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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何良在没得到我二皇兄的答复之前,定不会四处说去,但保不齐告诉了他儿子,所以你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还要帮我确认,有几个人知晓。”他从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不会手下留情。“是。”温酒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出去了。高长凌此刻也没了睡意,他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魏国公和罗亚夫人的事情,原本就合该是两国之间不会戳穿的事实。在大晋,魏国公原本就是百姓心里的那位保护神,他就是边境上的定海神针。所以皇帝定然不会把这个消息放出来,特别是这个节骨眼,说出这件事情来无异于动摇国本。那西戎呢?罗亚夫人虽然不能说是一手遮天,但也是权倾朝野,这样的人要是那段过去被公布出来,怕也是要有大麻烦。所以这个消息到底是从何而来?在大晋,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总不会是从魏国公府出来。宫里?更不可能,皇帝就算要除掉魏国公,也不会是在这个时间。既然不是大晋,那就是西戎。若是西戎,那做这件事情的人,必定有权有势,且时时刻刻盯着罗亚夫人,等着取而代之。更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杀了汤青槐的人,如今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何良想要杀人灭口,可如今何良都没见到高长淅,没有理由杀了汤青槐。那只剩下另外一个可能,他是罗亚夫人的人杀了的,那这个人是谁?高长凌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他扶着额头,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终于知道自己漏了一个谁。怜契,怜契!怜契原本他就怀疑是西戎的间谍,和南南有着一样的眼睛,那是不是可以说怜契也和西戎夫人有些关系,这时间就巧在,何良从瑞王府回来之后,汤青槐就死了,这不就巧了,怜契不就在瑞王府!如果怜契是西戎夫人的人,那么她也肯定是要让这个秘密永远沉在她该存在的地方。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说的通了,那罗亚夫人会不会为了以绝后患还有后手?他猛地站了起来,这时才发现,天空都有了些灰蒙蒙的亮,原来他想了这么久。他顾不得其他,赶忙换上衣服,如今只有见到曲望南,才能让他心里舒服些。可是刚刚踏出房门,就看见温酒一身黑衣向他走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温酒脸色不好,“我们到的时候,何良已经死了。”“死了?”高长凌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皱起了眉头,“除了他,还有呢?”“都死了。”温酒回想了一下,都没忍住的闭了下眼,“除了下人,和那个如今住在寺庙里的何悠悠,其他都死了。”“都?”高长凌再次确认。“嗯,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断了气,这人武功很高,何府的侍卫被打晕了,约摸着天亮下人起来之后就会发现。”温酒也不由得佩服做这事的人,何良和他夫人,何似,都没逃过。“下手倒是快。”高长凌冷笑一声,突然瞪大了眼睛,推开温酒就跑了出去。如果怜契的目的是把知道这一切的所有人都杀了,那是不是说明,曲望南也是她的目标之一?温酒不知道高长凌为何如此,只能跟着他。高长凌也不再顾及其他,骑着马就奔着魏国公府去,他到的时候,魏国公府的人显然还在沉睡,他等不了了,把马交给温酒,翻墙进了院子。就像曲望南了解越王府一样,他也很了解魏国公府。他快步走到曲望南房间前,依稀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这个时间,谁会和曲望南说话?或者说,怜契?他猛地推开门,里面的人被他吓了一跳。高长凌快步走了进来,只见曲望南站在床前,慌慌张张的拨弄这被子。看见是他,才松了一口气。“是你啊!”曲望南拍了拍胸口,她还穿着单衣,显然刚醒。“你没事吧!”高长凌快步向前,拉着曲望南看了看,确保她安全。“没事!”曲望南脸色沉重,先拨开高长凌的手,去把门给关了起来。“刚刚有人来过?”高长凌皱起眉。“嗯!”曲望南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走到窗边,慢慢掀开了被子。高长凌瞪大了眼睛,这人他认识,是他二皇兄唯一的儿子,高念歌。“刚才怜契把儿子送给了我,她说自己做了不得了的事情,没办法在照顾这个孩子了,所以思来想去,要把这个孩子和她的贴身侍女托付给我!”曲望南拉着高长凌的手,“我闻到了她身上浓厚的血腥味。”“你答应了?”高长凌摸了下曲望南的头发,看见她没事,他才放下心来。“怜契是罗亚夫人的孙女儿,我们竟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她的眼睛和我很像。”曲望南笑了笑,她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就接过了这个孩子。且不说这孩子的父亲还在,并且有权有势,她要怎么瞒着众人的眼睛,把这个孩子养大?“她是走投无路了。”高长凌了然,原来怜契和罗亚夫人还有这一层关系,那么一切就更说得通了。“相比较那个不爱这个孩子的父亲,她相信你更能照顾好这个孩子。”“走投无路?”曲望南不明白。“汤青槐不知从哪知道了魏国公和罗亚夫人的事情,告诉了何良。何良也是有着小算盘,知道这个时候,皇帝定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所以他选择告诉瑞王,可惜的是瑞王不在府内。”高长凌冷笑了下,“这消息却不知道怎么被怜契知道了。”“这个消息一旦公布,不只是对魏国公,就是对罗亚夫人都是极为不利的事情,所以怜契为了罗亚夫人,定会把这个消息捂住。”高长凌握了握曲望南的手。“她把汤青槐,何良都给杀了!”高长凌心里倒是对怜契有了些佩服,“如此,她自知活不下去了,才将这孩子交给你。”☆、第一百零五章怜契把孩子交给曲望南,翻墙离开之时,眼泪终于是没有忍住,但刚刚溢出眼眶,就被她充满血腥气的手抹掉。时间紧急,她来不及细想,只得把孩子托付给曲望南,纵观这京城内和她有关系有接触的人,要么是阴险小人,要么是冷血无情,倒是只有这个曾经远远看过几眼,从未相认的meimei,更像是个正人君子。她原本就是一只野狼,不过只是被爱情拔掉了獠牙,虽然收起了利爪,但到底野性难驯。她在西戎做的最好的就是暗杀,从没想过在大晋的第一次出手,也会是最后一次。她已经回不去西戎了,只能把这件事情的消息,拜托胡服送回,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