来,一个人料理完了祁母的后事。她恨自己没有送祁母最后一程,恨自己没有陪在他身边。她哭得下唇止不住地发抖着,“对不起,我不该回去的。”祁长泽用力眨了下眼睛,把眼眶里的眼泪眨掉,然后把脸枕在她的肩上,“让我再抱一会……”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而她是风雨里唯一的依傍,他舍不得放开。他这样的依恋,让江晓晓心酸不已,仿佛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她噎着声音道:“过年和我回家吧。”还有一句话,她没好意思说——“我不会再丢下你了。”***大概是亲人离世的背痛,让祁长泽一夜之间变了许多。这段时间,他在公司里比以前更严肃了,不苟言笑,依旧早出晚归。江晓晓不由怀疑他是为了避免二人同居有过多接触才这么做的。一开始同居的时候,江晓晓就担心各种尴尬的状况发生,比如撞见对方衣冠不整的模样,还有卫生间的门不能锁,她不敢在他在家的时候洗澡,但她现在想明白了,祁长泽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不懂她的顾虑?所以他从入住的第一天开始,就一直是在她睡醒前就走,睡着后才回,她所担心的各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那时候她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忙,是为了照顾祁母,但现在想想,其实也有为她考虑的因素。到底还是他更细心一些。所以这天,她早早就醒来,在他出门前,她打开了卧室的门,叫住了他,“那个……你今晚加班吗?我煲了汤,你可不可以回来吃饭?”祁长泽穿鞋的动作一顿,他回过头望着她。她披散着头发,但明显梳过,完全不像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所以她这一问不是突然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