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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子想的却是再俗不过的俗事。床上铺的是春季二三月的褥子,不薄不厚,一股淡淡的花香,香气怡人,安娴一门心思都放在齐荀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她金叶子这事情上,一到了床边上,不待齐荀再哄,自个儿就褪了鞋袜坐到了床上,大抵也是因为这一路上与齐荀同床共枕的次数多了,见并没发生什么,以为以后多半也不会发生。安娴自己坐好了,神情轻松的看着跟进来的齐荀,一双清凉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齐荀,嘴角含了讨好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没有任何防备。但就是这番模样,才让齐荀绷了脸,和着每次都是他雷声大雨点小,没来真格的,她都不知道羞涩了害怕了。如此一想,齐荀进来时的动作就放的特别大,安娴防不胜防被他欺身上前,薄荷清香绕在她的周围,突然就觉得幔帐内的光线好像有些暗,没有外面敞亮,而每次光线一暗下来,就能将她心底里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催化出来,这时她才感觉到了一点儿心慌意乱。“娇娇继续。”齐荀撑起一边膝盖,坐在安娴的侧面,引着她往点子上说。安娴瞧着今夜的齐荀,总觉得有些不对,脑子里一打岔,便全然记不得自己刚才讲到哪了,“臣妾刚才说到哪里了?”“娇娇说,要用美色勾引孤。”齐荀的声音带了点捉弄的意思,幔帐中昏黄的光晕在他脸上,将他俊美的轮廓,浓罩上了一层朦胧,都说齐国太子生的威风凌凌,能文能武,却不知道褪去了冷冽之后,他身上的高贵儒雅,最是迷人。安娴紧张地吞咽了一回,原本她也可以全身而退,就此打住,可爱美的心思,不论男女都是存在了,断没有只允许男人喜欢脸蛋儿美的,就不许女人贪图男人的美色了。安娴没旁的心思,就纯属觉得跟前这男人是真的好看,认认真真地端详了一阵齐荀,打心底地说道,“殿下,你真好看,臣妾都快被你迷惑了,这哪是臣妾勾引你,分明就是殿下在勾引臣妾。”安娴说的小声,那声音听起来就更加的软糯。齐荀从她东宫就知道,他的太子妃不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也没指望她能说出什么规矩的话来,可这话就有些过火了,这摆明了的就是在暗示他。“你当真喜欢孤?”齐荀得先再确认一下,免得事后说他强迫她。这话他上次也问过她,那时候安娴决定与他以男女朋友的关系相处试试,最近这番相处下来,安娴想了想也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好,虽说还是小气了些,但总体来讲还是挺不错的,特别是昨夜那军歌,让人心里很熨贴。“喜欢。”这次所说的喜欢并非是为了讨齐荀的欢心,而是真的觉得跟前的男人不错,符合了自己的心意才说出来的心里话。“那孤亲你可以吗?”一听这话,安娴就觉得尴尬,上回也是这样,他问可不可以亲她,她闭了眼睛,结果还糟了他一顿戏弄,这回安娴说什么也不着他的道了。“你当真要亲就亲呗,你这么臊我又是何必.......”安娴后来的委屈就尽数被齐荀铺天盖地的吻堵了回去,床的地儿是比榻上宽敞,被齐荀摁在云锦被上,安娴才明白过来,可能自己从刚开始就钻进了齐荀的套里,什么榻上挤,怕是他嫌弃地儿高,不好欺负她。被他亲了也不只一回,安娴以为也如往常那般,亲亲过后便能搂着她歇息了,可一阵过后,安娴就觉得事情不对,腰间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开,露出了里头的兜儿。也就愣着的那一瞬,安娴被捏的猛打了一个机灵,全身都guntang了起来。“殿~下。”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是火上浇油,激的身上之人动作愈发的激烈,直到身子底下陡然一凉,安娴这回彻底地惊慌了,白嫩的胳膊胡乱一抓,却抓住了齐荀那条受伤的胳膊。安娴清楚地听到了一声闷哼,睁眼便瞧见齐荀脸色苍白,连额头都渗出了薄汗,而自己手底下捏着的那块布料,厚度明显厚了许多,安娴突地坐着起来,神色紧张地问了一声,“殿下,你受伤了?”也用不着齐荀回答,齐荀的胳膊眼见着鲜血浸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外衣。“看来,娇娇还得等上一段日子了。”齐荀无奈的苦笑,事儿办了一半就这么凉了,本以为今夜能成事,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太子妃,却被这半条胳膊误了事。安娴却半点都笑不出来,一见到血就惊慌,实在想不出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就受了伤,定是刚才在半路上遇到的那群刺客,安娴心头慌乱,也顾不得当下两人身上的凌乱,冲着外屋的嬷嬷和铃铛就要喊,嘴才张开,便及时地被齐荀伸手捂住了。“娇娇打算就这么光着出去?”安娴脸色如猪肝,臊的没了言语,恨他说话怎么就专挑粗鲁的说,可她又管不住他的嘴,只得一头钻进了被窝里,自个儿在里面倒腾了一阵,才钻了出来,好歹将该遮住的都遮住了。安娴卷翘的长睫一阵闪烁,瞧着齐荀染红了半边的胳膊,眉目皱成了一团,觉得这人当真是色迷心窍,连命都不要了,“既然殿下都知道自个儿受了伤,就该当心些,人人都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殿下更应该知道才是,你今儿晚上费尽心机,将臣妾往你套子里引,你可有事先想过,会力不从心?”安娴最后这句,是带了点小脾气的,既然受了伤为何就闷着不说,适才他没回自己的马车,莫非也是怕她知道吧,幸好今儿晚上他还存了色心,彻底地暴露了出来。安娴说完也没给齐荀挤兑她的机会,多半心头也是虚的,怕自己惹急了他,那条胳膊上的伤也就不算什么了,立马将头伸出了幔帐之外,朝着外头的嬷嬷喊了一声,“嬷嬷,去找顺庆让太医过来一趟。”瞧,跟在他身边久了,不只是胆儿肥,连他身边的人都被她摸清了,知道要先找顺庆。“孤的太子妃长本事了。”齐荀的胳膊也不至于被她那么一捏就出多大的问题,估计也就是扯到了伤口,多流了血罢了,疼是疼了些,但并非不能忍受,只是意外竟然没有吓着她。“孤在进军陈国之前,在乌城见过你一回,一把带血的剑都能将你吓的花容失色,孤想知道,如今你这胆儿是怎么练出来的?”安娴冷不丁的被他提起之前,心头瞬间就没了底,原本以为她齐荀的第一面,就是在陈国的大殿上,却不知在那之前他还见过她,不用想,他见到的就是原主了。“臣妾记得第一次见殿下,是在陈国的大殿上,怎的就想不起来之前还见过殿下呢?”这种事打死都不能承认,认了只会越挖越深,撒更多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