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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就来气。“你这方面就比不上你儿子,他说话那可是滴水不漏。”高芷兰也开怀的笑了,“也比不上你女婿,你女婿那嘴,黑马都能说成白马。”“油嘴滑舌有什么好夸奖的。”叶尽崖不服气的哼了声。“不过,我原本想着给南南说亲,现在怕是要放一放了,再等等吧。”高芷兰原本想现在就给曲望南把这亲事说下来,但是想想这时间点确实是太过打眼,有些不合适了。“你可以先物色起来,南南也不小了。”叶尽崖嘴上应和,其实心里还想着让曲望南找个武将,他这个外孙女可不适合在内宅中埋没。但他不敢说,怕自己的夫人又掐自己。从御书房出来,李章又带着任无波回了自己的丞相府。他倒不是真的讨厌叶尽崖,相反的,他还是很钦佩叶尽崖这个人,最起码他是真的在守护这个国家。不过武将的缺点叶尽崖身上也有,莽撞,穷兵黩武,不知变通。西戎这样的国家,只要狠狠打他一顿,最后再通商,让他们来我大晋朝拜这才是上上策,而不是叶尽崖说的要灭了西戎。打一场仗要花多少钱,要死多少人!是,西戎有可能是不愿,但我们只要威逼利诱,总归能找到机会。而且,这个朝堂上,总不能都是武将说了算,他们会打仗,可是根本不会治理国家,若是都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这国家要乱成个什么样子?在者,魏国公确实最近有些风头无两,这可不是个好事。手握重兵的人要是迷失了自己,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所以,他才要在这将士棉衣上压他一下,让他知道这个国家是谁的。“丞相,那这钱,什么时候拨到兵部去?”任无波的嫡女嫁给了太子为侧妃,如今他做事比以往也更有底气,所以才敢在圣上面前和叶尽崖争论。“等等吧,不急。”李章笑了笑,“来,这事还多亏了老弟,今天一定要好好喝一杯。”也只有户部尚书跟陛下说这钱,给不了那么多,他李章的反对才更有说服力。“丞相客气了。”任无波也不推辞,他还是很希望和李章搞好关系,能将他拉到太子阵营,那是最好。*******等到新年的时候,皇帝又照例宴请大臣,不过这次倒不是晚宴,而是提前两天,在凤鸣山庄又办了场聚会。男人们围在一起谈正事,那些个将军丞相尚书就陪着皇帝,夫人们坐在一起聊聊家常,有适龄少男少女的家里,还要在现场悄咪咪的物色物色心仪的孩子。曲望南就皮实的多了,她穿的倒是端庄大气,但是捶丸的那气势,可比叶星河还来得霸气。魏国公家的四个孩子和荣国公家的两个孩子围在一起捶丸,井乐秧还不太会玩,曲望南便手把着手教她,这正玩得开心呢,叶楚河和井牧心就被叫走了,人一少,这捶丸也没什么意思了。“我想去喝点茶,有点冷了。”井乐秧个子小小的,说话也很是温柔,这天气本来就冷,她的鼻尖都冻红了。“我也去,我也好冷哦。”叶银河也还是个孩子,玩捶丸时还不觉得,如今停了下来,也觉得冷了。“那我俩再去骑会儿马,你们先回去吧。”叶星河在井乐秧期待的目光下豪爽的挥挥手,丝毫没有送人家的意思。井乐秧悄悄嘟了嘟嘴,然后牵着叶银河就往休息的屋子那走过去。“走,咱两比两圈!”曲望南挑衅的看了眼叶星河,叶星河就是不不禁挑衅的性子。“走,谁输了,五十两银子!”叶星河左手比了个五。“你也太黑了!”曲望南皱着眉,五十两银子,他摆明了看上自己的压岁钱了。“不敢啊?”叶星河双手抱胸,笑的贱嗖嗖的。“输了你可别哭。”曲望南一拳打在他胳膊上,两个人红着耳朵鼻子,朝着马场走过去。高长淅就在远处偷偷的看着,曲望南对他的态度,好似已经原谅了他,又好似把自己当个陌生人,那天的烟火,她肯定看到了,可是为什么一点表示也没有呢?他看的出神,而他身后不远处,有人看着他出神。怜契是求着高长淅带他出来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出过王府了,而且这是皇帝的聚会,如果高长淅能同意带着她这个没有名分的人出席,那至少也能说明,自己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可她从未见过高长淅如此温柔而又哀伤的看着一个人,他看的是谁?“看到了?”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被吓得全身哆嗦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就看见何冉冉笑着看向她,那笑里充满了嘲讽。“你知道,王爷为什么把你留在身边么?”何冉冉故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在诱捕怜契。“我不想知道。”怜契摇了摇头,戴着面纱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若是旁人一看,还觉得这人很是镇定,但是何冉冉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你想知道!”何冉冉眨眨眼,“你以为王爷爱的是你,对吗?”“王爷总归不爱你!”怜契最看不惯何冉冉这样高高在上的幸灾乐祸,会让她想起自己那个一直不把她当回事的哥哥。她们俩在瑞王府住了这么久,对彼此也是熟悉,何冉冉知道怜契心里的不安,怜契也知道如何刺痛何冉冉。“你!”果然何冉冉捏紧了拳,但是转瞬间,她又整理好了情绪,“嘴真硬,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告诉你的,走着瞧”说完,她就走了。怜契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又转过身看着高长淅,在她和何冉冉说话的时间,高长淅竟然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王爷,你在看谁?”怜契小声的说,但这话,也只有她自己听见了。曲望南和叶星河各自选了马,跑了三圈,最后还是曲望南技高一筹,她下了马之后,那趾高气昂的表情,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我可是先锋军,你这种的,还是太弱。”曲望南摇晃着头,嘲笑着叶星河,如果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没有擦鼻涕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你这不过是侥幸,再来!”叶星河不服气,不满的回了一句,当然,如果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没有擦鼻涕的话,会更有气势。这正直中午,虽然天气冷,但太阳正好,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可俩人骑马太快,一快起来风就大,吹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来就来!”曲望南用手被擦了下鼻涕,“走啊!”“这一次,你输定了!”叶星河擦了擦鼻涕,还抹了抹眼泪。“曲姑娘,许久不见,你还跟以前一样。”俩人正准备再跑一圈,可这马场外边,已经来了个不速之客。曲望南和叶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