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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封天地,雪被厚积,树枝都被积雪压弯了。南初跟苏盏在年三十前去了一趟青禅寺,给自己求佛缘。佛家道观,年关人特别多,九盲山上上下下全是前来新年拜愿的信徒。俩姑娘穿着简单朴素,擦过匆匆而过的路人。“你经常来这儿?”苏盏问。南初摇头,“以前经常,现在拍戏忙,一个月一次,上来听听禅修。”“禅修能做什么?”南初笑,“静心,之前被人骂,心不静,总想着找一处发泄,不然郁结在胸,很容易得乳腺癌的。”苏盏瞪着她那对高耸的胸部。“你在气我吗?”南初笑更开怀,“没有啊,我说实话,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不过听了禅修确实心静了很多,给我讲禅的师傅讲的挺好,你要是有什么郁闷的事儿,也可以找他说说。等会带你去见见。”一路说一路笑,很快便到了九盲山顶。寺里上香的人多。南初带着苏盏点了香,转身去找主持。接过在青蝉的后院遇上了沈牧。西装笔挺,轮廓清秀。南初低头瞥过,想侧身过去,结果被沈牧叫住。虽然南初带着口罩,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你等会。”南初停下,“牧哥。”能进后院的人不多,环境清幽,中间燃着一鼎香炉,冒着袅袅青烟,前后无人,身后是一片葱翠的树叶。沈牧把手插进兜里,看着她道:“陆骁回来了。”“哦。”南初从他身旁擦过,对身后的苏盏道:“走吧,盏。”第67章南初真就头也不回牵着苏盏走了。沈牧双手抄在兜里,立在原地侧头看了眼那背影,摇摇头离去。南初敲门进去。主持正闭眼坐在蒲案上打座,屋内檀香清幽,燃着一秉青烛。俩人微微施礼,“主持。”主持睁开眼,望她俩一眼,目光落在南初身上,招手道:“今日有空过来?”南初走过去,点头道:“过来听禅修。”指指身后的苏盏,“这是我朋友,苏盏。过来一起听禅修。”主持点着头,“好,最近怎么样?”如无例外的开场白。南初仔细回想这段时间,淡笑:“吃好睡好喝好。”主持又看向苏盏,递上蒲团,“坐吧。”南初瞥了苏盏一眼,对蒲案上的人说:“主持,我这朋友有一事儿,您给开解开解。”主持斜睨她一眼,“哦?什么事儿?”“佛法里的逆缘是不是因果报应所致?”苏盏丝毫不扭捏。主持:“逆缘,违缘,孽缘,这三种,孽缘才是因果报应所致,逆缘,违缘,虽面儿上看着不顺,但实则在修行佛法中,出现逆缘和违缘,则是修行的大福报,怎么?姑娘,你修佛?”苏盏苦涩笑笑,“不是,是我一朋友。”主持惠若明心,了然地点点头:“你俩都是,逆缘、违缘可以化解,孽缘是不可化解。”约莫又聊了半时辰。主持静修,南初带着苏盏去听禅修,中午吃斋戒的时候,再次在斋堂里遇上沈牧,手上那串黑色的佛珠甚为明显。南初打了饭,推到苏盏面前,低声笑:“这边的斋饭,可不是想吃就能吃上的。”苏盏低声道谢,拾筷而食。两人低声交谈。苏盏边扒饭边问,平淡地问:“真不打算找他了?”南初拨了两粒米饭,在碗边上磕了磕,苦笑:“冷静冷静吧。”他们都需要冷静。毕竟那晚的记忆不太美好。“他要不来找你呢?”南初往嘴里塞一口,“盏,我有时候觉得,我想他平平安安的生活大过我想跟在他在一起这个结果。”苏盏理解,“嗯。”南初嘴角的笑越苦涩:“那天在队里,我看到一个姑娘跟他告白,在证券交易所工作,一个月工资一两万,愿意为了他放弃工作来北浔。我那时候就想,为什么我不能为了他放弃演员这职业?是我贪慕虚荣还是太享受这圈子带来的名利?”苏盏:“我知道你不是。”“或许他更适合那样的生活,而不是我这种随随便便说两句就能上头条的人。如果再度公开恋情,因为我,他也许成日会被狗仔跟踪,他很随性的一个人,也不是什么绅士,偶尔也会骂脏话,万一到时候媒体拿这些大做文章……可我又不甘心。”不甘心什么呢。不甘心他与任何别的女人在一起。苏盏叹息一声,感同身受:“是啊,我也不甘心。”不甘心就此放手。又不甘心拖累他。“吃饭吧。”南初再抬头时,沈牧的对面多了一个人影,若不是那背影太娇小,她差点以为是那人来了。想想又觉不可能,他向来不信这些的。只是打扮太相似了。一件深黑色的冲锋衣,帽子扣在脑袋上,微微勾着背,身材太娇小,端端坐在那儿。沈牧大概是被打扰了,表情不太愉悦地盯着对面的人。那人似乎没理他,自顾自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还夹了他盘里的一只素鸡,塞进自己嘴里大口大口嚼着,好像故意气他似的。沈牧果真被气到了,“啪——”撂了筷子,正要讽刺几句,余光瞥到南初正盯着自己看,他也看过去,南初大方冲他笑笑。想起自己那命苦的兄弟。又把他气着了。……年关放假,最后一场戏拍完,南月如来接南初去吃饭。到了地儿。门口的小僮迎他们上去,“邹总已经在楼上等了。”南初顿悟,“妈,还有谁?”南月如拉着她往楼上走,“邹世华,华天娱乐的老总。”当然还有他儿子,邹淼,二十八岁制片人。而此时楼上。邹淼:“你说南初?”邹世华点头,抽了口烟:“她妈跟我老朋友了,年前看过她一部戏,还行,她妈跟我提了这事儿,我不好推,就当随便吃个饭,你要不喜欢,回头你俩自己谈。”邹淼笑笑,半开玩笑道:“您可真行,好人您当了,坏人我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