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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的帝王威势,都已远胜过他。他既欣慰又安心,点头道:“好,好。”沈青洵又道,他有意将柴党魏党都彻底拔除。而在此之前,为方便行事,他仍是定安侯府的三公子。他们不知他在暗处,就不会对他设防。至于他之后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希望父皇能够配合他。这也是他提出要见父皇一面,所要告知的事情。像上一世那样行事,不是不行,只是太慢了。既然有皇室的力量,他为何不用。沈青洵说起这些时,神色自信笃定,胸有丘壑。明明是不易之事,由他说来,却好似不是什么难事。皇帝既感慨又欣喜,除了好字,一时说不出别的来。皇帝另将传位诏书所放之处也告诉了沈青洵。仅告知他一人,无论他何时需要,只管自行去取便是。沈青洵不作虚意的推辞,应了。该说的话说完,他不再久留,告退后要转身离开。皇帝突然喊住他道:“你,不怨朕吗?”沈青洵回身问:“为何怨你?”皇帝一愣,继而如释重负地笑起。前世得知一切后,沈青洵是怨过的。替他那没见过面的母亲。之后他称了帝,并以雷霆手段将朝堂内外清理干净。而父皇在他登基后,只过了一月便驾崩了。他甚至未曾喊过他父皇。后来他在他的寝殿中找到许多母亲的旧物。上头有着多年摩挲后的痕迹。这么多年来,父皇只能藏着这些,睹物思人,日日在思念后悔中度过。在父皇被移去皇陵的那日,他就已经释然了。他不算是个好皇帝,也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个好父亲。可命运无常,他是有错。但不全是他的过错。沈青洵转身离开。该说的话都已说过,至于七星回去后可再为接手。除去其余的未做之事,估计再过两日他就能动身回京。他几番思量后,还是不愿错过了小姑娘的生辰。兴许她一个小没良心的并不在意,但是他会遗憾。沈青洵只好早一些解决此处的琐事。如此应当能赶得及她的生辰。皇帝见儿子离去,虽心有不舍,还是颓着腰,收回了视线。在远处候着的内侍们看来,不过就是偶然遇上重臣之子后,随意说上两句便挥退罢了。而这时,皇帝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等他反应过来,这似乎是羽箭的声音时,箭头上那抹阴暗的冷光已至眼前。皇帝一惊,以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了。但一想该交代的都说了,心里竟也觉得无甚牵挂。就在一瞬间,沈青洵已闪身回护,一声脆响,箭尖一偏,扎在了皇帝的脚边。将箭打飞后,他眸色凛冽,朝箭矢来处看去。如若可以,沈青洵不想出手,他此时最妥当的做法是尽快离开。但是这道箭势太快,近处暗卫极有可能来不及。暗卫已往刺客所在冲去。沈青洵将箭拔出,上面淬了毒。被吓到的内侍尖声喊叫。附近巡走的禁卫闻声迅速围拢过来。沈青洵看了眼箭头上的标记,心想今晚看来是走不了了。皇上被行刺,如此大事,很快惊动了四下。柴德武魏敛等人全都匆匆赶来。沈璋来时,没想会看到老三就在皇帝身边。他威正的脸庞微凝,对上老三冷静的眼神后才松了下来。暗卫很快将刺客抓到了。但刺客一被捕就吞药自尽。禁卫在他身上一搜,搜出了一张细小纸条。皇帝一眼认出,这上头是二皇子的字迹。至于箭尖上的,也是二皇子府上所用的标记。最后匆匆赶来的二皇子,正好听见了这些,吓得面容都白了。他连忙跪去了父皇脚下,声称冤枉。什么箭矢刺客,他都不知情,也没有写过这种纸条。魏敛在旁问起,二皇子为何此时才来。二皇子忙同父皇解释,他刚刚正在自己殿内谱写琴曲。而柴德武的心思似乎不在刺杀和二皇子身上。他暗暗盯着皇帝身边的沈青洵看了半晌,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他的样貌神态,与他记忆中的什么人有着相像之处。他想不起来,便看了看沈璋,眯起眼,尖声细气道:“还好有沈小公子救驾。”“不过怎这么巧,沈小公子怎么会同陛下在一起?”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风风风东、楚明允的营养液第41章柴德武笑呵呵问起时,皇帝的视线猛地顿了下。不过因为正低头看向二皇子,没人发现有异。沈璋则暗暗往老三处掀了下眼皮。柴德武这个大太监疑心甚重,在几乎没什么蛛丝马迹可循的事情上,都有着异常的敏锐和猜忌。沈璋看着正站在皇帝身旁的沈青洵,不由想起了刚将这孩子抱回去的时候。当年皇帝会想到将三皇子交给他,正是因槐儿那时正怀着胎儿,月份也很大了。如此倒能将这孩子混在其中,当作自己与姚槐新生的儿子。当初未免引人生疑,他抱回三皇子后,还特地将孩子在侯府多藏了十来日,以便错开三皇子的生辰。虽说也担心过这孩子长大后,样貌种种会引来怀疑。但好在沈青洵的容貌性子,与皇帝并不是十分相像。这些年来,皇帝病后更易显老态,早与他年轻时大有不同了。沈青洵的眉眼会更像温贵妃一些。然而温贵妃早逝,见过的人也并不多。即便如此,对上柴德武这个阉奴时,沈璋还是十分谨慎。柴德武派出的人亲手刺穿了那个襁褓,并确认三皇子已死。消息传回宫里,陛下万分悲痛,严令彻查。一切都如他所料,可他竟还觉得陛下身上,有什么说不上来的地方。柴德武心有疑虑,暗中派人查了当日前后京城内外出生的婴孩。此人心思重又贼,渐渐也对青洵起了疑。一回竟还偷偷寻机取了血样送进宫,伺机比对。还好皇上发现及时,暗暗令人做了调换。此后他才打消了猜疑。此刻沈璋见他话语试探,正想要说些什么。沈青洵已把箭递给了一旁的禁卫,瞥他一眼冷言道:“路过。”柴德武常年听惯了别人谄媚讨好的语气,鲜少碰上有人对他这种态度。笑在脸上僵了下,才又重新舒展开。心想定安侯这小儿