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田装饰 - 言情小说 - 娇宠小娘子(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走近,低头一瞥,一眼看到了她划去又更正的名字。

钟全被表小姐留下,还不知如何是好,便见少爷回来了。

接着他就发觉书房内突然冒出一股不知名的寒意。

少爷轻飘飘看了他一眼,钟全周身的寒意就更浓了。

以他跟在少爷身边这么些年的经验,这目光里绝对是夹了刀子的。

他当下把要回禀的事吞了下去,识相的垂首退下。

素夏也在三少爷的眼神下,忙跟着退出,小心将门带上。

书房静下,沈青洵开口问她:“找我?”

宋初渺见表哥来了,扯了下他的袖口,要他走近些,然后取笔写给他看。

她想见外祖母。

这些天宋初渺看着镜中自己时,觉得脸色已较最开始好许多了。

她搁下笔看向表哥。

沈青洵面上看不出什么,只点头:“好。”

绕过桌子,他站在了她右侧。

不动声色地把宋初渺方才写过的纸张抽开。

然后将最碍眼的那张悄悄揉成一团,丢去了桌子底下。

“我的名字,可写熟了?”沈青洵忽地问道。

宋初渺想了想,点点头,依着他的示意,分别写下了沈青洵三字。

看到她认认真真写出的绢秀字体后,沈青洵心头刹那间舒坦了。

他唇角含着笑意,指向空处,轻柔语气中藏了一丝诱哄:“很好看,再写一次。”

宋初渺不疑有他,又认真写了一回。

一回之后又一回,直将纸张写得满满当当。

最后看着满纸的“沈青洵”,宋初渺轻轻蹙了下眉头。

不是要见外祖母么?那今天,还习字吗?

可表哥名字中的这三个字,她都已经会了呀。

……

柳家花园中,穿着一身浅蓝裙裳的小姑娘,双手插腰拦在一个长得与她很相似的姑娘面前。

皱着眉头气呼呼:“柳箫铃!你抢我胭脂。”

柳箫铃不甘示弱挺起胸脯:“柳沐珑,谁抢你胭脂了?”

“我在绣鼎阁定的那盒胭脂,今儿去取,结果铺子里说昨儿已取走了!不是你抢了是谁?”

绣鼎阁里,中至上品的货都是供不应求,需要排号的。这盒胭脂她好不容易排上了,就是柳箫铃用了她的名号取走的!

柳箫铃略有心虚地别开眼:“那……我这不是急用嘛,这盒先给我又如何。”

“我也定过的,就是排号晚了些,过个半月后你再去取嘛。”

柳沐珑自然不依,骂着无耻要讨还回来。

柳箫铃也要生气了:“是谁无耻呀,上次我定的发簪,就是你瞧上了给抢去的。害我多等了一月。”

柳沐珑顿时噎住,想想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气势弱了半截:“那上回……上回我也急用不是。你真要这么说那上上回……”

于是两人就此事,谁比谁更无耻,叽叽喳喳吵开了。

一旁的丫鬟们司空见惯,也没人劝,退开默默等着。

最后吵累了,柳沐珑见胭脂讨回无望,胳膊一叉放狠话:“你这样抢meimei东西的jiejie,是要被人贩子抓走的!”

柳箫铃学她叉胳膊:“吓唬谁呢,我早不是三岁了。”

不过柳沐珑这么一提,柳箫铃突然就想起几天前所听到的。

她压低声朝柳沐珑招招手:“哎,那事你听说没?”

见有八卦,柳沐珑把胭脂的事一抛,凑了过去。

柳箫铃道:“宋府的姑娘,就是小时候被人贩子拐走的那个,听说找回来啦。”

那阵子,因宋家姑娘被拐走的事,各家都对家中子嗣看管得仔细。

两人也是那时候听爹娘说的。

“真的?不是说早没了吗?”柳沐珑说完一哆嗦,搓了搓胳膊。

盯着定安侯府大门的人那么多,其实在宋初渺被接进侯府那日起,这个消息就已经暗中四下传开被知晓了。

不过侯府外的动静打扰不到宋初渺,所以府上不在意。

而两个小姑娘消息又没那么灵通,也才听说而已。

“没呢,是卖掉了,这么多年才找回来。”

“哎真可怜,真可怕。”

两人碎碎念念嘀嘀咕咕。

柳箫铃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女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了。像她这样被拐走,还丢那么多年,就算找回来,那名声也已经坏了。”

被拐卖的女孩子下场都不会好的,清白肯定是没有了。

就算真没发生些什么,正经人家也不会娶这样的姑娘。

柳沐珑不想显得自己比柳箫铃懂得少,也煞有介事地点头:“有些还会被划掉脸,扭断胳膊,她肯定也没法见人。”

毁了容又不清白的女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嫁人,这一生就已经毁了。

第8章

柳箫铃和柳沐珑在那一句接一句的,说着说着反叫自个儿心里发怵。

这时忽瞥见一道人影从一侧的山石后走过来,吓得发丝儿都要立起来了。

沈如辛将两个姑娘险些惊叫出声,又大松口气的神色看在眼里,好笑地摇摇头道:“是我。老远便听你俩又在这争执了。”

刚还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不大好意思地迎上来。

“原来是嫂嫂呀。”

“嫂嫂好。”

这两姐妹虽心气高,有些骄惯,但却都很仰慕她们这位嫂嫂。

嫂嫂平日里端方持重,一握长枪又英姿飒爽,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只要是在嫂嫂面前,她们就显得又乖又听话。

两人还私下里认真讨论过,觉得他们文文弱弱的兄长,实在是配不上她们嫂嫂。

沈如辛打小习武,耳目之力异于寻常人。更何况柳箫铃和柳沐珑争执议论,声音实在算不上轻。

不管是“无耻之论”还是“宋家姑娘”,她都听见了。

“遭遇不幸,并非是对方的过错。”沈如辛认真教导道,“以后莫要这般背后议论他人。”

虽然两人方才说的那些,并不是全无道理,也并非有意攻讦。

可这般取他人痛处说谈,以最避讳之处评量优劣,本就带了将人看轻的意味。

只要是沈如辛说的话,两人都能听进耳朵里去。

这会儿听嫂嫂这么一说,她们也意识到不太好。

而且突然才想起来,那宋家姑娘的外祖,好像就是定安侯府吧?

定安侯府是嫂嫂的娘家,那宋姑娘和她们也搭着关系呢。

两人低头道了歉。

这种事对不相干的人说是谈资,对亲近之人却是伤害。

柳箫铃瞥了眼柳沐珑,心想若是meimei遭遇了这种事,还有人敢这样说她,她定是要拔簪子戳他的。

柳沐珑瞥了眼柳箫铃,很默契,也是这么想的。

沈如辛虽这样教导两人,却也知世俗如此,今后对宋初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